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来一看,却没想到电话竟然是老爷子打给我的。
老爷子临走之前他给了我一个纸条,那纸条上面,便有着他的电话号码和名字。
他有个非常霸道的名字叫左齐天,他的电话号码也是非常的特别,有些连续的六个八。
“孩子,你过来一下吧!”他只说了一句话。
可是他那一句话就好像有魔力一样,让我不得不遵从。
我甚至都没有想老爷子为什么会找我,就这样火急火燎的跑去见他了。
来到上一次那个别墅门口,想去按门铃。
却发现在门口早就站了一个人,这个人也穿着西装革履,但是戴了墨镜,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看到我之后,立马就起身相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在我前面去看那扇门。
接着他便一直走在我前面,给我带路。
这一次老爷子却不是在上一次的那个亭子那里。
这一次,这个穿制服的人把我带到了后花园,在后花园里这里有一个游泳池。
老头子就在泳池那里,摆了一张凳子,一个桌子,上面放了一个棋盘。
见到我过去以后,他也没有抬头看我,手里面拿了一颗白棋,停在半空之中,若有所思。
我在那里站了很久,他才啪的一声将那颗白棋放到了棋盘上,略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抬起头来看我。
“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坐在他的对面。
“你会下棋吗?”我摇了摇头。
“不会下棋,那我教你可好。”
我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把我叫过来,而且突然要教我下棋。
但是在他的面前,我总是不由自主,就是没有办法去抗拒。
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威严,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可抵抗。
我只好点了点头,耐心的看着他,看他接下来会跟说什么。
虽然我心里非常的着急,也非常的混乱,但是一看到老爷子的这盘棋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将心里面所有的不安和烦躁全部给摒弃了,变得安静了起来。
那老爷子又拿出一颗白衣缓缓的说道:“你既然不会下棋,可看得出这里面白子多还是黑子多?
我听了他的话,略微的数了一下,回答道:“黑子多。”
“那你觉得黑子会赢还是白子会赢?”老爷子啪的一声将那一颗黑子落到了棋盘之中。
虽然不会下围棋,但是也大概的知道这围棋比的就是棋子的数量吧!
“黑棋!”可是在我说出来之后,我又隐隐的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你再看呢?”老爷子说着要挤出一个白棋,啪的一声落到棋盘上。
紧接着他便把棋盘上面的黑棋给收去了大半。
看着棋盘上,被他收去大半的黑棋比白棋明显的就少了许多,刚刚还占据着优势的黑棋,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上风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还,占据着上风的黑棋怎么突然之间就失去了优势呢?
那老人家看我一脸不解的样子,微微的笑了下:“这困境算不得是困境,你刚刚看到白棋的困境,在一颗子之后便转危为安。你可知道这绝处逢生几个字?”
老先生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立马就浇醒了我。
他所说的困境不正是我现在的境况吗?他所说的绝处逢生不就是告诉我,请问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仍旧有翻盘的希望吗?
可是我思来想去却也怎么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刚刚还燃烧起的那一股激情瞬间就被浇灭了下去。
“可是先生,道理我也都懂,可是真到了这个地步,我确实无计可施了!”我忽然觉得有些愧对这位老先生,我并没有如他所料地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如果你想不出,那么也没有被逼到那种绝境!你觉得你失去了公司之后,你失去了这所有的一切之后他们会放过你吗?会放过你的孩子?你以为放弃这所谓的财富之后,你就能得到一个安宁的生活?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老先生说完便站起了身,也不理会我在旁边,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直到老先生的背影离我很远了,我才幡然醒悟,他所说的字字属实,而且是我一直以来不愿意去想的结果。
我的确有想过要逃避,想过放弃,我也天真的认为只要我放弃了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就可以过平静的生活。
但是现在想来,的确是我太天真了!
乔芷安和柳青青对我的恨,那些记者和工人对我的恨,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的。
一股莫大的恐慌袭遍了全身,让我感觉如坠冰窖。
可是下一刻我便意识到这样是不行的,我只有冷静下来,彻底的冷静下来,才有可能找到突破的希望。
我到底是怎么走出那个大别墅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我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
你回到家里面,我就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先前可能是因为情绪紧张,所以我并没有觉得。
现在忽然一松弛下来了,就感觉后背痛得特别的厉害,而且肚子也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我双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现在那里还是和平常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我却真真实实的知道,现在在这里面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现在我面临着这么一大堆的问题,我的身体也不允许我胡来。
我思来想去却仍旧是没什么头绪,忽然便想起了司阳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阳台上面待了很久之后才会觉得有一点睡意,跑到房间里面去睡觉了。
迷迷蒙蒙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抚摸着我的肚子,我惊恐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难道难道是我精神太紧张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吗?
这一次醒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了睡意。
看了一下表,现在才五点多。
东方还没有现鱼肚白,深秋的天气里,晨风格外的清凉,一打开窗子,便冷冷的刺着脸颊。
我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却最终都还是没能想出办个头绪。
乔芷安,这就好像是设定好了一切,让我根本就无从插手,没办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