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我就是喜欢你,只愿意亲你和你**,只要你给我生猴子!”
谢景弈的表白,直接直白,完全不给人装糊涂发好人卡婉拒的机会。
他盯着宋姒眠,幽黑深沉的瞳孔,燃着明艳的火光,星辉灼灼,仿若装着漫天星辰,此刻,里面就只有宋姒眠的倒影,如水波摇曳,占据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抿着嘴唇,下颚都是微微绷着的,一本正经的,仿佛说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发自内心最诚挚的誓言。
宋姒眠心头大乱,心里住着的小鹿不受控制不知所措的乱撞,都要把自己撞晕了。
“谁要和你做——”
那个字,她怎么做的出口?
谢景弈欣赏着她恼火娇羞的模样,来了兴趣,凑到宋姒眠耳边,“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喑哑,说不出的磁性,他的唇就贴在宋姒眠的耳边,低低的轻笑了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宋姒眠**,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被电流击过似的,不受控制的一颤。
“谢景弈!”
这个男人,怎么能说那样的话,一点也不知羞!
也不知是羞还是恼,宋姒眠的脸颊和耳朵通红,她那双漂亮水蒙蒙的眼睛,不再黯然灰败,就好像是怒放的玫瑰,美的让人心动。
“谁要给你生猴子?”
宋姒眠哼了声,“有的是女人愿意给你生猴子,你去找她们吧!”
谢景弈弯着身,认真的表情不变,像个偏执的小孩,固执道:“我不要她们,就要你!”
“阿眠,你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我发誓,我今后再也不会去见她们了,你不要因为这个不理我好不好?”
意识到错误的谢景弈,心里还是很怕的。
他小心讨好的样子,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做错了事惹女朋友生气,极力的想要弥补。
宋姒眠眼神躲闪,不敢看谢景弈。
她本来心里就乱糟糟的,这会更乱了,但是整个人却越发理智。
对谢景弈,她是有心动的,但这种心动,一直被她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死死的压制住,但她好几次都有敞开心扉,哪怕是违逆徐清明,也给自己,给谢景弈一次机会的**,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她原以为谢景弈还在出差,但是他已经回国了,他回国没告诉自己,却和别的女人相亲,如果不是上了报纸,她估计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他这样做的初衷,可能是为了向她证明,但这种行为,却让人不安。
信任这东西,想要建立起来,难如登天,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却可以轻易摧毁。
“阿眠。”
他黑眸直视着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他的眸色黯然,见宋姒眠不做声,便当着是默认了,有些负气,“你讨厌我就讨厌我吧,反正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但你还是我的,你以前是我的,现在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更是我的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别想用这次的事情当借口把我彻底给甩了,不可能的!”
宋姒眠眼眶发酸,将目光移向窗外,不肯看他,“谢景弈,我想一个人静静。”
谢景弈看宋姒眠不高兴,觉得肯定是自己刚说的话太霸道强势了,她更生自己的气了,他有些懊恼,但又不后悔,因为这确实就是他的态度。
谢景弈速度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在距离病床有些距离的沙发坐下,眼底是难掩的失落,“我不走,我睡这里,我不碰你,也不说话,不会发出声音,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宋姒眠鼻子痒痒的,和眼眶一样,都在泛酸,她没有拒绝,背对着谢景弈躺下。
谢景弈没有说话,宋姒眠也没有,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宋姒眠想到谢景弈之前几次信誓旦旦对自己说对证明给她看,没想到却是用这种方式,还真是丝毫不带转弯的直男思考模式。
宋姒眠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又作又矫情的女人,更让她意外的是,谢景弈居然包容了自己。
比起最开始的憋气窝火,得知真相后的宋姒眠,竟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原来,她那么生气,是因为谢景弈瞒着她和别的女人相亲,让她莫名的有种背叛感。
她先前态度那样恶劣,一方面是因为心里确实不舒服吃醋了,另外也是想要谢景弈因此和她保持距离,现在分开的话,虽然会有些舍不得,但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理智告诉宋姒眠,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和选择,但是现在谢景弈这个样子,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明白自己的心,也非常了解,谢景弈想要什么,她给的了又害怕给的东西。
本来,吃饱喝足是很好睡的,但是宋姒眠心里有事,根本睡不着,她心里惦记谢景弈,翻了个身,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
谢景弈靠在沙发上,他也没睡,宋姒眠被逮了个正着,宋姒眠脸一下通红,尴尬的想钻进被窝,忍着那样下意识犯傻的**,非常理直气壮理所当然道:“谢景弈,我要喝水。”
谢景弈立马起身,给宋姒眠倒水,送到她嘴边。
宋姒眠喝完,他端着杯子,也不走,就在床边巴巴的看着她,宋姒眠都后悔死了,她为什么要睁开眼睛偷看。
“阿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就这一次,你别不理我。”
谢景弈一脸诚恳,就像个犯错的小孩,请求原谅。
谢景弈自诩忍耐力耐性十足,但在这件事情上,就是觉得一刻都等不了,这样的自己,他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谢景弈。
宋姒眠咬着嘴唇,睫毛颤了颤,心口发酸,莫名心疼。
在最初看到新闻的时候,她确实很生气很生气,伤心又失望,有种莫名的背叛感,她心里也在暗暗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搭理他了。
但是一整个晚上下来,看着他难过忐忑,讨好不安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心疼。
谢景弈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拽的和个二五八万似的,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他大概真的是很怕失去自己吧。
其实,以他的地位和手段,想要得到她,绝非难事,但是从始至终,他始终未曾强迫过她什么。
不过,现在根本就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谢景弈想要的,也不是她的原谅那么简单。
“谢景弈,我现在晕乎乎的脑子有些乱,回答不了你,有什么事,等我睡一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