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上钓,一百年不变,谁变谁坏蛋!”表面懒散,靠在椅上打盹的值勤保安,实际从眼角一直瞟着两人。
他当然认识这一老一少,
就是身后这甲1栋的楼上楼下。
两人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平时表现如何以及有钱无钱云云云云,知道得一清两楚。在他的印象中,这老少两单身,相互并不认识,也没联系。
甚至连为人的最基本礼貌——点头之交,好像也没有?一开始,瞅到两人一前一后在小树林下站定,他还以为又是因为进出产生了磨擦和嘴角。
两单身选了无人之处,
要华山论剑一决雌雄。
正想着如何出其不意,大吼一声,冲出去威吓和制止哩。可两人说着说着,双方就都伸出右指手头,开始了晃晃悠悠的拉勾。
这让保安顿时瞪圆了眼睛:咋?一老一少两个单身汉,咋会像娘儿们拉起了勾勾?我怎么看都好像是地下特务,在对暗号接头准备搞破坏哩?训练有素,尽职尽责的中年保安,呼地站了起来。
第10章逢场作戏
话说,三个闺密正在说说笑笑。
花蕊忽然接到了田螺姑娘的电话,听完后,差点儿瘫倒。
Madeline副总根本就没回公司,她远在美国的大老板老爹却打来了电话,还指明点姓要她接……朴华和李娜一看不对,急忙左右一靠一伸手,扶住了她。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花蕊把紧攥在自己手里的手机扬扬,结结巴巴的说完,两闺密也着了急。一个在本区域人生地不熟的外国姑娘,会独身一人到哪儿去呢?
是不是因为好奇着迷,
还在公园某处,蹲在某个大伯大妈面前,喋喋不休,问个不停和拍个不停?
姑且往好处想,正是这样。可正是这样的Madeline副总,却根本就没意识和注意到,她己给花蕊带来了可怕的后果。
想想,连她在中国北面,隔着庞大个北冰洋的美国,发表一篇关于中国民间生活的文童,都打来了电话。
现在这么引人注目,
在公园一蹲就是好几个钟头。
而且还专找平民聊天,不引起相关部门和人员的警惕“误会”才怪?这一“误会”,直接责任人就是花蕊。天。太可怕了!
手机里,田螺姑娘在无力而愤怒的号叫:“花蕊,你不能这样对我,故意不让Madeline副总回来接电话。这可是他的大老板老爹,亲自从美国打来的啊。求你了,快让Madeline副总回来接电话。要不,这后果和责任,我承受不起。鸣……求你了,花蕊啊!”
苹果7S通话性能绝佳,
田螺的声音听得很明白。
连她最后带着绝望的抽泣时,那鼻涕流出又吸进,吸进又流出的咝咝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朴华担心的瞟瞟花蕊,担心她承受不了对方,这样误会加盲目指责的巨大压力,
那手机里抽泣的女声,忽然变成了稳重中掺杂着焦急的男中音:“花蕊姑娘,我是Daniel,听出来没有?是你吗?你现在哪里?”
“您好,神法老总。”
花蕊脸色苍白。
像遇到救星急切的回答:“我是花蕊,我现在公园的湖边。”“噢,上帝,公园湖边是什么意思?Youareinlove?”
花蕊好容易才解释清楚,可神法老板依然听得懵懵懂懂:“明白了明白了,你是带着Madeline散步去啦,噢,Goodromanticleisure!那么,现在请她回来吧,请快一些。”
花蕊求救般看看男女闺密,
欲哭无泪。
嗒!是话筒被人抢走的响声:“花蕊,真是求你了,她老爹生气了,在那边拍桌子啊。请你让Madeline副总快回来吧,鸣!”
“你哭什么?住嘴!”花蕊突然大喝一声,吓得那边儿田螺主任嗷的一下,扔了话筒,又急又怕双重压力下,竟然昏了过去。
花蕊自然不知道,
还以为对方紧攥着手机,一口气说下去。
“Madeline副总的确不在这儿,我一直以为她自己提前回去了。我看出不了什么事儿,真出了意外,我去坐牢,不关你田螺的事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嗒!关了苹果。然而,气发完,花蕊的香汗也出来了,这个该死的喜欢我行我素的Madeline,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这时,
朴华与李娜咬咬耳朵。
一左一右的说:“花心大少,我有个办法,我们直接到公园管理处,要求帮助找寻。”“如果他们不理,我们就上纲上线,抬出中美关系,本地GNP(产值)小数点的减少。”
己别无他法的花蕊
就把牙一咬:“走!”
半小时后,公园的上面广播系统响了,一时,湖边,人行道和散步道上,休闲坐椅下,锻炼器材旁边,甚至公厕内外,那些精心安放或装饰的喇叭,都发出了寻人的声音。
“美国陶式化学公司某某公司的Madeline,公司请你马上回办公楼,马上回办公楼,有急事儿,有急事儿。听到后,请立即与185×××(花蕊手机)联系,请立即和与85×××联系,请立即与185×××联系!”
