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出去,外面静悄悄的,一般到这种时候司阳安早就起床了,但是今天却格外的安静。
“司阳安,司阳安!”我叫了两遍,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难道今天是已经出去了吗?
我正纳闷呢,手机就响了起来了。
“安安哪!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情你看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一个答复啊!我和你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没想到的是这么早给我打电话的竟是我的公公。
“我不是说了吗?我真的没有的,要是有我给你就是了!”我有些难受,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亲人的,可是事实上是我自作多情了。
“安安哪!你真的就不想回来了吗?你和楼楼都是爸爸的心头肉啊!”我没有想到的是公公却有一些不依不饶。
也就是那么灵光一闪,我脑子里面就想起了上一次拿到的那一枚假琥珀。
干脆把那家伙给他吧!反正就算是拿一个真琥珀给他,他也不一定能找得到那财宝。
“好吧,你现在在哪里!我把琥珀给你以后,你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来烦我了!我和你儿子早就没有了任何的瓜葛!”
一提到董明远,我心里面就难受的很,巴不得快点和他们摆脱关系。
“好好,你在哪里!不用你送!我去拿!”公公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兴奋,这让我也更加的反感。
“人民东路路口!”我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挂电话之后才想起来上次我把那个假琥珀给了司阳安了。
结果我打司阳安的电话,打了半天,都是在无法接听的状态下面。
一想到已经约好了公公,等下反悔的话,他又会喋喋不休。
于是我便跑到司阳安的卧室里面,我知道在那里有一个保险柜,保险柜的密码我也是知道的。
司阳安一般把重要的东西全部会放在这里,所以我便按了密码将保险箱打开了。
他的保险箱不大不小,但是里面的东西却还挺多的,满满当当的堆满了整个柜子。
在这个柜子的最底端,有一封信,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好奇的我拿起来一看,信封里面却只是一张白纸。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些房产证,护照,之类的私人东西。
我在里面翻找了一通,找到了那一个装假琥珀的盒子,便把保险柜给关上了。
拿着那个盒子用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小心的装好之后,便赶到了和公公约定的地方。
我到的时候公公已经在那里了,他跺着脚,不耐烦的四处张望着。
看着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从前是多么的温文儒雅。
真没有想到像他这样一个人,现在却将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一件毫无可能的事情上面,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便浮起了谄媚的笑,走上前来。
“安安,你可算来了,我还担心你不来呢!”
以前我对他还算是挺敬佩的,但是现在对他除了厌烦之外还是厌烦。
“都是我给你了,但是我和你儿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说着我便把那黑色的袋子朝他扔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踏了油门就走。
我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结束,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将从此割断。
却不曾想,下午的时候,董明远便打了电话给我。
“东西是不是在你这里?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听到他的声音,我在那里呆滞了很久。
这么久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
没有半分的温柔,没有半分的体贴,甚至察觉不到有半分的情感。
难道我在他的心里面就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吗?
“你说话在哪里?”
“你在哪里?”我忽然之间就生出了一种冲动,想要立马冲到他的面前,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然后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把东西带来!霞飞路25号601!”董明远说完以后便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并不想和我多说半个字。
他挂完电话以后,我久久的都不能平静下来,心里面像是堵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样,憋的慌。
可是我心里面的那一种冲动却依旧压在我的心头,我觉得如果我现在不去见到的话,我就会百爪挠心。
匆匆的收拾一下,但是我并没有带那个蝴蝶琥珀。
也许只是想单纯的报复他一下,也许我只是想单纯的见他一面。
等我赶到霞飞路25号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厂房。
那些杂草肆意的疯长,已经齐腰深。
我正在诧异于在这一处繁华的大都市之中,怎么会有这么一处荒芜的所在,就听到几声鸟叫,从路边的野草那里传来。
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只看见几只大鸟冲天而起,飞到了屋顶上面。
我再一次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董明远的电话。
“你是在这一处废旧的厂房这里吗?”我有点儿不太相信,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601!”董明远的声音非常的生冷,完全不带一丝的感情。
我的心又抽痛了几下,但最终我还是走了上去。
在寻找到601那个房间的时候,在大门的那里看到了一些残余的血迹。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告诉过自己很多遍,再也不要想这个男人,但是却还是莫名其妙的担心了起来。
我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但是当我冲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董明远好好的站在屋子的中央。
这间房子里面非常的空旷,除了董明远一个人在那里,外边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东西带来了没有?”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将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东西带来了没有?”他又重复了一遍,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
我很难想象昔日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现在却冷冰冰的站在我面前,犹如另外一个人。
我几乎是掐着自己的心脏,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为他找了很多的借口,却发现每一个都没办法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