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无功而返
丁妮2018-09-20 17:093,886

  芳菲姑娘就夸张的一拍手:“天,这不就是天揖地合?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服务员,”跟在后面的迎宾小姐,就一步跨了进来:“芳菲老板”

  “结帐。然后瞟着老头儿。钱锐意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却故意低着头在桌上摸索着,装没看到。芳菲也不含糊,对护士长说:“我们走,钱大爷在这儿呢。”护士长就站起来,跟着婚介女老板离开了。

  当然,

  钱锐气也并没有不高兴。

  诚如他自己所认识的一样,男女有别!相亲呢,也得男方买单,这可不是什么默契,而是白纸黑字写在协议上了的。

  刚才老头儿之所以故意恶作剧,是他刚好正在瞟自己手机,上面的时间是差三分钟2个钟头。关于这个相亲时间,近10年的不断掏腰包,也让钱锐意掏出了点儿规律。

  如果没缴别的费用,

  初次一个小时,复次缴费后一个小时20分钟,第三次缴费后一小时40分钟。

  可是,如果你能临时缴了别的费用,就是像老头儿这次的“见人费”,初次就可以提到一个半小时,如果你恰好又是婚介的黄金客户,可以提到两个小时。以此类推。

  当然啰,如果三次都没搞定,这桩婚姻基本上就有缘无分,烟消云散,各奔东西。所以,看看时间快到了,老头儿就默着,芳菲老板怎么也得慢个几分钟,不会准时来分开吧?

  这事儿哪能像田径比赛,

  还捏着跑表牢牢的卡着?

  可是,芳菲老板就真的捏着跑表及时插了进来,这让老头儿有些不爽。看看迎宾正把那三碟还剩下大半的东东,倒进一个大袋子。

  老头儿喊到:“慢点”一伸手,接过大袋子,慢悠悠的把所有的东东倒进去,顺手拧拧口子,袋子便扎成了个很好看的蝴蝶结,拎在自己手上。

  再把窗台上翻扣着的价格牌拿起,

  眯缝着眼睛细看看,摇遥头。

  没好气的重新扔在窗台上,咕嘟咕噜到:“特花49块一杯,液态20块一杯,抢人哩?”正在收拾的迎宾瞟瞟他,微笑到:“钱大爷,结帐在前台呢。”

  “我知道”老头儿抖起了威风:“未必还怕我吃跑台?追哩。”趁对方低头扫地一瞬时,老头儿左手闪电般一抓,一迭雪白喷香的软纸,揣进了自己的裤兜。

  钱锐气出了小包间,

  就有个满面笑容,戴着耳麦的年轻男西装迎上来。

  “钱大爷,您请!”老头儿瞟瞟他,没吱声,自己走自己的。见怪不怪的男西装(保安)就训练有素地离他两步远的跟着,一直“护送”其到了前台(收银台)。

  前台,大白天也灯火通明,三盏大功率背景灯发出幽蓝幽蓝的光状,把沿墙头安放的茶色壁柜,装饰品及精美的茶盒茶桶,以及前面微笑站立着的三个年轻姑娘,映衬得更加富丽高挑。

  台外一侧,

  一个背着双手的胖小伙。

  笑嘻嘻的站着,不动声色的看着一切。嗒嗒嗒!右上角嵌着枚1圆硬币的计算器,迅速算出了钱锐气应付的总价,人民币418元。

  老头儿虽然不感到意外,却仍然抓过帐单查看,然后,气哼哼一推:“叫你们老板”胖小伙笑眯眯的过来了:“钱大爷,大喜呀,祝贺你老人家了,我代表怡心茶楼全体员工,”

  “先不忙代表。

  老头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这液态水里的头发,是咋回事儿?”“不是,给你换了吗?”“我问的是,那水里的头发。”钱锐气气狠狠的逼上一步,紧紧盯着对方:“违反食品卫生法,别想滑过去哩。”

  “钱大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胖小伙仍然笑嘻嘻的:“我们按照卫生防疫站规定,可全是持证上岗的。不信,您老看看墙上的玻璃框。”

  老头儿可不想让这小子轻易滑过去,

  继续盯着对方。

  “我问的是,头发哩。”“钱大爷,我头发是刚理的,你看,小平头呢。”胖小伙摸摸自己的脑袋,转向手下:“员工是每月理一次,必须理!”

  “妈”老头儿知道自己受了侮辱,可刚骂出一个字,立即清醒,唉,世道如此,何必自找没趣儿哩?上次吧,也就是今年春节七天乐的最后一天。

  无处过节的孙办事,

  约了钱锐气一同“潇洒品一回”。

  两人刚走到怡心茶楼前的支马路口,就见两个黑西装推掇着一个老头儿出来。老头儿汹汹的叫骂着,两小伙却文明礼貌,不吵不闹只是暗地用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旁边有人趋身上前,大声吼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两年轻推掇一个老人,是不是没王法了?”两小伙立即住手,笑容可掬的大声解释。

  那人瞅瞅仍在大吵大闹的老头儿,

  摇摇头没趣儿的走了。

  原来,老头儿在茶楼相亲,一个小时后结帐,一杯特花一杯液态水和一碟开心果,被收了200多块,不服气而据理力争……

  记得,当时孙办事就一面听,一面斜着老朋友。瞅得钱锐气鬼火直冒,一跺脚:“瞅我作啥,我脸上刻有字儿?”“当然有”孙办事不阴不阳的:“下次者,钱锐气。”

