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在心里萌了芽,不需多时,就可长成参天大树。
砰,砰,砰。忽然响了敲门声,言雨诺正跟flash玩儿的起劲儿,不由地一愣,会是谁呢?难道是来找阎琦的?
言雨诺牵着flash磨磨蹭蹭地挪到了门前,“谁呀?”
听到女子的声音,老张微微一愣,他这才彻底明白商祺彦话中的深意,那个‘别人’应该就是指杨小姐,“小姐,你好。是我们家少爷,让我送些吃的过来。”
“哦。”言雨诺没想到阎琦真的会让人送餐来,她即刻打开门,脸上带着一丝羞怯,“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眼睛不大方便,所以让您久等了。”
“没事的,小姐。”老张仔细地将言雨诺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她的一双眼睛上,“这里是四菜一汤。若小姐不方便……需要我帮您摆好么?”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呢。”言雨诺轻轻摆了摆手。
“不麻烦的。”老张轻声说着,刚想踏进屋中,便看到了怒目而视的flash,“小姐,不知我可否能进去。”
“哦,好的。”言雨诺说着拉着flash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路来。
老张低着头,迈步走进屋中,径直走到餐桌前,将饭盒一一从包中取出,摆到了桌上。待言雨诺走过来,老张替她拉开椅子,又把银制的筷子递到了她的手中,“小姐,请用吧。一个小时之后,我会来把盒子收走。”
“嗯,谢谢。”言雨诺轻声道了谢,直到听见大门被再次关上的声音,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flash,你说怎么办,我总是这样无限制地接受人家的好意,会不会不太好呀?”
汪!汪!Flash叫了两声,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餐桌,不停地摇着尾巴。
“你怎么这么馋呢?快,坐好。”言雨诺在flash的身上轻轻拍了两下,转过头来,也闻到了阵阵的饭香,这味道,好像是……糖醋排骨?!
言雨诺俯身将鼻子挨近餐桌,仔细地又嗅了嗅,“真的是糖醋排骨!”她大声叫了起来,伸出筷子,摸索着夹起一块儿放到了嘴里,香酥甜嫩,“太好吃了!Flash,怨不得你馋,这排骨真的做的特别好呢。”
Flash躺在言雨诺的脚步,抬起头看了言雨诺一眼,伸了伸舌头,又扭过头,将脑袋搭在自己的前爪上,那模样仿佛是在说,既然不给吃,就不要说了,行吗?
一顿午餐下来,言雨诺的小腹又鼓成了一个球,她拍着自己的肚皮,仰躺在椅子上,嘴里依旧回味无穷。
“要是天天都能吃到这样的饭菜该多好啊!”言雨诺不由地感慨道。
“你想吃,我让家里的厨子继续给你做,不就好了。”商祺彦推开门,撇见言雨诺的样子,脸上不禁漾开了笑意。
蓦地听到男子的声音,言雨诺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膝盖不小心磕到了桌角,一阵生疼。她单腿立在桌边,双手覆在膝盖上,已然疼的龇牙咧嘴。
商祺彦快步来到言雨诺的面前,扶她坐下,蹲下身子,反复地看了看她膝盖上的伤口,“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么?!”
“我……”言雨诺一边儿忍着疼,一边儿不服气地嘟起了嘴,“我还不是被你吓到的么。”
“明明是你犯了错,反倒还有理了。”商祺彦抬起头撇了言雨诺一眼,“应该没什么大事,只是磕破了皮,我去找个创可贴来。”
说着,商祺彦撑着地,缓缓地站了起来,他一转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便贴了上来,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条大金毛,他蹙眉看向言雨诺,扬声问道,“这狗是哪里来的?”
“你说flash?它是我出国前养的,怎么样,可爱吧?”言雨诺暂时忘记了伤痛,扬起脸,笑了起来。
“我问的不是这个,它怎么会在这儿?有人来过了?”商祺彦将flash踢开一些,继续问道。
“嗯,对,我走了之后,就把它放在狗舍了,刚才那边来人,特意把它给我送了回来。”言雨诺说着抬起手,在flash的头顶揉了揉。
“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能随意给人开门?!”商祺彦双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侧,声音里隐隐藏着怒意。
“我……”言雨诺一时语塞,“不……不是随意开的,他……他知道我的名字和住址……我又认识flash……所以……”
“行了,不要说了。”言雨诺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向外渗着血,商祺彦看在眼里,心中的怒意慢慢被心疼所取代了,“以后,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听到了么?”
