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我从来没有像一种情况下又害怕,然后又觉得安全。
我害怕的是外面会发生的事情,觉得安全是因为我在董明远的身边。
我和董明远两个人听着钟声滴答滴答的响了好几圈之后,董明远轻轻地在我的手上面写道。
“关了灯,然后过一会儿偷偷的溜出去看一下!”
我按照他的指示将灯关掉了,然后屏住呼吸。
几分钟以后,董明远牵着我的手,握了握。
我的头还枕在他的胳膊上,于是便点了点头。
董明远缓缓的起了身,我也跟着他的后面站了起来。
在黑暗里面我摸索着穿好了鞋子,董明远牵着我的手朝门边走去。
他先是伏下了身来,透过门底下的那一条缝隙朝外看去。
过了大概有一两秒吧,他就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
董明远轻轻地将那个门把手给旋开,整个过程他的动作非常的缓慢,几乎耗了好几分钟。
整个客厅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射到客厅的地板上面,显得极为的诡异。
因为那月光的光实在是太微弱了,所以董明远拉着我在客厅走的时候异常的小心。
隔壁的房间住着的就是东方和杨天赐,董明远走到房间那里的时候也不敢敲门。
这时候我看见他拿出了手机,将手机的另外一头伸到房间里面,然后点亮了一下屏幕,又立马关掉。
一秒两秒,三秒钟过去了。
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两个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现董明远刚刚的小动作。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从前我以为人和人之间都是平等的,人和人之间都是友善的。
直到后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才知道,还有的人和人之间全部都是自私和利用。
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反应之后,董明远拉拉我的手又朝着旁边那两个黑衣人的房间走去。
董明远故伎重施,将手机放在上面,亮了一下屏。
刚过去一秒钟,门就打开了。
黑漆漆的看不见里面的人,只隐约的看到两个影子。
等明月拉着我的手,准备朝二楼走去,我感觉到那两个黑人,就紧紧的跟在身后。
因为我察觉到了从他们嘴巴里面喷出的气息在空气当中特别的明显。
我们顺着楼梯,用极为缓慢的速度朝上面爬着,等到了二楼的时候,足足花了有将近15分钟。
可是就在我们刚刚跑到二楼的时候,走廊里面的灯突然间亮了起来。
董明远镇定自若的站直了身子,紧紧的攥住我的手。
透过灯光我看到,在二楼的走廊里面挂着许多名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可是那些画的画框跟这面墙有点不太协调,看上去就好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而且画的密度实在是太大了,整个走廊几乎被挂满,所以反而失去了原有的美观。
这条走廊大概有两三米长,在走廊的两边,各自相对的分布着几个房间。
我大概的数了一下,就这一条走廊的旁边,房间数多达十个之多。
而且这里的房间并没有挂门牌号,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看上去每个房间的门都是一样的。
而且尤为奇怪的是,在这条走廊里面,竟然摆放着好多个烛台,烛台上面都插着蜡烛,而且那蜡烛像是燃烧过。
董明远的神色有些的凝重,眉头都拧作了一团,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重。
我和董明远继续往里走去,我有种不好的额感觉,总觉得这里的烛台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不过接下来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里的房间那么多,我们要怎样找到我们要找的人而不惊动徐福林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好办法。
可就在我绞尽脑汁也不得其果的时候,我看到董明远从怀里面掏出了一根细长的吸管。
然后扑下身去,对着房间朝里面吹气。
他后面的两个男人看到他这样做,也从怀里面掏出了细长的管子,走到另外的几个房间门下面,附下身去朝里面吹气。
不一会的功夫,十个房间里面全部都被他们吹了一遍。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不禁想到了电视里面的场景。
其实从董明远刚拿出那个管子的时候,我就有一些怀疑。
再看到他们的动作之后,我便更加确信了。
他们刚刚往房间里面吹的竟然是迷药!
真没有想到在现实生活当中竟然可以看得到这种东西,我以前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中的事情。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他们突然的就变得轻松了下来,刚刚那种紧张的气氛已经不见了。
然后董明远回过头来,冲着我笑了笑说:“安安,现在安全了,不要怕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东方他们两个叫起来。”
我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董明远,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一楼跑去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徐福林已经被迷药迷住了,所以董明远跑的时候,用的力气还算是大的。
在楼梯下面,发出啪啪的声响。
紧接着,我听到几声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过了一会儿之后,我便听到了几个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跑过来。
东方和杨天赐,两个人睡眼朦胧的看着我们,揉了揉眼睛:“你们真的不睡觉啊?”
我摇了摇头,那种兴奋的感觉难以言喻,刚刚要是他们看到了董明远所做的一切,他们肯定也会觉得兴奋不已的。
董明远这个时候走到我的身边,回过头去,冲那两个黑衣人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两个黑衣人各自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个像钥匙一样的东西,走到门边。
塞进去转了转,抽出来又塞进去。
只听到咔嚓的一声响,那门便被打开了。
天啊!神奇的开锁匠!
我紧张地凑过去一看,发现在这个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几个破旧的画架子之外,便只有两张椅子。
我有些失落,就像是拿了一张刮刮卡,兴高采烈的刮开,却什么也没有中一样。
这时候啪的一声,对面的那个房间也被彪形大汉给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