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钱是肯定要赔的!但是人我也绝不放过?”那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吧唧的吸了两口。
他吐了口烟圈,接着又说道:“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是为了我兄弟来报仇的!你是我兄弟一个大好的人,就这样活生生的没了!我要是不替他报仇的话,我良心难安!”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他从头到脚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农民工的样子,浑身的肌肉非常的发达,身上的指甲非常的脏。
但是我却想不通,虽然他的兄弟是死在了我们董氏集团的工地上。
但是他揪着我不放,而且说要替他兄弟报仇,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我看到的这样简单。
“冤有头债有主,你兄弟的死真的跟我没有半钱的关系!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回来!之前我一直在国外!”
我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希望他会松口将我放开。
“放屁!你们的人都告诉我了!这工程的事全部都是你说了算!这块地也是你主持开发的!工人也是你请的!方案也是你定的!”那男人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把你放了你好去报警,好来抓我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就是有心思太坏了!”
那男子吸了一口烟,那烟从鼻孔里面冒出来,像是气冲冲的。
他说的话倒是没有错,这是我开发的,方案的确是我定的,可是要砸人并不是我的本意。
而且他一个粗b之人怎么会知道这些,除了有人指使以外,我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气氛一下子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我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劝解他,而他也执拗的认为这一切的过错全部都是因为我引起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这男的起了身,生了个懒腰,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你这臭娘们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拿刀把你给削了!”那男人说完便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那男的开门出去了以后却没有关灯,房间里面依然非常的敞亮。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当然除了我屁股底下的这一条凳子。
于是我也便放弃了要逃走的念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等待着别人来救赎。
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人正在拿着什么东西在撬着锁。
我忽然间就想起了上一次我被绑架的时候,从门外忽然冲进来了一个人想要强暴我,便警惕了起来。
这里的房子非常的老旧,墙壁上面都是一层层的白灰,那白灰也都全部浮起来了,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这时候门口的稀簌簌的响声越来越大,我还听见了有人在轻声咳嗽的声音。
于是我便在凳子上面挪动着朝着那个墙壁移了过去,等我靠近那个墙壁的时候,我便把头用力的朝着那个墙壁上面贴了过去,将墙上的那些白色的黑色的肮脏的灰全部都蹭到了我的脸上。
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丑的时候,门忽然吱呀一声的被打开了。
我惊恐的回头去看,发现门口进来的竟然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
只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像一个男人,但是脑袋后面却又绑了一个麻花辫。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见她的手上拿着一把钥匙,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稀稀簌簌的响声,并不是有人在撬门,而是眼前的这个老人家插了半天也没插进钥匙孔。
“你就是被强子绑来的那个人吧!”那老人家一开口,我便听出来了,她是一个老太婆。
那老太婆哆哆嗦嗦的朝我走了过来,腿脚好像不是很便利,一瘸一拐的。
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忽然之间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结果她拿着那把水果刀,朝我身后刺了过去,我身体一僵,才发现并没有疼痛,这时候我才知道她原来是在帮我割绳子。
但是那个老太婆的力气好像非常的小,她割了半天我才听到噗嗤的一声响,那绳子一下子断掉了。
然后我感觉手上一松,自己的手竟然能活动了。
我扭了扭被绑得非常疼痛的手,然后抬起来头,看见老太婆的嘴巴一直在不住的颤抖,嘴巴里面的牙齿只剩下了两三颗。
我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从她的手里抢过的那个水果刀,迅速地将自己脚上的绳子一一割开了。
那是那个老太婆却好像被我吓到了,惊恐的看着我双手,不停的抖着。
然后缩到了那房间的角落里面。
这时候,我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于是我赶紧的,就拿着那把刀从门口冲了出去,等我刚刚冲到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从走廊的另一边朝这边。
我跑了起来,一刻也不敢停留,沿着走廊的另一边就跑了过去。
跑到楼梯口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个楼梯竟然断掉了,但是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已经快要追上我了。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就从那个断口处那里跳了下去。
然后嘭嘭的一声响,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挂了一下,然后便用力的摔在了地上,浑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
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一般。
好在我并没有受什么伤,慌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开始跑了出去,跑出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离马路并不是很远。
我冲出去就看见了外面川流不息的车群,我赶紧跑到了马路边上想要拦一辆车。
这时候忽然从背后传出了一阵破空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后背一痛,回头一看,就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站在我的身后。
他的手还保持着扔东西的那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