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湘缩着肚子,整个人紧绷成了一张弓,双眸带着水润的恳求道。
她可以受苦,但是决不能让孩子出事。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励亭爱的结晶啊。
男人果然变得迟疑了,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出国,他更愿意去一些其他的城市里面发展,沪氏的水深的很,没有宋渊的保驾护航,他们这些小喽啰实在是掀不起风浪。
他们的组织,早在宋渊出国的时候就分崩离析,变成了好几块了。
不由得有些想要相信赵言湘,到时候他也不要多,只要她在别的城市给他买两套房子就行了。
宋雅青狠狠的瞪了一眼赵言湘,这才幽幽的开口道:“你相信她么?你要知道,你一旦放过了她,她给你们的就不是钱,是枪子儿了,豪门秘辛你知道不知道?”
男人忍不住的畏缩了一下。
看向赵言湘的目光一瞬间更加的阴鸷起来。
最里面骂骂咧咧的骂道:“臭女表子,居然敢耍我。”
“我发誓,我绝对不可能对你们做什么,反正你们也只是被她叫过来,根本就没有对我做什么不是么,相反,你们要是帮我的话,你们就是救我的人,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会恩将仇报的。”
男人的脸色猛地一僵。
是啊,他们还什么都没干呢。
宋雅青的脸色也猛地一变,走到这赵言湘面前,狠狠的对着她的腰踹了一脚,骂道:“你果然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就会伶牙俐齿的哄男人开心。”
她的耐心已经告磐,没心情和他们啰里啰嗦些什么。
干脆的直接走到桌子边,拿起自己的手包,又走到几个人的面前,直接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木仓,目光冷凝的对着几个男人,冷冷的吩咐道:“你们是动还是不动呢?”
这下子几个男人是彻底的慌了神,这哪里是来帮忙的呀,这是来送命的呀。
几个男人的脸色一禀,目光阴冷的看向赵言湘。
为首的男人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了,我们的小命更重要呢。”
赵言湘在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了绝望。
她只觉得身上的疼痛,从刚刚宋雅青踹的那一脚蔓延开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浑身,都仿佛被这些疼痛包裹着,难受极了。
几个男人渐渐的逼近了。
赵言湘恍惚间,只感觉几只手开始抚摸她的腿。
她尖叫一声,开始胡乱的用腿蹬开男人,几个男人似乎有所顾虑,动作并不是很大。
就在赵言湘真的陷入绝望的时候。
“砰砰——”
突然,两声枪响,正在摸她腿的两个男人应声倒下。
“啊……”
紧接着便传来凄惨的惨叫声。
只见他们两个人的肩膀上面,两个冒着血的血窟窿,那是子弹的伤口。
几个男人猛地一僵,随即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宋雅青,宋雅青也慌了神。
不由得摇着手枪解释道:“不是我啊,我没有开枪啊,而且我这是小口径的枪,根本打不出这么大的子弹孔啊。”说着,脸色就猛地一变,变得苍白起来:“这周围肯定有狙击手。”
她在Y国的时候,跟在拜斯曼的身后看见过。
狙击手就用的这种枪。
话音刚落,几个男人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了起来。
刚准备开口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阵剧痛,周围传来碎玻璃的声音。
刚刚还站立着的几个男人全部都轰然倒下,嘴巴里面发出哀嚎声,偌大的仓库里,竟然只剩下宋雅青一个人站着,她举着手枪,颤抖不已的环顾四周。
“出来,有种你们就出来啊,孬种,有种就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狙击手们表示很无辜啊。
他们本来就是躲在暗处杀人的人啊,什么时候狙击手也需要正面刚了?
宋雅青紧张极了,转了好几圈,周围都一片寂静。
仿佛刚刚的呛声是错觉一般。
可是地上的男人们全部都捂着肩膀哀嚎着,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被射中了左键,疼痛极了又不致命。
子弹全部都死死的嵌在骨头上,必须要去医院动手术才行,而且,就算取出了子弹,左臂也废了,因为他们的肩胛骨已经全部都碎了。
这些狙击手全部都是专业的。
也是无情的。
宋雅青的目光看向地面上一脸苍白的赵言湘,伸手就想要开枪。
却不想,就在她刚刚伸出手的一瞬间。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
手枪无力的落到了地上,赵言湘目光一凝,猛地往前一扑,用自己的脸直接将手枪推出了很远,而她原本就红肿不堪的脸,此时又被地上的碎石子给磨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来。
“砰——”
又是一枪,这一枪打在了宋雅青的手肘处。
狙击手是要彻底的废了宋雅青的那只手。
她终于狼狈的跌倒在地,再也无力站起来对赵言湘做些什么。
可赵言湘却感觉十分的不好,小腹处的隐隐作痛,让她忍不住的蜷缩起了身体,低声的呜咽着,仿佛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看起来可怜极了。
门被突然打开。
一步一步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缓缓传来。
赵言湘茫然又充满希望的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挺拔男人,闲庭信步一般的优雅走来,宽肩窄臀,看起来就好像是最高雅的男模,可是那张脸,却该死的熟悉极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缓缓的蹲下,声音矜贵而优雅:“你还好吗?”
赵言湘猛地抬头看向他那双紫罗兰的眸子,整个人在地上蜷缩着:“救救……”
“什么?”男人皱眉,表示没有听清楚。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救他,求求你……”
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赵言湘声嘶力竭的对着男人尖叫道。
拜斯曼俊美的脸庞僵住,随即层层龟裂,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的疑惑:“你怀孕了?”
赵言湘艰难的点着头,刚刚他的手已经被人给解开了绳索,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裤腿,狼狈又脆弱:“求求你,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拜斯曼,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