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每个人在活动中都跟着一台摄像,商祺彦对周围的摄像师说:“接下来你们就不要拍了,这是我的命令。”
三个摄像师面面相觑,还是听话地关闭了摄像。
商祺彦又说:“你们暂时去二楼回避一下,上边发现言雨诺不见估计要炸锅。”
不相干的人都清除,外头邓颖又在和苏摩纠缠着。
眼前似乎回到了两个月前,商祺彦和许濡笙在言氏的休闲室即将开打的那个时候。
那时言雨诺担心商祺彦,但是现在她却是非常担心许濡笙。
与感情无关,完全因为商祺彦是更专业的,许濡笙容易吃亏。
“商总,你没必要这样对濡笙,而且……你凭什么这样做?”
商祺彦的目光更加冷漠:“你问我凭什么?”
许濡笙说:“雨诺,什么也别说了,接下来是我和他的事情。”
“免得有人说我欺负你,许濡笙,我让你一只手。”商祺彦将右手背到身后。
许濡笙如同受到了奇耻大辱,这个商祺彦竟然如此小瞧自己,用左手来应战?!
“商总,我不需要你让。”
“那我怕打出人命,要负责。”
二人不再多说,立刻打到一起,这次不是上次的单方面挨打,可看起来的不相上下,更让言雨诺揪心。
商祺彦就如同他说的那样,只用一只手就和许濡笙平手,而且看起来还很轻松的样子。
言雨诺的双手抓在胸前,紧张地恨不得上去拉开他们。
可是那两人拳来脚往,打得人眼花缭乱,很快许濡笙就因为一拳不敌,被商祺彦踢翻在地。
许濡笙疼得站不起来,商祺彦绕过他,忽然抓过言雨诺的手臂,当着许濡笙的面,把言雨诺压在墙上狠狠地亲。
言雨诺大惊,羞恼地捶打他。
商祺彦放开她,挑衅地看着半躺在地,挣扎着的许濡笙。
“她的身体和心,全都是我的。”
“彦!言雨诺跑了!她——”柳珊娜从楼梯口冲下来,看着眼前的画面,愣在原地。
此刻,商祺彦和言雨诺紧紧挨着,许濡笙在地上挣扎。
商祺彦不动声色地推开,走到柳珊娜面前:“我们走,他们输了。”
柳珊娜虽然没搞明白全部,但是看言雨诺几乎泫然欲泣的模样,和许濡笙愤恨的表情,又隐约猜到了什么。
不过算了,既然商祺彦这么高调的丢下他们,就代表自己在商祺彦心中更重要。
言雨诺跪倒在地,许濡笙缓过那股痛楚,终于来到言雨诺面前。
“对不起,是我没用。”
言雨诺使劲摇摇头:“不,这不怪你,我才是那个该说对不起的。”
许濡笙慢慢把她抱入怀中。
摄像师其实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录下了这个画面。
两人尽快整理好心情和状态,走出这里。
邓颖正在外边发着牢骚:“什么嘛,人太少玩不起劲,商总下次多约点人,我们再玩一局。”
苏摩看到言雨诺的眼眶红红地,有些惊讶:“言总,不会是有人欺负你了吧?我们商总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还真的对你开枪了啊!”
“游戏也是战场。”商祺彦说。
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只是许濡笙脸上还有一处青紫。
邓颖挑眉:“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了一跤。”许濡笙没有多说,众人也就默认。
当晚,一个小小的营地露宿机会,结束了拍摄,想回去睡的就回去,想体验的就留下体验。
媒体队伍陆陆续续离开,苏摩抱出吉他,在营地间自弹自唱起来。
言雨诺把自己藏进帐篷里,刚才送许濡笙回房间,她就表示今晚要在户外。
其实就是因为屋里的环境太压抑,她听着苏摩的调,在帐篷里想了许多许多。
渐渐地苏摩的歌声好像消失了,言雨诺愣了片刻,什么时候他就走了?
现在整个营地是不是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帐篷的拉门被掀开,言雨诺抬眼看到商祺彦逆着月光蹲在门口,吓得整个人弹坐起来。
“你,你为什么出来?刚才不是和他们去屋里了吗?”
