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道,大概是过来养养身体吧。”张子鹤眼珠子一转,撒谎撒的并不高明。
“毕竟,楼下面经常会有那样的奇葩出现。在医院啊,名声什么的不会那么难听!”
为了让王炎相信自己说的是事实,张子鹤决定再好好利用一下陈欢的前任。
“这样?”王炎肯定不会相信,但是他并不知道陈欢和赵峥之间发生了什么。
“是啊,肯定啦,不然你以为呢?不躲在医院也没用嘛,最后还得你出来英雄救美?”
“小心一点,我先回去了!”王炎并没有完全相亲张子鹤的话,所以决定早点儿回去审问陆羽。出于某些原因的担忧,他在门口站了半天才走。
王炎一走,陈欢立即翻身过来看着张子鹤。她瞪大双眼是,一瞬也舍不得眨地盯着她。
被陈欢盯得莫名其妙,张子鹤走过去主动锤了她肩膀一下而后整个人被陈欢彻底翻过来摁倒在床铺上。陈欢在上她在下,两两对视。
“张子鹤,你到底喜欢王炎什么呢,比他优秀的男人一大把!”良久,陈欢问。
“啊,你干嘛啊!”张子鹤一愣,而后抬手去哈赤陈欢痒痒。张子鹤并没有回答两个姑娘却双双倒在了病床上。打闹发出来的嬉笑声落在一楼的王炎耳朵里,既心酸又欣慰。
在楼下面听陈欢和张子鹤的嬉笑声半天,王炎才自行离开。楼上的陈欢似有感悟,王炎一走就放开了张子鹤。两个人摊躺在那里,半天无语。
“我带你去看看那个漂亮姐姐吧,虽然我并没有那么好奇对方究竟有没有你好看!”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为了打破尴尬,张子鹤没话找话。
“好啊,反正我也闲的无聊。”她没想到的是,陈欢竟然会这么快地同意。
在病床里稍作收拾,张子鹤趁陈欢换衣服的同时去外面又重新买了一个水果篮回来。
两个姑娘,手挽手走在另一栋大楼前面的亭子里。转弯,进入大厅,在右手边找到电梯。张子鹤随手摁了一个八,陈欢眉头一蹙,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八这个数在很多人那里都是吉利的数字。可是在陈欢这里,恰恰相反。
两个人默默地站着,张子鹤不是地低头检查着手里面的果篮,偶尔把那些水果挪个位置。她总是这样不停地挑选,然后就选到了王炎这么一个她横竖搞不定的人。
陈欢无奈地摇摇头,抬头注视着前面的电梯显示屏。当数字跳到八的时候,等了几秒钟,电梯门叮一下打开,身边的人鱼跃走出。
陈欢跟在张子鹤身边往右拐,穿过一个小拱门,门后面的右手边第一个门有一个淡蓝色的洗衣机正对着门口。洗衣机前面和旁边挂满了乳白色的床单被罩。
陈欢想这大概是洗漱人员工作间,眼睛稍微打量了一下,就跳过去继续往前看。
“啊,到了!”漫不经心地跟着后面往前,不一会儿在第六个房间门口站了起来。
个之前看到的洗衣机颜色差不多,淡蓝色的木门,有两个竖起来的玻璃窗。宽八九公分,竖二三十公分,在木门的上方,下面的一整块木板。
门是对开的,往里推的那种。张子鹤摁住门把,用力一推。一次失败,张子鹤又试了一次。门依旧没有打开,她扭头开始冲陈欢做鬼脸。
“嘘!”陈欢示意她稍安勿躁,伸手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用指背对着木门轻轻落下又抬起。
“叩叩叩”三声,低沉而又悠远,回荡在走廊里半天。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一条缝隙,一个男人半眯着双眼站在病房里面。
背着光亮,看不清里面人的长相,屋子里灯光没有开,所以里面是怎么回事张子鹤跟陈欢也是一无所知。隔了一会,屋子里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而后灯啪一下亮了起来。
看清楚门里站的是谁,陈欢本能地倒退了一步。而后考虑到身边还站在张子鹤,只得硬着头皮尾随在男人和张子鹤身边走了进去。
地上有很多纸,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躺在床上的女人整个脑袋露在外面,脖子以下用被褥遮挡着,脸颊红彤彤的,像是落了彩霞在上面。
陈欢稍动脑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对于男女之事还一无所知的张子鹤,张了张嘴巴想吐槽被陈欢一把抓住衣袖。她奇怪地扫了眼陈欢,而后尴尬地笑着。
“哈哈,您是张伯伯女儿,蓝莓姐姐吧?”看着床铺上面庞白里透红,几乎可以掐得出水的女子,说她是病人,张子鹤表示不服。
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自然而然地披散在肩头,使得原本就白皙靓丽的她显得更加清水出芙蓉。
“是啊,你是……”蓝莓眼神闪烁,表情显得非常不自然。
“啊,我是张子鹤,以前咱们在一个大院里,经常一起玩耍的。我那时候,非常喜欢喊你韩梅梅来着!”张子鹤抓了抓脑勺,有点儿不好意思。
陈欢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全都是名字的缘故。她悄悄地伸手攀住张子鹤手臂,张子鹤反应过来,把她介绍出去:“基友,陈欢。”
“陈欢,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蓝莓姐。嗷,这位应该是……”猛地想起来开门放自己进来的那个男人,扭头瞥了一眼,自问自答:“应该是姐夫吧?”
“咳咳咳……”屋子里同时有三个人剧烈地咳嗽起来,蓝莓、陈欢以及那个男人。
蓝莓是因为张子鹤说男人是自己男朋友,陈欢是因为认识这个男人,而男人嘛……
“嗯,我是赵徵。”男人决定主动介绍自己,说出来的名字果然是陈欢认识的那个。
开始她不敢确定,因为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会这么小。只是看过赵徵几次而已,她根本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而现在真的确定对方就是赵徵以后,她更加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