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把声音也随着话语提高了不少,还好在办公室里没有人听得到。司绍斌现在的表情是很阴暗的,抿着的嘴唇在接下来说的话很是咬牙切齿。
“很好,我会回去的。你别后悔。”
司绍斌没有等司老爷子说话就一字一句地说完立马挂掉。有一瞬间,他是觉得很无力的。
“砰!啪!”手机被他扔在了桌子上,接而撞到了水杯一起掉落在地上,声音有些大,被刚打开门的秘书见到。
“总裁。”秘书很恭敬地叫了一声,看见司绍斌隐晦不明的表情没敢说什么。
司绍斌瞥到地上的碎片和手机,只觉得脑子一阵烦恼。
“把东西收拾好,今天别让人来打扰我。”司绍斌有气无力地说着,就在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神。
秘书闻言,也不敢出声,拿好怀里的文件再小心翼翼地处理好被打破的碎片就静悄悄地出门了。
司绍斌越想越气不过,难道钱就那么重要吗?为了公司就可以将自己的亲孙子的幸福卖掉?他司绍斌一生不喜欢被掌控,偏偏老爷子就那么想控制他的一切。司绍斌想抓狂,可是总觉得心里气不过。
没多久,司绍斌的气冲冲地回到了司家老宅。
“爷爷你吃点,你可瘦着了。”
“哪里,你看看你,小萱,你说你是不是减肥了啊。你才瘦呢,我这老爷子一把年纪地吃不了多少呢…………”
司绍斌还没进门就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人的欢声笑语,那么和谐温馨的场景在司绍斌的梦里幻想过,可是女主角是商菱,而不是殴萱!
“呀,绍斌回来了,快,给少爷添筷。”司老爷子难得对司绍斌笑,还很热情地让管家去拿碗筷。
司绍斌的眉头皱的老起,看到殴萱羞涩地看着他,他就觉得恶心。
“你凭什么让她来这里?!”
司绍斌望着老爷子质问,语气里尽是冷漠。
这话一出,整个场面都冷了下来。司老爷子是很生气的,特别是看到殴萱一幅受了委屈的模样。
“司绍斌,这里是我的家。我能让谁来就可以让谁来。”司老爷子巍巍着手,指着司绍斌。
“我不管你,小萱喜欢了你那么久,你不可能不知道。从现在起,你马上给我忘掉那个姓商的女人。殴萱才是你的妻子,以后可以帮助你的妻子!今夜你就跟小萱圆房,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孙子。”
司老爷子气急败坏地说着,整个人开始变得不好起来,慢慢在大口喘息着。
“强迫没有真爱的。你难道不懂吗?你想的只有商业联婚,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不顾及家人的感受。我也不稀罕做你的后代。”
司绍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不带一丝情感。
殴萱一直没怎么出声,只是扶着司老爷子让他别动气。
其实她的心里是悲催和痛苦的。原来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老爷子的如此强势,她到底也比不上一个贱女人。
即便是这把年纪了,司老爷子也毫不示弱,他慢慢平息自己急促的喘息,伸手推开欧萱扶住自己的手,让欧萱坐回到椅子上。
他拍拍欧萱的手道:“放心吧,小萱,你才是我认定的司家媳妇。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我断不会让她进这个家门!”
欧萱顺从的坐下,默默的低着头,无比安静。
看着欧萱这个样子,司老爷子越发觉着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欧萱听话懂事,在这种时候都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大哭大闹,而是以一种冷静沉着的姿态应对。
这种女人,才能成为司家的当家主母。
司老爷子这样想着,便拍拍欧萱的肩膀,眼神暗了几分。
司绍斌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对欧萱泛起了阵阵厌恶。
一想到老爷子刚才那刚硬的态度,司绍斌就知道自己是不能够和他说什么道理的了。
不管两人,司绍斌转身就要离开。
冷不丁被老爷子叫住了。
司老爷子慢慢走到司绍斌身后,问他道:“你打算去哪里?”
司绍斌转头看着盛气凌人的老爷子,这个为了公司而将自己孙子的婚姻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老人。
他不屑地冷笑道:“去哪里?去个没有这种令人作呕的女人的地方,离开这种只有利益没有亲情的地方!”
“啪——”
司绍斌愣住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被老爷子这样,一巴掌打在脸上了。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拥有现在这些令人艳羡的金钱和权力?是因为你是我司家的人,是司氏集团的继承人,是我的后代!”
司老爷子看着呆愣的司绍斌,面色中带上了一丝悲悯,却又很快散去。
“如果没有我的名声,没有司氏集团的名声,你将什么都不是!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来告诉我,你不稀罕做我的后代?司氏集团是几代人的心血,而你又被司氏集团庇护已久。现如今,你却要为你短浅的爱情而告诉我,你要放弃欧萱而去找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司绍斌,你把司氏集团,置于何地?”
司老爷子狠狠的盯着自己这个倔强的孙子,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放弃商菱,接受欧萱。
即便他可以任由自己的孙子胡闹,可是司绍斌的爱情是他一个人的,他的婚姻却是属于司家,属于司氏集团的。
凝聚了他众多心血的司氏集团,是他作为一个爷爷也不能退步的底线。
司绍斌摸摸自己肿胀起来的脸,不屑地笑起来道:“爷爷,你果然还是老了。可是我还年轻,我不需要用我的婚姻作为代价来支撑司氏集团,我自有我的能力。所以,欧萱那种女人,您自己去消受吧。”
被突然点名的欧萱先是身子一僵,而后不住的颤抖起来。
司绍斌看着带去的连连喘息的老爷子,还是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然后便摔门而去。
司老爷子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就看着司绍斌这样离开。
想他驰骋商界这么多年,有谁敢忤逆他?如今却是连自己的孙子都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