竹子听到徐佩这么向太子告状,也不歇着,一头便扑进周文演怀里,那委屈的模样,差点就要哭出声,道:“明明就是她先动的手。我好委屈啊。呜呜呜。”
周文演轻声安抚道:“放心,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受委屈的
只是你们赶紧先别动手了,在宫中这样打成一团,像什么样子!”
徐佩一听这话,更加激动了,又一个箭步上前甩了竹子一耳光,道:“你这女人,怎么?还敢恶人先告状?是嫌刚才那一耳光打得太轻吗?”
两人骂着骂着,又打作了一团,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周文演忙上前拦住混乱打成一团的双方,只见他直接一把拉过了竹子,把她搂到自己怀中,道:“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好了,都给我住手!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解药,你们两个,都不许再闹了!”说完,还抬眼看了看徐佩,示意她可以停下来了。这戏,演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徐佩也不知怎么的,才不管这些呢,就是不肯善罢甘休,非要同竹子争出个胜负似的,又骂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这女人别不知好歹,好话你不听,一上来就动手,今天我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竹子也来了火,嘿,这女人,简直给脸不要脸,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动手,他用力挣脱了周文演的束缚,嘴里还叫嚣着:“今天,谁都别拦我。”
场面一时更加混乱,周文演没了办法,他心里也不知道徐佩这演的是哪一出,怎么感觉,两个人好像是真跟彼此生气在真动手一样。一时间,这拦也不是,劝也行不通。
太子本来还想上去安抚安抚徐佩,让她别气坏了身子,毕竟打人,力可是相互的,自己的手也疼啊。可是他看着这两个女人的架势,心里居然觉得是又好气又好气。
要说宫中女人暗中勾心斗角的不少,死死伤伤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可这直接打起来的倒还真挺新鲜。像她们俩这样激烈来真格的更是从未有过。太子决定就权当看场戏吧,自己干脆就保持中立,谁也不劝,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谁斗得过谁。只见太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派人中,就属他最悠闲。
这下,在混乱中,更是没人听到周启煊微弱的呼喊声了:“别,别打了啊。都,都住手啊!”
他的气息越发微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只是众人打架的打架,看戏的看戏,谁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突然,只听扑通一声,周启煊突然倒地。
徐佩和竹子这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停手,不再大吵大闹,两人都立马围到了周启煊身边,生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幸好还是太子反应快,随即喊了声:“快,周启煊晕倒了,赶紧宣太医!”周文演一时也有些慌乱了,只无奈地看了看徐佩,那眼神好像再说:“你哦,戏演得也太过了吧,把启煊都吓晕了!”
徐佩只好作苦笑状,心想:“没办法,老戏骨也有用力过度,把持不住的时候嘛。”
好在周启煊这一倒,虽然吓坏了众人,但好在也算暂时解决了混乱不堪的场面。
太子派人把周启煊抬到床上去,示意众人不要围着他,尽量使他这边的空气流通的比较快,徐佩懂这个道理,自觉退下了。
不一会儿,太医来到后,简单排查了一下情况,说是因为有剧毒在身,又受到恶劣环境的惊吓才突然晕倒的。徐佩急忙问道:“那他的身体呢,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碍吧。”听到太医说无妨后,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来。
周文演看她情绪不对劲,忙上前安慰道:“好了好了,太医都说没事了,你就别担心了,回头啊我让太医也给你开几副药,省的你天天急火攻心的,见人就骂,你这习惯,可得好好改改了啊。”
徐佩撅了撅嘴,生气道:“呵呵,你这是问也不问就把罪名直接往我头上扣了?好你个周文演。有了新欢,旧人怕是再不回放在心上了。”说完,还瞄了瞄一旁的竹子。周文演忙举起手,道:“好好好,我认输了,你没错,错的是我好吧。我只是希望你自己也注意点身体,毕竟,你现在也中着毒呢。”
眼下,周启煊突然晕倒,徐佩和竹子已经停止了打闹,周文演又安慰起了徐佩,这局面,让太子有些看不透啊,只见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沉思的样子,仿佛在分析眼前的场面状况。“呵呵,有趣啊有趣。”太子自言自语道。
突然,有人禀报宫门外有黑衣人要求见周文演,说来也奇怪,这群侍卫竟然不直接把人拦回去了。或许是有了上次拦住徐佩被重罚的教训,这下这群侍卫总算是学聪明了,纵然是见到一群可疑的黑衣人,也不再直接拦着了,而是向上面通报一声,怕误了太子的大事。这下再有什么情况也挨不着自己头上了。
太子听到后,立马告诉了周文演,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子说:“这个黑衣人突然进宫,肯定另有企图,与其不让他进宫,还不如就放他进宫,让我们看看到底藏着什么狐狸尾巴。不然敌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反而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周文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太子的想法。于是太子命令道:“请他们进宫吧。”
周文演思考了一会,又道:“我猜,这伙黑衣人,必然就跟上回给启煊下毒的刺客是一伙的,这会主动找上门来,肯定是要以解药为威胁,跟我们谈条件的,我们两个呆会必定要小心行事,看看他们的目的,以便留下线索,好替启煊找到解药。”
太子知道这个道理,忙点了点头。他倒要看看这群黑衣人会提出什么条件,使些什么花样,他非要跟他们好好周旋周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