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萧锦禾没回来和她一起用膳,云慕心午膳时还有些失落,以前可没自己矫情,想来都是被他宠的。
云慕月她们的到来,并未弄坏她的心情,午膳后,她盯着院子里的雪人看了一会儿,希望每天都这么冷,这样的话,雪人就可以维持得久一点,不会融化。
午睡醒来,云慕心便等着萧锦禾回来,看书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做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劲,她奄奄的靠在软塌上。
这才新婚便这般无聊,以后的日子,是不是都这样?
想着,云慕心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可她现在这副身体,能做什么,拿绣花针都在手软,也只能躺着。
倒是鬼医建议她学一学瑜伽,等他回想起来,便抄写下来给她,让她每天练习,增强体魄,锻炼身体。
之前萧锦禾给她锻炼身体的已经不适用,她现在没锻炼,就等着鬼医的瑜伽,学会了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想着,耳边传来惠生响亮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云慕心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连忙坐起来,理了理衣裙,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出去,正好撞在萧锦禾身上。
她气喘吁吁,心跳有点快,被他揽着腰,依然喘息。
萧锦禾见她如此,蹙眉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为夫又跑不了,何必这么着急,以后不许如此。”
“我想早点见到夫君。”她讨好的笑笑。
萧锦禾一颗心都被她融化了,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美滋滋的“现在见到了,满意了?”
她笑着点头。
萧锦禾败给她,说“以后早点回来陪你,放心,为夫每天按时回府,你不用特地等着,到时辰为夫就回来了。”
“好!”云慕心任由他揽着进屋,想表现一下贤妻良母,温柔体贴的一面给他洗脸擦手,萧锦禾根本不用她帮忙,把她摁坐在软榻上,自己梳洗起来。
他一边梳洗,一边和她说话“听闻今天云家那边的人来了?”
“嗯。”云慕心如实道“她们来赔罪,我没答应,把她们教训了一顿。”
“做得好。”萧锦禾赞成。
云慕心又说“我想把云慕月嫁给梁州刺史的儿子,夫君可有什么办法促成这段亲事?”
“明天和岳父说一声。”看在云慕心的面子上,尊称云浩然一声岳父,他估计要感动哭。
云慕心听着有些别扭,却没说什么,云浩然确实是萧锦禾的岳父,她的亲爹没错,即使她对云浩然心又怨怼,却也改变不了两人的血缘关系。
“夫君觉得,是嫁给梁州刺史的跛子公子好,还是嫁给赵玉好?”其实嫁给赵玉更让人痛快,还能亲眼看见她过得不好。
萧锦禾想了一下,说“梁州那个吧,岳父不是有和他们家结亲的打算么,嫁过去正好,至于赵玉……”他一脸嫌弃“……为夫不想和赵家成为连襟。”
“听夫君的。”云慕心说完才想起来他什么意思“夫君是不是知道,之前我爹有意把我嫁给梁洲那位跛子的事情……”
“嘘,为夫不知道,这事以后别说,为夫会膈应。”萧锦禾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腿上,好和她说话。
云慕心“……”
她和梁州那个也没什么,用得着醋劲这么大么,提都不能提,真是小心眼。
她暗暗在心里腹诽一句,乖巧的靠在他肩上,他温柔的抚摸她的背,触手瘦骨嶙峋,让他心疼,恨不得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贴在她身上才好。
晚膳时,萧锦禾给她夹菜无数,堆成小山,她吃的很辛苦,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多吃了两筷子,还未下桌,人已经吐了。
萧锦禾紧张的让人去把鬼医抓来,鬼医询问之后,无语道“王爷,我知道你想让她多吃点,长点肉,但也不能填鸭子啊!”
萧锦禾瞪眼。
云慕心尴尬。
鬼医缩了缩脑袋,说“少吃多餐,不能吃太多,她胃受不了,身体难受,多吃无益,最好循序渐进。”
“嗯!”萧锦禾歉疚看向云慕心。
她愧疚的看过去“都是我不好,不该硬撑。”
“是为夫太心急,让你受罪。”萧锦禾伸手,把人揽进怀中,眼看着柔情蜜意,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鬼医丢下一副健胃消食的药,抱着药箱跑了,生怕自己走的太慢,被他们狠狠的虐狗,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啊!
可惜,他们一点自觉都没有。
走出王府,鬼医才想起来,忘记问她,那对母女做了什么,被她教训的那么惨,脸肿的根本认不出来。
那手指,生生的掰断,接骨都接了半天,可把他累坏了。
鬼医走后,萧锦禾给云慕心披散厚厚的狐裘,揽着她出去走走消食,也是锻炼一下身体,这两天身体建好,萧锦禾也高兴。
夜里和她一起泡了热水脚,他弯腰给她擦拭干净脚丫子上的水珠,抱在怀里搓了搓,最后还在她脚背上亲一口。
实在是脚丫子太漂亮,要不是冻疮有点碍眼的话,会更漂亮,说玉足不是夸张。
俩人躺在被褥中,萧锦禾揽着她的腰,贴在一起,道“过几天放年假,到时带你去温泉山庄住几天。”
“我能出门?”云慕心惊喜。
“问了鬼医,他说泡温泉对你身体好,为夫有一处温泉别院,他去看过,加了点药草进去,适合你泡。”萧锦禾在她耳边说话,低语变成轻咬。
云慕心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她靠在他怀中不敢乱动,知道他现在经不起撩拨,身体某个地方抵着她,让她害羞又紧张。
“好,听夫君的。”云慕心说道。
萧锦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邪火,呼吸粗重几分,道“睡吧,等闭朝后我们就去,玩个七八天再回来。”
“嗯!”云慕心点点头,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基本上腊月二十闭朝,也就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原以为年前都不会进宫见萧兰芝,谁知道第二天,萧锦禾派黑棋来接她进宫,说是有个宴会,非得她除夕不可。
云慕心想了想,也只有北原国王子,他们还未离开,死赖在京城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想走了,说好他们成亲后就走。
马上就要过年,他们几千人住在驿站,吃吃喝喝也要花不少银子,精于算计的礼部自然不太愿意出这笔银子。
萧锦禾也是愿意花在军营,也不愿意花在使臣们身上,当即设了这个宴会,早点把人送走,蹭吃蹭喝也要有个度,他们实在是太厚脸皮,萧锦禾都看不下去了。
云慕心的马车进宫时,正好和萧亦薇的马车遇上,萧亦薇下马车行礼,道“拜见摄政王妃,王妃万福。”
“是萧侄女啊,有心了,外面冷,快上马车去吧,改天来王府请安,九婶我的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你多来看看九婶也好。”云慕心端架子。
一口一个九婶,硬生生压得萧亦薇差点吐了。
她没想到运气这么差,遇上最让她恶心的人,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云慕心笑容满面,亲和力十足,丝毫没有王妃的架子,越是这样,越是让萧亦薇不屑,恶心。
“是,九婶慢走。”萧亦薇咬了咬唇,目送她的马车进宫。
成为王妃就是不一样,都可以乘坐马车进宫,而她,还得步行进宫,走的满鞋子的泥巴雪渍,弄脏了一双新鞋。
“呵,王妃么,九婶么,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萧亦薇坏笑的看了眼离去的马车,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