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陇粤这两天工作比较忙,他路过公寓顺道给她送来晚饭,顺便提醒她家政明天一早会来,温阑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着她吃完饭后江陇粤才屈身离开,公寓里又剩下温阑珊一个人,孤单又无聊,卧室里的床单被罩是上午换下的,她靠在床头捧着一本书打发时间,一直到深夜看完了整本书才讪讪躺下。
连着过了半个多月都是平淡无奇的日子,所有人好像都挺忙,若不是还有电话作为大家联络的工具,温阑珊真的要以为与他们隔绝了。
《桃花劫》的拍摄也到了后期比较关键的部分,有楚衍生这个原创作者在,温阑珊觉得轻松多了,当然她也发表了一些自己观点,比如剧中的女二——蓝采萤,留在仅有的戏份里刚刚好,不然再往下走,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反感。
因为楚衍生在创造这个角色时,算是投入心血较多的,比女主更甚一分,前期人设简单还算讨喜,后期若不是楚衍生文笔好,早被读者嫌弃了。
这个整部剧中最容易演也最难演的角色,除非这个角色是为了某人量身定制的,或者拥有极高的表演天赋,否则很容易偏离,而身为蓝采萤的扮演者关江语显然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楚衍生也同意温阑珊的观点,与导演商量砍掉了蓝采萤的戏份,但也不是全部砍掉,为了不让原著遗憾,把蓝采萤的仅有的镜头都用在主角回忆中。
一开始导演也是惧怕关江语的,看着温阑珊一再坚持想着反正他是看着剧本改的不错,然后是编剧非改不可,再怎么找他算账不是还有这位姑奶奶呢吗!
关江语事后得知自己的戏份被删掉后,先是找了导演质问,梁导一说是温编改的剧情不错,他才决定要用的。
她咬着牙从嘴里吐出几遍温阑珊的名字,恨恨的离开了。
温阑珊知道以她的那种性格,肯定会找她,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的不正常。
这天下班前,温阑珊刚要去开车准备回家,却被两名穿着黑色西装魁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温阑珊冷静的看着他们,猜想不会是绑架的人,淡淡的问。
“你们是谁?”
其中一位保镖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道。
“温小姐,我们夫人有请!”
她皱了皱眉,漆黑的眸子透着沉重。
“你们夫人是谁?”
“是盛夫人。”
温阑珊意外的微张着惊讶的嘴巴,关江语曾经说过她背后是整个盛家,她受了委屈找了人来诉苦也是正常的,过了那么久她也该见见这个‘前婆婆’了。
她转身把车钥匙交给她的助理,低声吩咐道,“车子你帮我开回去。”
助理有些担心,不安的神色堆满了整个脸蛋。
“温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温阑珊瞳眸收缩了一下,心上一暖,“不用,我没事,你先回去。”
她跟着保镖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由司机驶向盛夫人指定的地方。
一家环境优雅的高档咖啡厅,一位姿色靓丽打扮高贵的中年女人,已经连续点了第三杯咖啡,她时不时的左顾右盼,不难猜想是在等人。
服务员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温阑珊走进暖意十足的咖啡厅内,脱掉的大衣已经被服务员小心挂在衣架上。
她抬起眸恰好对上盛夫人寻过来的目光,一时间四目相对,盛夫人扬起不甚友好虚伪的笑容。
温阑珊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迎上她盯来的眸光,“盛夫人你好!”
盛暮然大多是随了盛夫人的,光是看他的模样便能猜出盛夫人年轻时是多么的倾国倾城。
她出身在书香门第的墨家,原名墨晓玲,典型的大家闺秀,也许像他们那种门第,养出的男女性子都是不急不缓的,只是太过在乎脸面。
墨晓玲收回闪烁其词的眼睛,招来服务员,笑着道。
“阑珊好久不见,喜欢喝什么尽管点,伯母请你。”
她神情依旧淡淡的,“不用了。”
墨晓玲特意找她来肯定不是和言悦耳请她喝咖啡的,有些事情温阑珊已经猜到了。
墨晓玲像是全然不在意她的态度,扭头微笑着对服务员吩咐道,“来一杯黑咖啡,阑珊我记得你是喜欢喝这个吧!”
温阑珊扯起唇角,“谢谢!”
墨晓玲不愧是Y市最有气度的第一盛夫人,有她在好像就没有冷下去的场,她亲昵的拉着温阑珊聊起了那些记忆犹新的往事,每次都能像没事人一般跳过彼此禁忌的地方。
很快她的咖啡被端上来,墨晓玲笑容满面的凝着她,“喝喝看,这家的咖啡很好喝的!”
温阑珊修长的手指握着瓷白的杯耳,放在唇间轻轻的抿了抿。
第一感觉很苦,她又细细的品了品,又很香泛着微微的酸。
温阑珊直截了当的一句道破,清淡的眸子望着对面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受到苦的盛夫人。
“盛夫人来找我不是特意想请我喝杯咖啡的吧!”
墨晓玲唇上的弧度深深。
“阑珊果然是聪明的,我也不兜圈子了。”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推至她的面前,温阑珊装作不解的抬眸看着她,唇边撩起的笑很凉。
“盛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不懂!”
墨晓玲不再摆出善解人意的虚伪,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下巴因常年被众人捧着已经形成仰起的习惯,浅笑道。
“女人一旦没钱没依靠很难生存下去,这是一张空白支票,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有些好奇盛夫人此次来是为了哪位,是关江语还是您的儿子?”
墨晓玲不悦的睨着她,“阑珊你好歹也做过我的儿媳妇,我也知道你也不想把事闹的那么难堪,钱对我们盛家来说只是一串数字,你开个价,我买的是你的余生,我可以帮你在外国造个身份,让你一生无忧。”
呵呵,温阑珊内心大声冷笑着,她打的算盘还真是响,一笔钱既为了盛暮然也为关江语。
温阑珊想也没想的把支票推到她面前,“抱歉,和盛公子离婚时我是净身出户,所以钱并不能打动我,而且现在您好像没搞清状态,一直被打扰的人是我,您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