“哦。”言雨诺一边儿答应着,一边儿轻轻点了点头,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阎琦言听计从,但他那口气分明就是在担心她,她本就不占理,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几分。
商祺彦转身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找出碘酒和创可贴,又重新回到言雨诺的面前。他将碘酒拧开,用棉签沾了一点,尽量轻地涂在言雨诺的伤口上。
“嘶!”言雨诺捂住大腿,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么?”商祺彦仰起头,拧眉看着她。
“嗯。”言雨诺如捣蒜式地点起了头。
“那就忍着!”虽嘴上这样说,商祺彦却又将手上力松了几分。
一听商祺彦这幅口气,言雨诺当即拧过头去,咬着牙,直到上完药,也没再喊一声。商祺彦将创口贴撕开,仔细地贴到了言雨诺的伤口处,而后,轻轻地伤口上方吹了吹。
凉丝丝伴着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言雨诺的膝盖,直传到她的心底。她伸手将商祺彦推开了一些,磕磕绊绊地说道,“那个,我……也不怎么疼,你用不着这样的。”
商祺彦瞥见言雨诺红彤彤的耳朵根,微微一笑,站起身,伸出双臂,将言雨诺一下子抱起来,缓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一高一低的肩头,言雨诺窝在商祺彦的怀中,心里陡然有些异样,还未来得及深究,她就被商祺彦给扔到了床上。
“啊!”虽然床铺十分柔软,但蓦然的自由落体,还是让言雨诺不禁叫了出来。
“又不痛,瞎叫什么?”商祺彦也跟着坐到了床边,将鞋子脱了下来。
“你……你想做什么?”言雨诺感受到商祺彦与自己近在咫尺,心跳骤然加快了,她紧紧地攥着被子,向后挪了两下。
“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都可以,不是么?”商祺彦抬手将领带扯开,随手扔到一旁,爬到床上躺了下来。
感觉身旁一陷,言雨诺的神经更加紧绷了起来,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累了,想稍躺一会儿。”商祺彦翻了个身,一把将言雨诺拉到了他的身前。
“啊!”言雨诺不由地惊呼了一声。坚实的胸膛,强劲的心跳,淡淡的烟草味儿,这些统统都让言雨诺觉得血脉喷张,她想挣脱出去,却忽然听到头顶飘出一句话来。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
商祺彦说着,一手揽住言雨诺的纤腰,一手搭着言雨诺的后脑,将她箍了个满怀。
片刻之后,商祺彦平稳的呼吸声传入了言雨诺的耳中,这么快就睡着了?言雨诺又欲挣开商祺彦的禁制,但一阵倦意忽然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朦胧中,言雨诺梦到了商祺彦,他背对她,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西装,身躯凛凛,仪表堂堂。祺彦。她叫了他一声,他缓缓地回过头来,冲她笑着。
那笑就像春暖花开,冰封的河面终于裂开了缝来。她也在笑,而且尽力笑得灿烂。场景骤然变换,他们俩儿来到了教堂,她身上披着白纱,左手被他紧紧地攥着。
神父开始宣读誓言,最后看着她悠悠地问了一句,‘你是否愿意嫁于你身侧的这位先生,一生相伴,不离不弃?’
“我愿意。”她听见自己如是说。神父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新郎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她被他拥着缓缓地转过身,接着面上的头纱被掀开,他如刀削般的面庞慢慢地、慢慢地靠近,最终吻上了她的唇。
薄凉的触感,却让她的心头不禁一暖,她手握着花束,揽在他的腰间,俏皮地伸出小舌在他的唇瓣间一舔,却不小心被他捉住,无尽地缠绵了起来。
两人的呼吸慢慢变的粗重,商祺彦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到了胸前,胸前骤然一痛,言雨诺不禁惊呼出了声,“祺彦,不要!”
商祺彦即可停下动作,抬头看着身下的人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沙哑的声音,让言雨诺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温热的男子气拂在她的耳边,言雨诺当即双手挡在胸前,转过了头去,“阎……阎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商祺彦拧眉看了她许久,方才缓缓地直起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