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车子好像并不打算放过我,一直紧随其后。
而且我发现他已经渐渐的朝我靠拢了过来,因为我的车技并不是很好,所以我也不敢开太快。
只不过是眨眼之间,在我听到旁边有一阵汽笛的响声响过之后,后面的那车子碰的一下,便撞到了我的后尾上。
那一刻我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的红色。
而且更可怕的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传来。
我往下一看,竟然发现自己大腿上流着鲜红的血,顺着我的大腿往下面直流。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孩子,我立马护着肚子,赶紧将自己平躺下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砰砰的响声。
那辆车竟然又从侧面传了过来,我一下子就撞到了门上面,一股剧痛传来,我差一点就昏厥了过去。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竟然响起了一阵阵的警鸣声。
紧接着我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沉,但是我能感觉到旁边的声音,只是眼皮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有人把我抬了起来,放到了一张床上面,然后一阵颠簸,好像被人送到了什么地方。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白花花的灯照着我,
紧接着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嘴巴里面。
然后有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不停的在我的耳边喊着,加油。
但是紧接着我便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昏沉,越来越昏沉,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就在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坠入那无底的黑洞之中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一声婴儿的声音传来。
我的眼前就豁然开朗了起来,我强撑着自己的眼皮睁开来一看。
只看到一片明晃晃的灯在我的头上,刺得我眼睛睁不开。
等我在仔细看的时候就发现这原来是一个手术室,在我的旁边站着的全部都是穿着蓝大褂的大夫。
我忽然间觉得肚子那里好像空了。
一股空荡荡的感觉袭遍了全身,我心里一凉。
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渴得很,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抬了抬手,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身体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完全的不听指挥。
过了许久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被人用推车推出了这个手术室。
一出手术室,我就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喊我的名字。
用东方的有司阳安的的甚至还有董明远的。
当我听到董明远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我明明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哭声,可是我的孩子还没有到月份呢。
他还有两个月才出世呢!
一直到病床上,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感觉到周身的麻药开始渐渐的上去,手指下面有了一点点的力气,但是这时候那一股剧烈的疼痛着,已经袭遍了全身。
我挣扎着勉强的说出:“孩子!”
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面好像被塞了一块石头一样,痛的慌。
“不用怕,不用怕,不用担心!孩子没事,孩子真的没事!”然后我感觉到了有一双手紧紧的将我的手攥在了怀里面,不住的抚摸。
听到我的孩子没有事,刚刚还悬着的一颗心这下才终于放了下来,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陷入了长长的睡眠。
我太困了,实在是太困了,感觉几辈子都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叫醒的,我睁开眼睛,发现叫醒我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
“吃点药吧!等下我们还要给你上一个针,上了那针之后你就不会像现在那么痛了!”
紧接着我便感觉自己的皮肤刺痛了一下,然后有什么液体开始缓缓的往身体里面流。
原本还痛得不行,只想昏迷的我,被那液体一冲,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痛了。
难道他刚刚给我上的是麻醉药吗?所以我才会变得那么的轻松?
这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力气稍稍的恢复了一点,也可以转头了。
等我转过头去,看到了站在旁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司阳安。
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掉了下来。
司阳安趴在我的床边上睡着了,脸上没有一点肉,只剩下了高高的颧骨。
我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他,刚刚碰到他的时候他便醒了。
“安安!你醒了!有没有很痛!”他醒过来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关于我的。
我摇了摇头,才发现我连摇头都觉得难受。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我好像是在地狱走了一回一样。
每一天对我来说都特别的难熬,只希望可以早一点过去。
一直到第五天的时候,这个时候我才稍稍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一点点。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好像又重新属于自己,受自己的意识控制。
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躺在病床上,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孩子。
去司阳安讲我的孩子,因为是早产,所以一出生就被送到了保温室里面。
这天我忽然觉得肚子非常的饿,在医院的这几天,因为我都没有力气,所以压根就没有吃东西。
司阳安一听说我饿,立马就欢快的跑出去给我买东西。
这段时间安刚刚走没有多久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在我的床边站了一个人,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却猛然发现站在我床边上的竟然是茵茵。
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是哭过,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巴掌印。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这样了?他还是要对你不离不弃!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你了!”
当我听到她这样哭诉的时候,下意识的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她的眼神里面我没写的就看到了一丝的狠厉。
联想起她之前的种种恶劣行径,我不由得想起了乔芷安,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女人。
突然之间的我就有那么一种预感,茵茵这次来找我,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向我哭诉。
我现在身体不能动弹,手上还挂着针,他只要随便的往我的药水里面参一点什么东西,哪怕是一点点盐,我也随时会命丧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