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更衣!”轻启朱唇,莞尔一笑眸间尽显狠意。
此时,在得知周文演因顾及徐佩的心情而处死了众多人后钟雨溪一阵气极,不过是奴才罢,竟能让他这般放在心上。
散去众人,一人来到了徐佩所住的地方还是同往日般轻车熟路便来到了,若非不是之前演戏多次来其这里她又怎会这般对这奴才所住之地比回去自己屋里的路段还要熟悉!
在这深宫之中哪个女子不想深得皇上宠爱,想她再怎么样也要比那不男不女的徐佩不知好到哪里去,却偏偏皇上竟然因他一人而染断袖之癖?!越想越气满面的怒气使得浑身充满了戾气。
纤长的手指直直戳进掌心里而就连同跪于一旁的徐佩喊了数次也未能将其惊动。
血液的气息顺时间在周身蔓延起,鲜红的液体缓缓落于地面,一滴、两滴、三滴……
“你,不疼的么?”徐佩隐隐有些不忍。
“疼?”顺着眼前人的目光低下头,红色已经晕染到了手背处,凄惨且落寂般地笑笑便不再有过多言语。
“徐公公快些别跪了,刚刚竟光顾着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竟全然忘记了公公了,公公莫要介意才是!”眼前女子似才看到面前早已跪僵之人般,忙似极其对不起般满脸歉意。
因长时间跪于地面,徐佩整个身子也有了些许僵硬缓缓站起身,揉了揉几近没有了直觉的双膝这才有了些许好转,不免长吁了口气。
两人不再言语时,屋内一时间寂静不已此时却莫名地一股子香味直传进笔尖里,钟雨溪不免有些许困惑若她所猜不错这香味她貌似只有在皇上那里有嗅到过。
之前任她怎般讨要皇上都不舍赠予她对这小小奴才竟如此的大方!
“徐公公竟是这般好的福气,真是羡煞旁人。”看着不远处所置放的香炉笑了笑。
“这……”徐佩焦急,正欲解释。
“罢了!罢了!既然徐公公无大碍,那我便先回去了,望你好生静养切莫将外面之人所言当真了去。”
离开了徐佩所住之地回去自己的住处,越想越是有些许不甘气极拍桌而起带着众多婢女随从向着梦后所住的地方直奔而去。
“呦,姐姐打扮起来越发的漂亮了呢!”还未见其人那甜腻的话语便直直从屋外传进了屋里,梦后听闻此不用猜也知是谁来了她这里笑笑不语,唤其身旁人为自己装扮好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茶水笑笑饮了口。
怎么?这就忍不住来找帮手了么?
“多日不见,妹妹是越发嘴甜了不少!”看着进来屋里的女子,将手中茶水放下看着其一脸的嬉笑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是加深了不少。
命身旁人为其赐了坐,钟雨溪刚坐定便极其迫不及待般将刚刚之事全数抖落说给了梦后听,更是在她所嗅到那个香的事上更是加重了语气,而梦后听闻此话也是极其不满的紧,因而挥手示意周围人下去两人在一起言语了几句后互视一笑。
命人拿来笔墨,提笔而起娟秀的字迹缓缓落于纸上而后将其折好装进信封里将站立于屋外的男子唤去屋里。
“送去左相手中,让他明日在上朝之日上奏皇上。”递上,眉头微皱道。
“是!”裴元没有丝毫犹豫接下了信封。
第二日朝堂之上――
皇位上男子眉头微皱,看着下面一众人。
所有人皆面面相觑,因皇上因一个小小太监而在众朝臣面前称自己有龙阳之癖,而后又因此处死众多有异议造谣生事之人一时间朝堂之上众人皆安静了不少。
这时左丞相同钦天监一同站出,看着坐于皇位上的男人直直跪了下去并似颇有默契般说徐佩的到来是不吉利,若皇上执意如此怕是会有亡国之危,而此时的周文演听了此话一时间愤怒不已。
“请皇上三思!还请皇上三思啊!!”立于一旁的朝臣见此纷纷跪地不起,并乞求其一定三思而后行。
看着众人皆如此,周文演怒气不已,一把将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挥落在地,他身为皇上买天下之王他喜欢的人何须要来经过他们这帮老家伙同意?!
“左丞相,你真以为你是我朝元老我便不敢动你么?”男子冷冷一笑,眉宇微皱。
“臣,不敢!”台下之人话虽如此却是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众人见此纷纷低头不语在这朝中若想活命便只有照着做罢,虽然他们并未有和那所谓的祸国殃民的那个徐公公有过过多接触,可是在看到不理宫中任何妃嫔唯对他好的皇上时,众人一时间……
此时的朝堂之上气氛安静的颇有些诡异,左丞相等人与台上之人僵持不相上下,谁也不肯做出退让,看着一脸似要坚持到底的众人,周文演扶额不语。
再次抬头眼中平静似水般若他们这般喜欢跪那就一直跪着便是,他认定的事从来都不可能会放弃。
“你们先跪,若跪累了就自己回去。”
“退朝!”说罢,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便直直留给众人一个极其潇洒的背影转身离去。
看着只身离去的男子,左丞相不满的情绪直达眼底,好好的皇上今日竟成了这般样子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丝毫兴趣,却是为了区区一太监竟如此忘了先帝所训!
因两人的事在这皇宫之中传开以后众人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虽每天周文演都有处置嘴碎之人可造谣之人却是更加的变本加厉,而又经过了此番朝堂上的事一时间身为公公身份的徐佩此时已成了同妲己一般响当当的人物。
“皇上,一切都是奴才的过错,还请皇上放奴才出宫罢!”看着此时屋内一脸焦躁的男子心中虽有不忍却还是开了口道。
“你若敢离开,我便让全皇宫的人陪葬!”男子淡淡开口,他是王,对他而言杀人不过犹如捏死蝼蚁般容易,娇小身子听闻此话微楞了愣她不过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不想他们因自己而起没必要的争执罢了她却不知。
此时,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被他人看去,并汇报去了刚刚朝中带头抗议之人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