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以后,我就乖乖的呆在家里面,东方给我派了一个保安,24小时在家里面等着。
他是个高大的东北男人,天天戴着墨镜,一言不发。
我走到哪他就会跟到哪,除了上厕所以外,他总是跟我形影不离。
突然之间多了这样一个人跟在我的身边,让我非常的不适应。
但是没有办法,东方交代的事情我不得不照办。
在这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里面,董明远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晚上准时回到家,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多礼拜以后,东方终于给我来电话了。
“安安,你做好准备了吗?我们的计划,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东方的语气听上去有一些沙哑,我想她应该是很多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了吧。
“那需要我怎么做…”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有我自己能听得见。
“我已经把具体的方案和所有的资料全部发到你的邮箱了,你自己先看一下吧,有什么问题你再打电话给我。”虽然隔着电话,但我仍旧能感觉到,东方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让她做这件事情,真的很为难吧,就像让我做这件事情一样,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面。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我怕我再多说一个字东方的心会更疼一分。
挂掉电话以后,我就拿起了手机,点开了邮箱。
一个剧本一样的文件出现在我的眼前,连所有的台词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只要背熟,然后照搬。
这分明就是一场戏,但是却是世上最真实的戏,可以以假乱真的戏。
眼泪就这样簌簌地往下落,想控制都没有办法控制。
这比生吞活剐还要更加的难受,分明就是让自己往自己的身上浇油。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已经选择了,就没有退路了。
我拿起了剧本,一遍一遍的,看了起来。
越往下看,心就揪的越疼,可是却不得不看。
只有这两天的时间,我要让自己相信,我真的已经放弃董明远了。
晚上,董明远很早就回来了,我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牛排,糖醋排骨,米粉蒸肉等等很多的菜。
“老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给我做了那么多的菜!”董明远笑得一脸的灿烂,跟我熟悉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差别。
“嗯,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还是开诚布公吧!”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董明远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黯淡了下去,双手都有点微微的发抖,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我点点头,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董明远,他还是像我认识的那个样子一样,温文儒雅。
可是接下来,我们就要像敌人一样,恶语相对,大打出手。
“其实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总不能看着乔芷安越陷越深,最后害人害己。”董明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也非常的煎熬。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都没有办法选择,被亲情友情的枷锁捆绑着。
“你不要再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们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装作很轻松的夹了一点菜,嚼了起来。
“那明天就开始吧!我们也不要纠结了,到时候就随意的演一下吧,我们的目的是把她给引出来,至于其她的,我想,没必要再讨论了吧!”董明远站起了身,身体有些摇晃,朝门外走了过去,突然他回头对我说道:“那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揪痛,我知道,过了今夜,我们之间将不再有温存,所以,他不敢跟我温存,他害怕陷在这温暖里面拔不出来。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不管是我,还是他。
我破天荒地没有回到房间去休息,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呆呆的坐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董明远天还没亮就起了床,走到客厅看到我,招呼也没有打啊,直接出门了。
我看着他,越走越远,知道,这悲伤的一刻,即将就要来临。
上午10点,在本地的一个小电视台上面。
董明远召开了记者会,是宣布和我离婚的消息的,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只有天为证地为媒。
现在突然之间爆料出他要离婚的消息,不管时尚圈还是娱乐圈的一片哗然。
我呆呆的坐在家里面,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电视里面的记者招待会。
董明远着了一身银灰的西装,眉头微蹙,神情冷峻,他的嗓音有点嘶哑着,对着话筒回答一个记者的问题:“没错,我当年是隐婚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正式解除了婚约,恢复了自由身,我现在在寻找一个叫乔芷安的女孩子,我已经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也知道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突然后悔,后悔自己这样对他,也知道,自己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对往事的追忆而已,我想如果有人看见了她,请转告她,我董明远,依然在这里,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得见。”
董明远一口气的说完了,站起身,没有理会其他人更多的问题,直接就离开了会场。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拔凉拔凉的,但是没有办法,我知道,这只是计划的开始而已。
下午的时候,我按照计划中的那样来到了董明远的公司。
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可是却不得不走。
董明远的办公室外,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埋头写写画画的董明远,轻轻地敲了敲门。
董明远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吗?你还有脸过来呀!”
“明远,你,你难道真的不愿意听我解释吗?”我很委屈,很无辜的说道。
“解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解释什么?”董明远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吼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和司阳安有什么。”我小跑着跑到了他的跟前,跪了下来,指着他的衣角,苦苦的求着他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