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一阵酸麻,感觉脑袋是被黏土机狠狠碾压过一样。试着动了动手腕,也是又疼又麻,使不上一点儿劲。挣扎着把眼皮睁开,陈欢第一眼就看见雪白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点缀着水晶灯,灯光只打开了四周十几个小灯,大灯没有开,大概是开灯的人担心全部拧开太过于晃眼睛。
一开始以为天花板是单纯的水泥灰,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镶嵌了很多金边的那种石膏板或者什么东东。毕竟不是装修行业出来的人,对这些玩意一窍不通就是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不适感依然很强烈,视线之内只能勉强看见这么一个天花板和吊灯。试着再次动了动手腕,一阵刺痛传来,手臂勉强能够挪动一下。
“啊……”一把手穿到脑袋下面,手指抚摸到了柔软的头发。她抓了抓后脑勺,混睡前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一点点浮现出来。
在酒店,陆羽请她吃饭,然后喝了一杯果汁,她不能动弹了。在车上的时候,那个李云发神经,说要好好教训自己一顿被陆羽拦阻了下来。
后来李云跟陆羽大打出手,自己也被李云一拳头捣在了右眼眶上。陆羽看了立即变成了一头愤怒的豹子,男女体能的区别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
几乎是三下五除二的,李云就被陆羽制服。然后,红姐就把李云给捆了。她自己呢,她自己接下来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只记得当时还在车里,接下来……
“啊!”她霍一下坐了起来。全身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全身青的、黑的、紫色的斑痕、咬痕密密麻麻。其中胸前的紫色最为突出和明显,几乎看不见一块嫩肉了。
“这……”她低头胡乱的看了看四周,这地方看起来很像是一间酒店的卧房,家电、器具、以及桌椅。最为具有标志的,莫属与落地窗前的一张情趣沙发。
她被非礼了,而且此时的房间里早已经不见了奸夫的身影。大脑轰隆一声满是空白,霍一下掀开被褥盯着自己双腿看了下,好样的,依然是青青紫紫、密密麻麻。
这到底是哪个变态,陆羽吗,怪不得看他的时候总是感觉那么奇怪。难道是Gay?
“啊……陆羽,我要杀了你!”撸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欢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会这么大意,早知道陆羽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要那么自信地跟着他一起出门。这下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赵峥回来,能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跟他继续在一起吗?
她疯了,她真的要疯了。双手颤抖着拿起一旁的白色浴巾给自己披上,她抬脚下床,打算去把堆放在一旁桌椅上的衣物拎起来穿。
刚刚动了下身子,双脚还没能踩到地面,她又察觉到了身体某个不一样的地方。
“难道……”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她重新站了起来,抬腿往洗浴间走,失去了把衣服穿起来的冲动。她需要去洗浴间看看,她要亲自证实自己没有办侵犯。
“唬……”洗浴间就在这间卧室的右侧,紧挨在进门的入口,只需要穿过一间非常大的客厅就可以到达。陈欢伸手摁住门把手,打算进去。
门是毛玻璃门,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却有一丝丝薄薄的光亮从里往外打了出来?
“嗯?”第一次门把手摁了没有什么动静,她不死心,又摁了一次,依然没有动静。
“?”脑子里空白了零点零几分钟,而后立即反应过来,里面的人一定是那个侵犯她的人。很好,不错,非常好,侵犯了她竟然还可耻的在她没有苏醒的前提下留下来洗澡。
陈欢开始在房间里暴走,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快点儿把自己衣服穿回去。担心那个人随时都能从洗浴间里窜出来,她几乎是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在穿衣服。
衣服穿好,她在房间里到处打转,她想给自己找一个趁手的工具,她要亲手把这个混蛋给解决掉。是直接杀掉,还是找个女人用同样的手段把他OOXX了以后……
哼,对方既然可以对自己使用这一下三滥的手段,还会在乎是女人主动还是自己主动吗!她在房间里暴走,一双眼睛雷达似的到处瞄。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算了,她好歹是练过的人,直接动手吧,虽然有点儿恶心,但是……能怎么办呢?
陈欢想了下,眼睛里的泪水已经逐渐续满。一想到从此以后再无资格恋爱,好不容易遇到的赵峥也要拱手让人,她心里面的恨就排山倒海试压而来。
她重新回到玻璃门前面,她要在对方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一脚踢爆对方的子孙袋。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他狠狠一番阉割,然后再绑在一个大木床上,对面放上一台电脑,电脑里24小时不间断的播放着岛国最为经、精彩的爱情动作片。
是的,她要对方求死不能,求生不能,管他曾经是不是自己最爱的人,管他曾经是谁!
“去死吧,贱人!”玻璃门上出现一个肉色的倒影,陈欢的心跳立即不规则的躁动起来。耳边听着哗啦一声,陈欢闭上眼睛把脑子里早已经上演了无数次的动作一起呵成。
等待中的鬼哭狼嚎没有出现,对方被自己一脚踢爆的场景似乎没有成功,动了动脚踝,此时一只温柔的大手正稳稳地寇在那里。
陈欢再次动了动脚踝,立即有手指顽皮的瘙痒着她脚心。好像……失败了……
“滚开!”她恼火地使劲把腿往后一收,对方却不松不躲,依然牢牢地把自己脚踝扣住。此时,她被动地翘起一条腿,单脚站立在这里。
这样的陈欢是最为危险的,不管是她还是她本人。只需要对方跟她一样练过,或者知晓她小盘的功夫并不扎实,那么被反超几乎就是分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