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徐佩尖叫了一声,想要抒发心中的复杂情绪,“徐佩你个大笨蛋,快别想了。那个暴君也是你能喜欢的吗,你只是个无权无势又卑微的奴才。要看人脸色的奴才啊。”
随后,徐佩扔掉了树叶,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她越走越偏远,周围也愈发的冷清。
钟雨溪宫中。
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坐于梳妆台前,那正是钟雨溪。她让人抬出了皇帝给她的赏赐,细细的抚摸着。
她想着昨天还有前天,皇上来她的宫里过夜。钟雨溪便止不住的开心,让那群妃子嫉妒去吧。可是,她不愿意去想为什么皇帝不碰她。
她只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也许是皇上太忙了,已经很累了,没有精力去做那些事。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皇上是喜欢她的。
这时,一个飞镖突然从窗口飞入,擦过钟雨溪的脸颊,连带着削掉了她的一缕乌发,钉在了梳妆台上。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是谁?”钟雨溪站起身,四处张望,还打开了门。在门开和窗户旁边都没有看见人。她有些疑惑,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那一幕吓坏了钟雨溪,她以为是有人想暗杀她。她的脸色有些白,用手抚了抚胸口,平静下来。
然后,钟雨溪费了许多的劲,才把那个飞镖拔下来。她的那张梳妆台,是上等的木头做的,十分之坚硬。可是,那个飞镖却入木三分,可见那人的功力有多深厚。
钟雨溪有些庆幸,还好那个人不是想杀她,要不然,以他的功力,那飞镖就不是擦过她的脸颊了,而是,插入她的脑袋了。
她把那封信展开了,上面的笔迹十分清晰,但是,钟雨溪却无法辨认,这是谁写的。上面也没有署名。
只写了几句话:“我手上有你的把柄,要是不想死的话,现在就到宫阙处这里来。”
把柄?钟雨溪自认为自己在宫中一直小心翼翼,就算是做了什么事,也早已清扫干净。她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毕竟,宫中那么多妃子,谁都有这个可能。
手中的纸条被钟雨溪捏紧了,揉成了碎屑。她的内心十分纠结,万一这是有人设的陷阱,怎么办。可是,如果那人真的有她的把柄,那她就……
而且,如果那人说的把柄是关于那件事的话,那她就真的完了。不行,绝对不行!她好不容易经营的一切,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钟雨溪摇了摇头,把那张纸条的碎屑放入了水里,等它浸湿后,继续揉成团,扔进了痰盂中。
思考片刻后,钟雨溪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拿了一把匕首防身。然后避开了宫女和太监,独自一人前往宫阙处。
那边,齐王刚刚从王府进入皇宫,突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快的掠过他的眼前。他想着:“那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胆大,视皇宫守卫为无物,自如的穿梭于此。难道是刺客?”
齐王怕出什么事情,隐去了自己的气息,悄悄地跟在那人身后。暗中追踪黑衣蒙面人。
那黑衣蒙面人轻功了得,齐王还没有看清他具体的身份,那人已经点着脚尖,如飞燕般轻盈的从一个屋顶上飞到另一个屋顶上。
不过,还好从小从小习武,请了许多高人来教导他。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他这才轻易地躲过了蒙面人,没叫他发现。
齐王跟着蒙面人走了许久,直到那蒙面人穿过屋檐,飞到了宫阙处才停了下来。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想要看看那个蒙面人到底是何居心。
钟雨溪还是如约到了此处,她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发现没有其他人。这里冷冷清清的,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打扫干净,略带一些萧瑟。她握紧了袖中的匕首,这给她带来了些许的安全感。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空中飞下,落在了钟雨溪的眼前。
钟雨溪被吓的脸色发白,情不自禁的轻呼一声:“啊。”
“你来了。”黑衣人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你,到底有何居心?”钟雨溪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蒙面人再次出声,眯着眸子,看着钟雨溪的眼神毫无温度,“我是何居心你不必知道,在这宫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只是想要和你合作。”
“合作?我可不知道,我一个位分低微的宫妃,有什么利用的价值。”钟雨溪听到蒙面人的声音,愈发的觉得自己之前见过他,可是,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不想拿回我手中的证据吗?”蒙面人继续诱哄着钟雨溪。
钟雨溪握紧了自己的袖子,强行是自己镇定,仰了仰头,“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我问心无愧。”
“呵呵——”蒙面人好像听到的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随后又说道:“你没做什么亏心事,那你来这里干嘛?来散步的吗?嗯?”
“你。”钟雨溪被蒙面人堵得说不出话来,有些生气的指着他。
她的手被蒙面人拨开,然后,钟雨溪听到了一声冰冷的警告:“别乱指人,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不介意把它剁了。”
“既然你不想和我合作,那我就把那个证据呈给皇上好了,以皇上的脾气,一定会秉公办理。到时候,呵。”蒙面人说完,便起身要走。
一听这话,钟雨溪哪敢有什么小心思,连忙喊住蒙面人:“等等,我答应你。你先说说看,你要我做什么?”
那迈着大步的脚停了下来,转过身,“我听说,你和那徐佩关系很好。只要你趁她不备,把这包药让她吃下,我就把拿证据销毁了。”
而那蒙面人口中的徐佩,正晃荡到此处,她听到了钟雨溪的声音,有些奇怪她为何在此处。她觉得有些蹊跷,便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听到了,昔日一直对她很友好的钟雨溪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好,我答应你,我会把这药放入它的饭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