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们看来，提前出来的考生，定然是放弃考试的学渣。
问一个学渣考试情况，那又有何用？
不过，也有连城一中的家长认出了秦牧，连忙上前询问。
“秦同学，今年的语文考试难么？”一个家长紧张的问道。
“还好！只是有两道诗词默写有些偏。”秦牧笑了笑，说道。
他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奔校园外那咖啡厅而去。
那是跟冯宇等人相约之地。
“你问他有什么用？提前出考场，显然是放弃考试了。”
看着秦牧离去的背影，一个家长撇嘴说道。
“你们不认识他？”那家长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他就是连城一中的那个超级学霸秦牧啊！”
“他就是去年期末考了七百四十九分的那秦牧。”一个家长惊讶之后，有些担心的说道，“完了，连他都说有些题偏，我家那小子怕是要考砸了。”
“还好只是两道诗词默写题偏。”另外的家长自我安慰道。
“对于他来说还好的难度，对于其他人来说，恐怕就是很难了。”另外一个家长泼了一盆冷水。
语文的难度还没有那么直观，但数学就不一样了。
做得出就做得出，做不出就做不出，做出来还不一定对。
不过，今年的数学却是让许多人连做都做不出来，更别提对不对了。
很多题，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笔，很多人考完都是空白一片。
当然，数学考试很难，但对于秦牧这种超级学霸来说，无非就是在分数上把其他人拉得更大而已。
无需询问答案，秦牧就可以肯定自己数学考了满分。
这是他的自信。
数学一考完，顿时怨声载道。
“太难了，你考得如何？”冯宇看向秦牧，问道。
“问一个学霸考得如何，你这是侮辱他么？”王林笑着说道，“你应该问：你考得有多好？”
“好吧！秦学霸，你考得有多好？”冯宇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问道。
“还不是那样。”秦牧一笑，说道。
“还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啊？跟我们一样觉得难？”冯宇说道。
“他的意思是以前考得这么样，这次也考得怎么样。”李晓说出自己对秦牧这话的理解。
“你的意思就是这次数学依旧能考满分？”王林看向秦牧，将他的彻底的翻译了出来。不过，却不是那么确定。
他虽然成绩不好，但还是知晓这次数学考试很难的。
考完之后，一路而来，他已经听过无数人说这次数学考试难了。
“有问题么？”秦牧笑道。
“牲口啊！”
“人渣！”
“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考满分。”
“你就不能给我们这些学渣留一丝尊严么？”
秦牧笑着，根本不理会三个死党在那儿痛心疾首的声讨。
“来，感受一下本学霸的光辉。赶紧膜拜一下，说不一定明天的考试，你们有如神助。”
待三人发泄一通之后，秦牧一副傲然的表情说道。
“切！”
王林三人几乎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回到家中，孙雯却没有问及秦牧考得如何，这让秦牧好奇不已。
“你就不问问我考得如何？”秦牧笑着问道。
“我儿子定然考得很好。”孙雯笑着说道。
“知子莫若母！”秦牧一笑，说道，“今年高考，难度增加了不少。不过，你儿子这种级别的学霸，根本不受影响。”
“那明天就好好考。”孙雯笑着说道。
第二天，上午外语，下午文综。
秦牧考完、检查，提前交卷。
高考，这种影响人生的考试，除了放弃的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秦牧会提前交卷。
秦牧提前交卷，交的也是自信。
“秦老大怎么还没有来？”冯宇看向王林，问道。
“被杨老师叫去了。”王林说道，“估计是要估算他的分数。”
办公室，除了杨岚之外，其他科的老师也都在。
“你的答案记得吧？”杨岚没有废话，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应该记得吧！”秦牧一笑，说道。
杨岚随即拿出各科卷子摆在秦牧面前，让他把自己的答案写出来。
“老师，你这是要我再考一次啊！没必要吧？”秦牧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什么再考一次，只是让你把你的答案写出来，我们估算一下你的分数。”杨岚说道。
