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的推脱使得新项目暂且搁浅,而商菱不甘现状,不停让林央和商贾接洽。
而那些人仿佛都像提前商议过一般,所有的回应都大同小异。
林央忧心忡忡地同商菱提起此事,睿智的眸中蒙上一层浓烈的不解,“会不会是我们的计划被商景山提前得知?”
商菱否定林央的猜测:“可是咱们也调查过,那些人几乎都和他没任何关系,更甚至商景山和他们其中有些人曾经还有些过节。”
语音落后,商菱抬起左手撑在额头处,微阖双眸便想到陈总拒绝时圆滑的态度,依仔细想想更像是想拖住她们,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对面的林央眉头紧锁,因而使得眼尾细碎的皱纹更加明显。她看着商菱几乎掩去一半的精致容颜,经过深思熟虑后才道:“这两天我会让人调查那些商贾最近的合作的对象,说不定是有人刻意为难商氏集团。”
新区开发是多少集团想要抢到的项目,却被他们公司拿到开发权。
“也不是没道理,这件事情就麻烦林姨,暂且等陈总回来咱们再做商讨。”眼下已经迟了,也不介意再往后推些时日。
说完,商菱想起一事,道:“你再去打听打听商景山他们最近在忙什么。”
从商誉来到公司后,他们安静的有些不真实。
这个林央清楚,她想也不想就道:“听说商景山最近在为商誉谋事,想让商誉能在公司站稳脚。”
商菱冷讽道:“野心还真大!”
运营部待不下商誉,就把商誉带在身边,如果商景山手里的股权过多,会不会还想着把商誉给塞进董事会!
商菱收手,从桌上翻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央,意味深长道:“既然他想要机会,那我们不妨把这个机会给他们。”
翻来文件夹,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使得林央瞳孔微缩,几秒后明白商菱的意思后眸瞳中带着惊喜,“这个计划我看可行。”
商菱浅笑,势在必得道:“按照商景山的性格,肯定不会顺着这个提议走下去,而他殊不知,我们的用意恰是如此让他另辟蹊径。”
她交给林央是新区开发的子项目,如果商景山不多疑,肯仔细思量其中的利与弊,那么选此项目绝对会令商誉在公司站稳脚。但她清楚,商景山不会相信她,哪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项目能带给公司的利益。
狗急跳墙,怕是商景山会以为她被逼急了,不惜利用公司的利益都像逼走商誉。
林央带着资料离开,商菱用食指勾起秀发别在耳后,透着粉红的嘴唇微弯,这场博弈比的是胆量。
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嗡嗡作响,机身因震动在平滑的桌面上小弧度地移动。
商菱低眸,看到司绍斌的名字,秀眉紧蹙。
任由手机响个不停,她却始终没有接这通电话。
商菱承认司绍斌很优秀,优秀到让她都险些动心,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要远离,她不想自己被冠上一个破坏旁人感情或者是婚姻的人。
莹白圆润的手指抬起,停留在手机上端,犹豫两秒后果断拒接。
就这样吧,对彼此都好。
商菱将手机关成静音后屏幕朝下而放,然后开始处理公务。
医院内,司绍斌单手放在下巴上缓缓摩挲,墨色眉峰紧紧皱作一团,深邃的俊颜带着疑虑。
好像是突然间,他和商菱的关系忽然僵硬。
到底是因为什么?
上官峰那张永远带着笑意的脸闪入脑海,司绍斌墨眉皱得更紧,换了个手放在下巴处继续摩挲。
难道真的是上官峰在背地里搞事情?
好像也不对。
曾经的那些照片再度浮现在脑海,司绍斌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在推着他往前走。
忽然司绍斌猛地坐起来,一张俊脸变化莫测,怎么把老爷子给忘记了?他能逼着自己回家,自然也能查出他和商菱的关系。
不行,他得赶紧从商菱那里试探试探。
然而,司绍斌再打过去的电话,全部都没有任何回应。
若非到了给病患换药的时候,司绍斌定然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手机。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司绍斌偷空缓口气。
回到办公室刚喝了口水,值班护士就急匆匆地跑过来,“司医生,新来了个小朋友,紫钳症状严重,已经进入休克状态……”
值班护士话没说完,司绍斌就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出办公室。
关键时刻,时间就是生命。
司绍斌赶上时,病患还没有被送进急救室。
两位衣着朴实的年轻夫妻跟在病床后,妻子哭地眼睛红肿,若非被强忍着悲痛的丈夫拉住,估计早已经站不稳。
司绍斌弯身跟着病床往前走,顺便观察病患状况。
病患年纪很小,瘦瘦小小的看起来不过两岁左右,睫毛因痛苦而不停颤抖,司绍斌睨了眼病患脸颊和耳垂,继而握起病患瘦弱的手,触目的紫钳症状映入眼帘。
手术室近在咫尺,护士拦住年轻夫妻进行基本询问。
两分钟后,护士进入手术室。
司绍斌已经开始进行急救,看了眼护士,示意护士直接说。
“病患三岁,曾经并未被确诊过,但曾经多次无故昏迷……”
司绍斌越听越对那对夫妻不满,孩子都已经三岁,却从来都没有确诊过,这么明显的病症,是个医生都能看出来,除非他们根本没去过医院。
等病患呼吸逐渐平稳,司绍斌吁了口气,看着努力想活下去的小患者,第一次对病患生出怜悯之情。
急救室门被推开,年轻夫妻立刻涌上来,用带着严重口音的话说:“大夫,娃儿怎么样了?”
司绍斌取下口罩,冷声道:“病人是法洛四联症,肺动脉几近闭合并且伴随大量侧支血管,可以说在不曾确诊用药的情况下,病人能够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年轻妇人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却觉得应该是很严重的病情,脑袋一蒙整个人倒在丈夫身上。
其丈夫也是面色雪白,活到现在能用奇迹来表示,足以证明孩子病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