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还不能肯定!”激动,紧张,更多的是害怕。
“开车,快开车,开快一点儿!”证据还没有到手,陈欢还不敢轻易下结论。
“到底发生什么了,见鬼似的!”翠翠是实在不懂陈欢这一惊一乍是怎么回事,问了又不说。一脚踩在油门上,车辆嗖一下射了出去。
“尼玛,等着去投胎啊!”车辆划过去,正好压在昨夜不知谁家倒在路边的浅水挖里,溅得一旁退离的人一裤腿泥水。
“抱歉,抱歉!”那人辱骂,陈欢赶紧伸出脑袋替翠翠道歉。车辆快速前进,很快地就将陈欢和那人拉开很长一段距离。远远地还是能够听见对方在骂骂咧咧,至于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眼看着那些人被翠翠用力地甩在车屁股后面,陈欢长舒口气缩回了车厢。
就像是她希翼的那样,翠翠逮住油门就一通死踩。一路上闯了三个红灯,四个黄灯,顺便被路边的交警开了五张发单,翠翠顺利带着陈欢在上班前出现在H&Z公司门口。
陈欢几乎是踩着点进行的打卡签到,其他人看见陈欢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在她还没有进门和远去的时候在身后发出嗡嗡嗡的讨论声。
陈欢知道这种事情就像是灯笼里面的火星一样,早晚都会包不住烧起来。经由早上电视台的刻意报道,估摸着她想不在H&Z出名都会很难。
“哟,这不是……这谁啊,这不是那谁嘛,就是煽动民众去跟政府闹事的……谁啊,咱公司技术特别好那个……陈欢啊?”
徐琴琴倒是一点儿都没有长进,在陈欢看来比起之前的高冷,似乎还不知不觉降低了好几个档次。看到陈欢进办公室,故意尖着嗓子讲话:
“哎哟喂,我说陈欢啊,你这下可出名出大发了啊,估摸着这个时候连咱们N市的市长都在心里默默问候你和你全家呢!嗷,对了,你貌似只有一个人!”
“无聊!”陈欢并不想跟徐琴琴多呆一会儿,她的目的是办公室旁边的电梯以及电梯外面的走廊墙壁。她把之前从外面服务台拿回来的鲜花塞进徐琴琴怀里,瞪了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不出意外,鲜花肯定还是苏天星送的。陈欢知道苏天星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半途而废,至于送花这种事情他也一直以为自己非常喜欢蔷薇花。
这个季节找不到蔷薇,所以他用了许多小玫瑰取代。殊不知,有些东西明明并不是很重要,偏偏其他东西就是取代不了。比如花,比如人,再比如感情或者……赵峥!
想到赵峥,陈欢心里就一阵阵抽搐着疼。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在这里就真的是水深火热。这样也好,赵峥跟了张子鹤以后,好歹是余生有了着落。
他再也不用像她爷爷那样,靠坑蒙拐骗去圈钱了。反手摸了摸鼻翼,确认身后并没有人追随之后,陈欢在电梯前面拐了个弯,向着一旁的楼梯口折了进去。
要是没有错,应该就是在这个三楼的楼梯口墙壁上,陈欢拍到了四个奇怪的图形。时间距离比较长,陈欢相信就算是图案被遮挡了,墙壁上也会多少有些痕迹才是。
按照记忆里的方向,陈欢弯腰沿着墙壁一路检查过去。果然,在直对着紧急出口的墙壁右下角,紧挨着拐角,距离地面只有三四十公分的地方,陈欢赫然发现有巴掌大的一块白水泥,和周围的墙体颜色不一致。
拿出手机,将相册里面的图案和眼前的白水泥印记做了一番对比,陈欢发现不管是从大小还是水泥吐沫的痕迹来看,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在干什么?”确认好一切,陈欢就打算起身离开,才低头把手机收好,身后就传来徐琴琴不怀好意的质问。
“你管我干什么,你管得着我吗?”今时不同往日,确认对方是真的想要置H&Z与死地,陈欢是压根不可能再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好眼色。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徐琴琴嘴角一沉,笑得不怀好意。
她盯着陈欢鼓鼓囊囊的裤兜看,双眸微微一眯,露出狐狸似的笑容:“你想知道那图案代表什么意思,是什么人刻在这里,想要做什么对不对?”
“我不懂你说什么图案!”陈欢下意识咽了口吐沫,赶忙否认。恰好是她此时急于撇清干系,让徐琴琴确认了陈欢确实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敢到公司里面来。
“没事,你不是有我和老雷的激情表演嘛,我能把你怎么样呢……”徐琴琴耸了耸肩膀,笑得有些落寞:“不过,我和老雷的关系,相信在上次情趣酒店的时候,公司里面就很多人都知道了!”
“和岛国那些花钱睡给人看的,我跟老雷最起码还是带了很多感情的。你呢,你又算什么呢?被一个品管部小职员睡了,然后人家霸上了张氏千金,把你这只破鞋踢远远的?”
“啧啧啧,比起付彩霞,你还真的是可怜啊。最起码,付彩霞抢了咱们家老雷,还有工作,还有钱,还有人疼爱啊。你呢,老母猪考妣倒贴啊……啧啧啧!”
“说够了没有?”陈欢挺直后背,听着徐琴琴这一句句近似于羞辱的话。诚然,她此时非常愤怒和生气,可是她能怎么办呢,人家说的毕竟是事实。
“没有,怎么,你还想咬我啊?”徐琴琴脖子一拧,翻着白眼瞪陈欢:“有本事你咬啊,你咬,你现在就咬。你不咬我,你就是狐狸精,胆小鬼!”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女恋爱,什么狐狸精,什么胆小鬼?”陈欢气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像我这样的单身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只红杏说三道四了?嗷……我忘了,你也是单身……不过呢,你是被甩,我呢,是不愿意将就!”
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缓慢走来的陆羽,陈欢笑眯眯地冲徐琴琴扬了扬眉毛:“只要我想,什么样的男人不是乖乖束手就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