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司绍斌离开,林央便请医生来查房。
医生依然告诫林央一定要让商菱好好休息,也告诫商菱先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一切来日方长。
医生走后,商菱便向林央讲述她昨夜断断续续的噩梦。
“我始终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商菱努力回想梦境时便显得极其吃力。林央也不慌不忙,由着她慢慢回忆。
“我梦到自己在医院,一会儿又在家里,身边有很多人,还有小孩子。”商菱缓缓说道:“我从小到大因为我的病来过好多次医院,每一次我都会紧张,但是在梦里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会陪在我身边。我想知道他是谁,但每一次只要用力去看,就会被什么东西拉住,我就一动也不能动。”
林央摸着商菱的头发:“觉得头痛就先不要想了,你先好好休息。”
商菱想起公司的事情,便对林央说:“林姨,今天公司要开董事会。”林央皱了皱眉:“你这孩子,现在还放不下公司的事情。”
商菱点点头。林央清楚,现在是断不能让她离开医院,所以只能避轻就重,对商菱说:“董事会的事情交给我吧,你乖乖在医院休养。”见商菱的眼神还有迟疑,林央赶紧补充道:“你林姨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此时正是上班早高峰,上官峰坐在副驾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沉思片刻对司机说:“前面路口拐弯,去商氏集团。”
另一边,林央刚刚到达办公室,商景山便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商誉昨天一整晚都没有回家,电话也联系不上。他担心那混小子真的对商菱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没想到却只看到林央在办公室里气定神闲地整理着一会儿开会需要的材料。
商景山眼尖,一下变看到了林央摆在办公桌上的商菱的病例,便推测商菱又病发住院,心中也无暇惦记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索性开始在心里打起来小算盘。
“看来择日不如撞日,我商景山夺回商氏的大计真是借了老天的东风之力呀。”商景山心中正在盘算。林央似乎在恰好看出他眼珠转来转去是在合计什么坏事。
董事会上,商氏的各位董事悉数到齐,新区项目的负责人也按时到达。
“董事长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我来代替她安排一下今天开会的相关事宜。”林央话音刚落。
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上官峰和司绍斌一同走了进来。
二人走进会议室便分道扬镳,在圆桌前相对而坐,上官峰冲着林央微微点头示意们似乎是在为迟到表达歉意。
而司绍斌却面若冰霜,他的视线冷冷地盯着上官峰。
还未等林央安排好会议的相关事宜。商景山便站起身来。
他扫了一眼与会的各位董事,胸有成竹地提议道:“各位董事,各方投资商。我想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可以替代一时,不可能被一直替代。”
大家面面相觑,于是商景山继续说道:“也许大家不太清楚咱们董事长,也就是我的侄女儿的身体状况。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不可以太过劳累和激动。她父亲去世多年,把唯一这么一个女儿托付给了我。我有责任守护她的健康和平安。”
与会人员即使用手指头想一想,也能听出商景山话里的意图:“商菱的身体不适合再为公司事务操劳,董事长的位置还是交给我坐吧。”
林央立即制止道:“现在董事长不在公司,还请商先生不要刻意扰乱军心。”
商景山恼羞成怒道:“住口!商氏集团是我哥哥的心血,只能姓商。我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至少,这个商氏,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商先生说的好呀。”这时候司绍斌站起来重重鼓了几下掌。而后义正言辞地说道:“商先生一口一个为了商氏,而且如此顾念亡故哥哥的心血,着情怀与苦心真是令我等后辈动容。”
司绍斌话锋一转:“但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任人唯亲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了,既然商先生您一心为了商氏,就该坚持任人唯贤。且不说商菱董事长上任以来给商氏带来了多大的起色,您老自从回归公司以来,给商氏挣过一分钱吗?”
商景山被司绍斌的冷嘲热讽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时,上官峰也站起身来,他不似司绍斌那般锐利,但是轻描淡写间也带着坚定的立场:“商先生先不要动怒,我这个堂弟说话总是太过直接。”说着,上官峰笑着看了司绍斌一样,却被司绍斌以冷冷地眼神回击。
“但是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个时代,任人唯贤。”上官峰心中有芥蒂,但是仍然顺着司绍斌刚才的话头向下说:“商氏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姓商的带头人,商氏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带领大家赚钱的领头羊。况且,商菱董事长,只是身体不适,并非并未,商先生这样早早地给人家安排好后事一样,似乎不妥吧。”
会议室里的火药味眼看越来越浓。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会议室。大家回头一看,竟是商誉。
他嘴角淤青,似乎被人用拳头打过,头发十分凌乱,脖颈上还有明显的吻痕和口红印,衬衫和头发上也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和一丝丝女人的香水味。
商景山看到自己的儿子把自己折腾得如此浓墨重彩,瞬间感到颜面尽失。他大步走上前把商誉熬到一边低声问道:“你这是去了哪里?”
“我昨天喝多了,醒过来的时候,我,我就这样了,董事会开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汇报工作啊?”商誉不顾自己形象尽失,依然惦记着在董事会吹牛的事情。
商景山气不打一处来,与会的各位董事也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这一对父子来。
“这个商老板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还想当老大,真是老糊涂了啊!”
“你看看他们家的公子哥,估计以前也没少给他丢人吧。”
商景山无奈,只得拉上商誉,悻悻地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