商祺彦说:“进去吩咐一声,谁都不允许出来,我才能做事情。”
几乎能猜到他要做什么,言雨诺强自镇定:“你上午是故意那样做的对不对,你就是要在濡笙的面前羞辱我,让我无法面对他。”
“在此之前,你为什么不先检讨一下自己做过什么?!”
商祺彦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他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对她温柔。
衣服被粗暴的撕扯,言雨诺被压在地面上,双手控制在商祺彦的掌中。
“你知不知道,我甚至都不想碰你!”
言雨诺的眼神悲戚:“难道我就想被你碰吗?”
“好,很好,你愿意在许濡笙的身下娇喘,能在他面前撒娇,对我都是逢场作戏,言总你真是好演技啊,这样都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
言雨诺忽然不说话了,商祺彦说她是在“逢场作戏”?为什么有种好像他在吃醋的感觉。
可是身上这人眼神凶狠,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感情的成分,没有感情又哪来的吃醋呢?
“等到你们言氏破产,你流落街头,还可以来求我,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安排给最好的导演调教。”商祺彦残忍地说,“不能浪费你演员的天赋,对了我差点忘记,连音乐界的大佬都要和你合作,你是不是之前和他也睡过?”
言雨诺怒目圆瞪。
“就像当初来引诱我一样,你也曾在那个老头子的身下呻吟?”
“商祺彦!你不要太过分!”
“呵,反正在你眼中,我过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话我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你还没有说腻吗。”
“你……你别这样……”
商祺彦眯起眼睛,低吼道:“你这是在求我吗?!还是在承认你对每一个人都是卖掉自己的身体!?”
“我什么都没做过!”言雨诺再也无法忍受,她喊出心中话,“你到底发什么疯商祺彦,我和濡笙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给你按摩,又在你房中过夜,别跟我说他是睡在地板上的。”商祺彦忽然想起了什么,“或者说,他昨晚也是像我们这样的姿势一样,和你一起睡在地上。”
言雨诺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纠缠些什么,反正我和许濡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了也是理所应当!”
商祺彦的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俩就算一起睡了又能怎么样?”言雨诺看着他,“我和他是名正言顺,但是现在的你呢?你对我做的一切才是第三者,商祺彦你可以把自己变成第三者,但是别让我插足你和柳珊娜之间的事,我没你那么强大的心脏。”
“你这女人——”商祺彦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哪怕是刚开始他还想着把言雨诺就地办了,现在话说到这里,什么兴致都消失殆尽。
言雨诺继续说道:“这些话我压抑了好久,是,我是和你之间有契约,我必须履行,所以你对我这样我忍了。但是你没有权利伤害濡笙,我们都没有权利伤害他!”
商祺彦冷下脸:“你这么对我说话,是在为许濡笙喊冤。”
“他为我做了许多事情,也我牺牲了很多,我欠他的可能这辈子还不清了,但我至少还能恳求你,别再伤害他。”
商祺彦的拳头握紧,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总是能让他的情绪失控,明明决定好的事情都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告破。
说真的,他竟然开始嫉妒起许濡笙,明明是个懦弱无能的从商赝品,偏偏可以得到言雨诺这样的看重。
而他过了这么久,在言雨诺的眼中还只是最初的流氓。
他低低地哼笑起来,商祺彦啊商祺彦,你在她面前还真是失败。
言雨诺皱着眉看他,搞不清楚他突然之间的笑是什么意思,令人有些发冷。
“就算如此,我商祺彦也不会把属于我的东西拱手让人。”商祺彦的眼神恢复一贯的冷硬,“言雨诺,就算以后你和许濡笙结婚,我也不会让你和他过得舒服,我们之间的契约,没有我说停,就永远会进行下去。”
之前偶尔流露的温馨仿佛都在远去,摆在他们面前的东西,重新回到了那张纸。
他们彼此没有再说话,商祺彦压住她,在帐篷里和她做了一次最绝望的爱。
结束之后,商祺彦起身离开。
“晚上外边不安全,你一个女人还是趁早回屋里去。”
他走了,言雨诺蜷缩在帐篷中缓慢地把衣服套上,由于刚才的混乱,这身衣服已经没法看了,幸好商祺彦还算有良心,把自己宽大的外套留了下来。
此时深夜,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言雨诺穿起他的外套,走回三层小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热水冲去一身的疲惫,言雨诺的眼中已经没有光彩,她觉得,自己和商祺彦之间可能真的彻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