然而,
花蕊一直攥紧在手里的手机,却一直不详的沉默不语。
终于,花蕊瘫坐在长木椅上,失声大哭:“怎么办?现在怎么办?”男女闺密额上濡汗,面面相觑,一时也没了主意。
见状,值班小伙建议到:“立即报警,越拖越麻烦。”于是,朴华马上报了警。不到10分钟,三个男女女孩儿察走了进来。
“范组长,谁是报警人?”
值班小伙指指三人。
然后起身让开,他的值班室,就成了警方的临时工作室。一阵有条不紊的响动后,有人问:“谁是花蕊?”花蕊抬头应答:“我”却吓得一楞。
坐在正中的,
居然是那个拦路街拍的年轻人。
一身随意的青春装,换成了整洁威严的警服,长长帽檐向后的鸭舌帽,换成了大盖帽,帽子正中是威严的星辉。
被左右助手称为“祝队”的他,听完花蕊的详细的呈述,和两个助手低声商量商量,表情凝重的抓起了手机……
出了这么件大事儿,
男女闺密怕花蕊出事,护送着她回了住处,当晚留守在她家,一夜无话。
第两天,花蕊走进总经办,就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平时出于礼貌,对自己也尊重有加的几个女文员,都像没看到她一样,视而不见或避之不及。
花蕊主动招呼和有意走近,对方不是装没听见,就是借口躲开。田螺主任呢?则是公开的抱着自己胳膊,怒目而视。
“田螺姑娘”花蕊边整理材料,边主动招呼:“昨晚的事儿,对不起,听我解释,”“我不听,请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田主任。”
“别瞎叫,你愿意去哪就去啦,总经办不欢你。”
“这是我办公的地方”“我代表总经办全体,请你马上离开!”“你还不配”花蕊决定反击,放在两人之间的电话响了,田螺眼明手快的抓起。
“总经办田螺,请讲,她来了,好的。”压了话筒,眼皮儿一垂,自己忙忙碌碌,根本不屑于理睬花蕊。根据经验,花蕊猜测电话一定是神法老板打来的。
这离自己准备就绪才到他办公室去,
还有点时间。
于是,花蕊马上起身。叩叩!“请进”花蕊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Daniel正坐在总经理位上,双手放在桌面,微皱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一个鬓发斑白的老者,坐在侧面的沙发上,神情安详地端着橙色的咖啡怀,一手捏着小巧银勺缓缓搅动着。
不待总经理发问,
花蕊直奔主题,把昨晚的情况,事无巨细清晰地述说了一遍。
神法老板听后,指指沙发上的老者,介绍到:“这就是Madeline父亲,啰德里格斯先生,”花蕊立即转向他致意:“您好,啰德里格斯先生,我为昨晚向您道歉。”
老人微笑着摇摇头:“孩子,你没做错。Madeline一向我行我素,在家尚且如此,远离家门有了充分的自由,更是不可阻挡,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泪水奔眶而出。
从昨晚到现在的担心和委屈,骤然全部袭上了心头,花蕊忍不住双手捂脸抽泣。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了她肩膀,监事会主任柔声到:“花蕊姑娘,别哭了,我们都知道了这事儿,是Madeline一定要你陪,你不得己才去的。我们也己向中国警方报警,我们知道中国警方的破案水平,世界一流,并不太担心。我和Daniel,啰德里格斯先生,都没责怪你。我还要告诉你个好消息,Daniel决定单独设立总秘办公室,与总经办并行。地点在Daniel办公室对门。”
说罢,
伸出了右手。
“欢迎你成为我的邻居,OhIamsolucky。”花蕊的肩膀,停止了抽动。能拥有单间办公室,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再见,可恶的田螺姑娘,我终于摆脱了你……
从神法老板办公室出来,花蕊就直接进了对门的总秘办。里面布置齐全,各种自动办公设备设施,极受中国女孩儿喜欢的淡蓝色窗帘,小巧的高背浅色皮转椅……
可爱12平方空间,
荡漾着温婉的气息。
监事会主任从隔壁出来,站在门抱着自己的胳膊,笑嘻嘻的看着花蕊:“亲,这是我作主给你布置的,喜欢吗?”花蕊感激地抱住了她。
如此,高层的办公室就成了这样的格局:办公大楼三楼,向右,总经办,对门,后勤和档案。向左,副总室,总经理室,会议室,对门,监事会,总秘办。
花蕊不但独立单间,
彰显了总秘的重要特殊。
而且从视觉感观上,超过和压倒了田螺。真是塞翁失马,安知祸福!办公室调整后,花蕊得回总经办收拾自己的工作和私人物品。
花蕊懂事,估计田螺姑娘到基层部门例行检查去后,才进了总经办。果然,田螺姑娘和她那常用的蓝色文件夹都不在。
平时为防空调风披的碎花橙色风衣,
懒洋洋地搭在她的高背黑转椅背上。
三个女文员正在各自忙忙碌碌,听到花蕊进来,都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表示上班时对她冷落的歉意。
因为直接对神法老板负责,除了一些必要的交道,花蕊平时的工作和她们并没有直接矛盾,所以相互间的关系也还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