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菱眉头紧锁,思索着自己方才的症状也觉得不大可能。“或许吧!”抬手揉揉发痛的太阳穴,轻飘飘吐出这句话。
好不容易才治好的病,她绝对不能让它再次复发。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个孩子,绝对不能够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才是!
最终总要的是,她害怕有人会借着这件事情大作文章,剥脱了她对于阿元的抚养权。
“你也不要太拼命了,公司刚刚走上正轨,许多时候你都是绷着神经,这会很辛苦的。”林央瞧着商菱眼底的淤青,真心劝慰。
作为公司的老人,她对商氏拥有绝对的忠诚,自然更加担心商菱的身体。
“虽然现在外部的隐患消除,但真正威胁到你地位的内部隐患还存在,为了这个,你也必须要尽快找出合适的方法,以免被人拖垮了身体。”
商菱微微颔首,自然清楚林央话里的意思。“我也清楚这个道理,只是有时候忙的晕头转向的,没有办法啊!”
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对于自己现在这种状况也感到颇为无奈。
“那商总您自己注意着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会尽量帮您分担一些!”林央眉心轻挑,语气无力。
说是分担,可是这又哪里是容易的事情呢?公司里内忧外患的严重,可以说商菱是在一个人孤军奋战,她再能干也不过是辅助,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看着林央灰败的脸色,商菱轻易便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扬唇微微一笑,给予一个安慰的眼神。“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会注意休息的。”
“罢了,到时候我再提醒你吧!”对于某人的阳奉阴违很是无奈,林央直接下最后通牒。
商菱无语扶额,林央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总是出乎意料的执着,真的让人无所适从。“随你吧!”
知道改变不了,便也就顺着林央了。只不过,她最近的状态还真的让人很是担心。
林央望着商菱苍白的脸色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两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办公室。耳边恢复清净,商菱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做着深呼吸运动。
“应该不会吧!”在林央的面前她还可以插科打诨,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多么害怕旧病复发。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不说,就连司绍斌为自己所做的牺牲也烟消云散,她真的不想让那么多人的努力因为自己一个人全部作废。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如同浆糊,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脸颊才扔紊乱的情思得以清明。“一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太累了的缘故,那就好好休息吧!”
自顾自的挣扎安慰了半响儿,商菱决定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反正桌上那堆文件不急着处理,那就放慢步伐调整自己的身体好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依然是温馨的画面,洗去了商菱一整天的忧虑。将公事包放在一旁,换上鞋子缓步走进。“在做什么?”投入到不曾注意她回家了。
“妈妈!”阿元怯懦的仰头,待看清来人会后立刻绽放甜美的笑容,一个猛子扎进了商菱的怀中。“爸爸在教阿元盖房子,好神奇哦!”
越过阿元娇小的身子,商菱瞄了眼布满地毯的积木,嘴角微微抽搐。你这么欺骗孩子纯真的心,难道不会觉得愧疚吗?“瞧你满头大汗的,快去洗洗吧!”
“累了?”司绍斌从善如流起身,骨节分明的眸子覆上她的太阳穴轻微按压。清冷的面色闪过一丝阴郁,终究没有发作。
讪笑两声,商菱避开那人黑亮的眼眸,心中微微有些飘。“只是看文件看久了,觉得头晕而已!”
“哗啦!”一声,瓷器坠地的声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默契十足的纷纷将目光放到来源处,眉心轻扬。
“玲姨,你怎么了?”商菱望着地上的碎片,一脸疑惑。好端端的,玲姨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玲姨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急忙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残片,眼眸微垂。“碗太烫了,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
“玲姨,你不用这么急着准备晚餐,我还想要和阿元玩儿一会儿呢!”商菱微微勾唇,也没有太过在意。
玲姨在这里伺候了这么久,自然是会比较心疼她的。
“小姐说的哪里话,我看您脸色不会很好,要不要我炖点儿鸡汤补补身子?”玲姨唇角轻勾,却总像是隔着一层薄雾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司绍斌抬手,将商菱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眼眸温柔似水。“玲姨说的是,那就晚些吃饭,给商菱炖鸡汤补身子吧!”
“好,那我现在马上出门去买!”玲姨急忙将碎片处理干净,擦拭着指尖轻声应着。
作为当事人的商菱望着他们二人如此诡异的默契,半响无语。明明她才是主角,可为什么却有种被人随意摆布的感觉?“玲姨,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要不,明天喝也是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玲姨将腰间的围裙接下,一脸的不赞同。“先生,小姐,您们陪着小少爷再玩儿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扔下这句话,不待商菱有所反应,便拿着篮子出门了。
怔愣的望着门口半响儿,商菱堪堪转过头望着司绍斌的眼睛,一脸的怀疑。“我的身体真的又虚弱到如此郑重其事?”
“玲姨还是很心疼你的。”煞有其事颔首,司绍斌突兀的开口。“不过这样也好,多一个人照顾你,我也放心不少!”
前些日子爷爷的状态总让他心有余悸,如果他突然发难的话,他还真的害怕自己会顾不得她的身子。
不过看到玲姨今天的样子,他才真的有些放心了。
“我难道一直都很不让人放心?”凉薄的抬眸,商菱的语气微微有些凝重。为什么听他的意思,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真是让人不爽!
“确实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