“那就更不用了，七百四十分，稳！”秦牧一笑，说道。
“算了，我还是把答案给你们写出来吧。”秦牧见各科老师的模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拿过了卷子。
他写出答案，无非是让各科老师心安。
杨岚等人被秦牧的话给震住了，他们不认为秦牧会拿这事儿开玩笑。
待秦牧将但一张一张的写了出来，他们更加确定了。
“作文就不用了吧？”秦牧看向杨岚，笑道。
“不用了。”杨岚摆了摆手。
秦牧告辞而去，各科老师彼此对望一眼。
他们眼神之中带着兴奋。
七百四十分，秦牧对自己的估算，他们是认同的。
何况，就算少也少不了多少。
当然，秦牧的语文作文没有写出来，但以他的文采，定然是高分，甚至是满分。
如此难度的以此高考，他们教出了一个七百四十分学生，想想都有些兴奋。
“都给家里面打好招呼了吧？”
秦牧来到相聚的那咖啡厅，对王林等人说道。
高考结束，若不疯狂一下，如何发泄那压抑已久的情绪。
哪怕是秦牧这种学霸，哪怕他不需要高考来改变命运，他高考结束的时候，也感觉自己身上的一把枷锁没了。
他感觉自己全身轻松了许多，他的精神力强上了许久。
秦牧感知力异常敏锐，这种感觉比其他人更加清晰。
高考成绩出来，或许还有意外之喜。
“十二点之前。”冯宇一笑，说道。
他们四人当中，也就冯宇在这方面要严格一些。
“那就出发。”秦牧看了看李晓和王林两人。
游戏、台球……晚饭之后，按了一个摩，接着直奔酒吧去了。
“按了一下，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王林笑着说道，“怎么样，哥们儿介绍的地方不错吧？”
“你小子看来是常去这种地方啊！”李晓撇嘴说道，“小心掉进坑里。”
“坑？”王林一听，嘿嘿一笑，眯着双眼说道，“你难道还想去那些不正轨的地儿？”
“滚蛋。我才没有那个爱好呢。”李晓直接白了王林一眼，不正规的按摩店是什么地方，他岂会不明白。
“喝酒喝酒！”王林一笑，说道，“今晚不醉不归。以后，还不知道多久才有机会聚在一起。”
“你出国之后，又不是不回来了。”秦牧笑了笑，说道。
高考，毕业，也代表着与好友即将分别。
秦牧三人或许还没有那么多感触，毕竟三人很有可能还会在燕京相遇。但王林显然就不一样了。
高考之后，他要出国读书。
今晚，王林喝酒豪爽了不少。
秦牧四人并非第一次来酒吧，更不是第一次喝酒。
四人喝着，东拉西扯的聊着。
“上去来一首？”
舞台之上，酒吧的驻唱歌手演唱完之后，秦牧笑着对李晓说道。
“来一首。”
“来一首。”
冯宇和王林两人也煽动道。
“那就来一首。”李晓笑道。
李晓在KTV是麦霸，到酒吧舞台之上，也不会怂。何况，此时的他还喝了不少酒。
酒壮怂人胆。
李晓不是怂人，胆气更壮。
上了舞台，借了一把吉他，也不废话，直接就唱了起来。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这平凡的奢望。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李晓唱的乃是秦牧曾在学校晚会上唱的那首《怒放的生命》。
不得不承认，李晓唱出了自己的味道。
或许，李晓猜出秦牧就是佚名，也与这首歌曲有关。
“好好好！”
“啪啪啪！”
“再来一首。”
“再来！”
李晓一首歌唱毕，台下掌声和尖叫呐喊之声不断。
“他很享受在舞台的感觉。”王林笑着说道。
“当初未能登上学校晚会舞台，他可是懊悔了许久。”冯宇说道。
“谁让他跑去唱《寡。妇》？也不看看那是什么舞台。”王林撇嘴，随即看向秦牧，说道，“这次李晓跑去参加《唱作人》，那种舞台应该对歌曲没那高的要求吧？”
“你看我像是写出《寡。妇》那样作品的人么？”秦牧一笑，说道，“哥们儿乃祖国的接班人，三观奇正，健康、积极……”
秦牧说着忽然起身而走，王林和冯宇两人疑惑的望去，脸色一变，随即也连忙走了过去。
不远处，李晓不知为何与人起了争执。
“怎么回事儿？”秦牧走过去，问道。
“这家伙五千块想买你那首歌的版权，我不卖他还叽叽歪歪。”李晓不屑的说道。
当初那林伦的经纪人吴世民想要这首歌的版权不得，随后找混混教训秦牧花的钱都不止这个数。
五千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现在不是歌的事儿了，他刚才那只手推了我，那么今儿就得把那只手留下。”那人冷声说完，随即抓起旁边桌子上的啤酒瓶就往地上一砸，周围一群人随即起身，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