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我的手上多了几道抓痕,我的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我听着通风口的呼呼的风声,即使我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我现在已经是又困又累又饿,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通风口似乎出现丝丝亮光,是天亮了吗?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困,昨天在无意间碰到老鼠的那个晚上后,总之已经是精疲力尽。
忽然,门被打开了。虽然因为反光,我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轮廓,但是我知道,是管家。
他是顾邵宇派来的吧?是为了处罚我?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水儿小姐,你可以走了。”管家的语气还是依旧那样冷淡,没有丝毫的情绪。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照管家这么说,我可以离开了吗?我惊讶的看着管家,想要确认我到底有没有听错。
“水儿小姐,请您赶快收拾行李离开。”管家再次重复到。他这么说一定是受了顾邵宇的意思。我不敢磨蹭,走出了这个黑暗狭窄的小房间。在走出那个小黑屋时,我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给照射的睁不开眼睛。
走到大厅后,我下意识的看见顾邵宇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看着顾邵宇的浓浓的黑眼圈,难道他也一晚上没有睡好吧?在顾邵宇身旁坐着的,还有徐慧。
“水儿,你的手怎么了?”徐慧看见我手上的抓痕,赶忙跑过来关注的问道。
因为昨天晚上我不断的在那儿抓着自己的手,所以此时,我的手上已经布满了数道红痕。要不是我手上的痛觉还清晰的传出来,我都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我的手。上面血肉模糊的,分明更像猪蹄。
我想推开徐慧,却反而被她拉的更紧。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虽然我们两人在达成某种协议之后关系就莫名的好了许多,但是也没有到达这种她恋恋不舍的不想让我走的地步吧!
“水儿,你真的不后悔吗?”徐慧问我。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反正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后悔又有什么用?
“他可是你最喜欢的人!”徐慧朝我大声喊到。但是她却忘了一件事,我的左耳已经听不见了,不管她喊的如何大声,我只能通过另一只耳朵来听一下被稀释过后的声音,而这效果,也就被大大的减弱了不少。
“爱而不得,所以我才要离开。”我看着徐慧,微笑道,“等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而因为某些情况不能与他在一起时,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感受了。”
徐慧又是这样疑惑的看着我,从她这种表现看来,徐慧似乎已经在质疑她自己对顾邵宇的感情了。随着我的退出,她似乎变得更加迷茫,她不知道她的追求究竟是否正确,也不知道她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她现在对顾邵宇的感觉,更多的还是一种过去的迷恋。而现在,她也搞不清楚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尽管我每次都在尽量的劝解着徐慧,并且为她鼓励加油。
但是我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希望赶快离开这里。我害怕多停留一分钟就会多一分的不舍。
我再次费力的挣脱开了徐慧的手,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永别了,李阿姨,永别了,林管家,永别了,我最喜欢的人。我衷心的希望你可以幸福。因为我想要的幸福,你给不了,而你想要的感情,我也给不了。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眼角流出的泪水。不想让这些关心过我的人而伤心。
我一直向前走着,没有回头,走出了顾家,走到一个可以打车的路口。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去机场。”我说道。伴随着我沙哑的声音,司机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给我一包纸巾,他踩下油门,后面是黄土纷扬。
我买了从c市到x市的机票,因为只有在x市才能最快的离开这儿,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我坐在机场的候机室里,看着人来人往的游客,有全家人协同去游玩的,有男女恋人一起出去观光游览的。而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儿,这个时候,我对顾邵宇的思念真的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极致。理智告诉我不要去想那些东西,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与顾邵宇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我们在游乐园时的快乐时光……
终于等到了登机,好几次,我都是在极力的抑制着自己想跑回去找顾邵宇的冲动。
就在这时,有人给我发了短信,我顺手打开一看,上面却清楚的显示着,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是顾邵宇发过来的,有一瞬间,我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因为我觉得肯定附近有人在监视我,所以顾邵宇才给了我这么一道选择题,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
我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因为这条短信而起了波澜,是就此离开还是回去?在其他人的推搡下,我完成了安检。虽然事情顺利的自己都有些难以预料,但是我却知道,我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这道选择题,我做出了选择。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没有办法改变,也就只好顺其自然。永别了,虽然说我们天各一方,但是,我永远都会把你珍藏在心中的。
我看着窗外那翻滚的云层,那高处不胜寒的蓝天碧云,真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我所生活的这个城市,从来没有这样怀念这个城市的一点一滴。
走出机场后,一束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抬头,看着那金黄的太阳,看着那美丽的天空,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给我暗示吗?一切都将从新开始的暗示。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我也就不必再留恋于那些已逝的旧的生活中。
我看着手里紧攥的那个手机,这是联系我和顾邵宇之间的一个重要工具,我想了又想,最终确定了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