  直到两人在怡心小包间坐下,

  老头儿仍气愤不己。

  “还同班同学兼老朋友哩?怎么尽把倒霉事儿往我头上扣?”“存异存异”孙办事放下茶碗,对老朋友拱拱双手,酸溜溜的回答:“就算我没说,你也没听见。但愿你不是那个下次者就行。”

  孙办事话音犹在,事情就重演。老头儿再也不说什么,爽快付了帐,拎着那个装着剩下东东的方便袋,稀里哗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其实呢,

  这种竹杠,钱锐气也不是第一次被敲,他心里也有这个准备。

  然而,在怡心茶楼却是首次。按婚介江湖潜规,一般而言,老板对自己的黄金客户,还是有一定照顾的。比如,相亲到何楼,老板会事先征求黄金客户意见的。

  普通客户就只能听从婚介的安排。而这种何楼,就是专指各种档次的茶楼。自然,档次不同,收费也不同,这是无需提醒的。

  还有,

  不管哪种客户也不可能知道,自己选择的茶楼与婚介所(老板)的关系。

  再则,这不管任何档次的茶楼,虽然标着明码实价,个中猫腻地球人都明白。只要不太过份,一般相亲者都不会太较真。

  很简单,你即然选择了相亲,也就先选择了附加的一切。正所谓,一个愿打,不打白不打。一个愿挨,只求早日破财逐愿。

  这次呢,

  是老头儿自己选择的怡心茶楼。

  据他事后自己给孙办事的透露,是看在其装修豪华,服务规范,文明礼貌上,下的决心。因为,老头儿认为,这样的茶楼,费用可能要高一些。

  但正因为如此,树大招风,监管部门也更会注意,茶楼也因此不敢乱来。钱锐气的看法,只对了一半。的确,因为上档的装修服务和监管部门的注意,高档次茶楼相对中低档同行,是要规范许多。

  可是,

  在商言商。

  面对并不规范的市场,谁个老板又愿意老老实实,认认真真?成功者的第一桶金,基本上都滴着原罪的鲜血,这己是大家的共识。

  当无数个成功者辉辉煌煌之时,后来者谁不羡慕,吸取其成功的教训和真谛?其实,老头儿这次在怡心茶楼的被敲击。还算是温柔恭俭让的。

  这是因为茶楼老板胖小伙,

  在事先征求婚介意见时,芳菲老板担心的告诉到。

  “温柔一点,对方60有5,谨防一激动拿过去,你我都脱不了手。”自认倒霉的钱锐气走出茶楼后,径直走进了芳菲婚介。

  芳菲和那个护士长都不在。芳草见老头儿进来,高兴的迎了上去:“钱大爷,恭喜你呀,别忘了请我吃喜糖哦。”

  老头儿将那方便袋,

  往桌上一扔。

  “正好带来了,请吧。”芳草看也不看,瘪瘪嘴巴:“剩菜剩饭,没味儿的,我可不吃。呃,钱大爷,你先请坐下,站着干嘛。”

  话说,

  此时的钱锐气。

  仍然是平时穿着,短袖短裤布鞋,左腰着个大黑色猪皮腰包,胡子拉喳,还有点气热汹汹(那是一路上思忖着对怡心茶楼的余怒),小单间里就芳草一个女孩儿,老头儿这么拦腰一站,整个屋子顿时变得拥挤幽暗,芳草有点害怕,也在情理。

  老头儿到底坐下了,因为他看出了小姑娘的担心。坐下后,芳草起身为他端来一纸杯开水:“钱大爷,喝水。”“谢谢,你姐呢?”

  “出去了,不可没走远的。”

  芳草笑嘻嘻的。

  老头儿一坐下,她感到安全和亮堂,情绪也来了:“我听我姐说,你这事儿啊,成功了一大半。钱大爷,知道不,”

  小姑娘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开始和结局,可都是有征兆的?要不,那首单身情歌是咋唱的?”思绪还没完全归来的老头儿,侧头反问。

  “哪首?单身情歌不只有一首呦?怎么又钻出来了一首?”

  “就是,林志弦唱的那首呀,”

  小姑娘一面瞅着电脑,一面提醒到:“记起来没有?林志弦,我还和他搂抱过呢。”“林志弦,我知道,知道哩。”钱锐气偏着脑袋瞧着对方,心里有一种意外的感觉。

  尽管己65啦,但钱锐气是男人,而且是身体健康的男人。青春少女的气息和体温,一歇歇扑面而来,这可比刚才和那个护士长人在一起,有感觉和体温多了。

  “林志弦不是台变湾歌手哟?你怎么和他,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到大陆来开演唱会的时候,对哩?”

  芳草捋捋头发,

  咯咯咯的笑了。

  “错了错啦,错太平洋去啦。人家大歌星,哪可能来到我们这座小城,都是往北上广深跑的。”老头儿不甘落后,一昂脖子:“北上广深我知道,不就是北京上海广洲深圳?”

  “怎么,钱大爷,都考虑到北上广深啦?”随着话声,芳菲进来了,先找毛巾揩揩有些水印的双手,然后吩咐妹妹:“把9号和23号的材料找出来,我要看看。”

  芳草不经意的回答。

  “才不久打了电话来,说是相亲茶楼要改,”

  骤然停下,大约是想起了屋里还有个黄金客户,一抓鼠标,找老板姐姐需要的材料去了。“刚走不久,对你评价良好。”芳菲边说,边在钱锐对面坐下,微笑到:“我得祝贺你,钱大爷,第一次就能得到对方的好评,可不容易。”

  “谢谢”老头儿似笑非笑。同样的话,他可听芳菲重复了好多次,结果都是一样,无功而返。钱锐气不笨,早就弄明白了这是婚介的套路,为的就多赚手续费。

继续阅读:第67章 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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