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绍斌见商菱没有动,便将首饰盒打开,再一次推到她的面前。
熟悉的那条手链,并且旁边整齐的码着与之同一个系列的耳环和项链。
商菱叹了一口气,将首饰盒朝司绍斌那边推了推:“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商菱冷淡的嘴角,司绍斌将首饰盒塞进她的手里。
“拿着吧,管家说上次你试戴过,而且很喜欢。”司绍斌的手及时从商菱的手上抽离,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她手的微凉:“阿元肯定希望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提到阿元,司绍斌和商菱之间的气氛柔软了很多。商菱没有将手里的首饰盒再推出去。
而后,司绍斌缓缓说道:“你们最近还好吗?”
商菱意识到,尽管她和司绍斌之间有纠葛,但是司绍斌毕竟是阿元的生父,血浓于水,他关心阿元于情于理都是一个父亲正常的情感状态。
于是商菱便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掏出一张阿元的画作,寄给司绍斌:“这是阿元画的。”
看到阿元的画,司绍斌十分感动,看着自己亲生骨肉的作品,他心里涌动出身为人父的自豪和幸福感。
“阿元居然画的这么好。”司绍斌由衷的感叹道。
商菱也自然而然的涌现出满足开心的状态:“是呀,就连阿元的美术老师都说阿元在绘画方面天赋过人呢。”
两个人就着阿元的画聊了很多,关于阿元的出成长点滴,也关于他们对于阿元的未来的期待。
不知不觉,商菱发觉自己竟然和司绍斌以一种自然而舒适的状态交谈了好久。
意识到的那一刻,商菱便迅速让自己从中抽离出来。恢复到了往常的那种冷淡和平静。
司绍斌也知晓其中缘由,便也不再絮叨。
“我送你回去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
“我的车就停在车库。”商菱婉拒。
司绍斌没有再开口,跟在商菱身后陪她走进车库。商菱坐进车里,充着司绍斌点了点头便缓缓摇起车窗。
这时候,一辆车驶进了车库,停在商菱的正前方。
司绍斌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谁的车。随后,上官峰从车上下来,对着司绍斌一个风轻云淡的微笑。
而后,他绕过司绍斌走到商菱的车边敲了敲她的车窗。
“阿元最近怎么样?”上官峰看到商菱问及的第一句话便是关于阿元。
“他很好。”
本以为只是寒暄,上官峰却乐此不疲的关心起了阿元的近况。
比如最近有没有生病啊,什么时候办理领养和考虑入学啊,比如阿元最近想去哪里玩呀。
若是以前,商菱会觉得这只是上官峰借助阿元来献殷勤的方式,然而,阿元对她说的那句话在她耳边响起,记忆犹新。
“上官叔叔只有在妈妈面前的时候才会对阿元很温柔。”
阿元的稚嫩的声音犹如浴盆冷水让商菱一下子清醒了。
她没有和上官峰啰嗦这些事情,只是简短利落的说:“你刚才问到阿元我才想起来,阿元还在等我回去做晚饭,他不吃阿姨做的晚饭。”
商菱走后,上官峰面带微笑对着司绍斌说:“商菱待孩子真好。”
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司绍斌脸上却写满了无形的几个大字——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回到家中,林央已经陪阿元在等商菱回来。
把路上买的蛋糕和水果给了阿元,商菱便问询林央下午去开会的情况。
林央告诉她,新区又一个子项目罗成了,就是商誉和上官峰合作的那一个。完工酒会也将在这几天举行。
“放心吧,我会全程陪着你。”林央说道。
几天后,庆功酒会在新区子项目中的一家会所中举行。
由于是新区中一项最具创新意义的工程,全程很多著名商贾都来庆贺。
那天,商菱盛装出席,很多人都称赞她秀外慧中年轻有为。
商誉作为这个子项目的总负责人,当然也参加了这次酒会,本来就纨绔成性的他在觥筹交错之间很快便已经微醺。
人影幢幢之间,商菱的背影映入了商誉的眼帘。
商菱在他心中本就美艳动人,今天借着酒劲儿看着盛装的商菱,商誉压抑了许久的心思如同燎原的火焰一般将他仅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商誉直接挤过人群,来到商菱的身边不由分说就伸手去搂商菱的肩膀。还一边自言自语些胡话。
人群出现了小小的骚动,握着高脚杯的非富即贵的来宾纷纷鄙视这个在这样的场合失态的商誉。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对商菱伸出援手。商菱极力保持着仪态,却又对此时的境况感到悲凉。
就在这时,一双手有力地将商菱肩膀上商誉的手抓开,商誉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由于喝了酒,这一摔让他感到严重的头晕目眩。
司绍斌递上纸巾帮商菱擦干净手腕和裙摆,而后,将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向洗手间走去。
来到洗手间门外,司绍斌礼貌的等在门口,商菱快去走进去,她稳了稳心神,而后掏出口红给自己补妆。
由于洗手间的洗手池是男宾女宾公用的。商菱补妆完洗手的时候,听到男宾洗手间那侧的拐角处传来两个熟悉的男声。
商菱关上水龙头,留神听了一下,竟然发现那不是别人,竟是上官峰训斥商誉的声音。
“告诉你了多少次,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掉链子,你这是在全城商贾面前败坏你自己的名声。”上官峰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这时候商誉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但是仍然无法抹去他对于商菱的占有欲。
只听到商誉说道:“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就会帮我得到商菱,但是现在呢,我不但没有得到她,她却已经帮那个司绍斌养起了儿子。”
听到这里,商菱快步走出洗手间,她拉上司绍斌就往外走。她感到空气中充满了敌意和不安全的因素。
“快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