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飞机上,我这才有时间好好的看了下风骛为我安排的这些带路的人,他们大约都是些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我大体看了下,即使年龄最大的,也没有我大。
“夫人,我们在飞机上,一切从简。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夫人多多担待。”与我说话的也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但是看这人的凌厉的眼神,以及周围的人看他的一种敬意,这个年轻人大概是这支队伍的队长。我心里想着。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压缩饼干,虽然饼干因为太干而有些难以下咽,不过就着水的话也就好多了。我现在是去见见顾邵宇,并不是过去享福的,所以我也不能按照在家里的标准来要求他们。“谢谢。”我对那人说道,就着那人递过来的矿泉水,我很快的解决了这顿早餐,只有有了力气,我才能更快的找到顾邵宇。
“你叫什么名字?”在飞机上闲来无事,我就与那个递给我食物的年轻人聊了起来。
“夫人,我叫风。大风的风。”风说起自己的名字时很自豪。
大风吗?永远的自由。我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你姓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我是被首领从孤儿院带回去的,我没有名字,风这个名字是首领给我的。”风说起这段往事时低下了头。我明白他的感伤,也没有再问下去。
“风,谢谢你。你不要叫我夫人了,听着那么别扭。你就叫我水儿姐吧!”我握住风的手,认真的看着他。
而风也很快就从这种感伤中脱身出来。
“夫人,这……”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一个佯装发怒的眼神瞪了回去。
“额,那好吧。水儿姐。”风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不习惯突然有个姐姐而尴尬还是因为这种由“夫人”到“姐姐”的称呼一时没有转换过来而尴尬。
我又问了风一些问题,再看向那些年轻人的神态中,都有了几分同情与敬佩。
二十岁,这本该是在大学里接受教育,与女友牵手看电影谈恋爱的花季年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那么困难。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孤儿。
他们自小跟随着他们的首领风骛,受风骛的差遣,可以说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风骛,他对自己的弟兄永远都是那么的宽容有情有义。在风骛手底下的那人人物中,也只有这些少年才叫风骛“首领”这个称呼,也只有这些年轻人能够这么叫。虽然风骛多次与他们说过直接叫他“大哥”。
风骛手底下能有这么多的人才,他个人也很优秀啊!不过我觉得顾邵宇更优秀。我只有我的宇就够了。
“水儿姐,我们快到目的地了,你需要换套衣服。”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脸涂成五彩颜色的风,不禁有些好奇。他之前只是穿着迷彩服,现在把脸涂了,给我的感觉倒像是电视剧里的那些特种兵。哦,是我糊涂了,我们为了隐藏,当然要做最严密的防护了。
我接过迷彩服,莞尔一笑,就去了试衣间。我穿好迷彩服,看着镜子中自己那修长的身姿,我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穿上军装居然是这么的帅气。
我把长发盘好,然后严严实实的藏在了警帽中。我看着镜子中炯炯有神的军装女人,不禁爱上了这套装扮。我以前总是喜欢穿着裙子,画着淡妆,现在想来,那样反而有种病怏怏的不吉利的感觉。
我出去后,风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似乎也被我这英姿飒爽的样子迷住了。我掩嘴咳了一声,风这才回过神来。
“水儿姐,到了那边我们需要处处小心,只能委屈你了。”风与我说道。
“没事的。”我摇摇头,安慰着他,“你水儿姐什么没有经历过?那点安全意识还是有防范的。”我说道。
我过来是来找顾邵宇的,自然知道前方一片未知,更是有无数的危险。但是那个梦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令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我不是来享福的,所以无论什么危险与委屈,我觉得自己都可以忍受,况且,我那是为了找到顾邵宇。
风见我点头后,他也点点头,然后便拿出了颜料在我脸上涂抹着什么。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些什么。是了,进行面部必要的伪装,是在丛林法则里重要的一条。我没有想到,去找顾邵宇居然这么麻烦,不过这也让我更加的担忧,顾邵宇到底在做些什么,是不是真的有生命危险?
我们涂抹完后,又过了不短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z国。我们下了飞机后,风对着这飞机愣了愣,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下,扯下了一大片的藤蔓叶子,然后将飞机仔仔细细的掩饰住。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还真的是看不出来这儿有一辆飞机呢!
风做完这事后,他过来收走了我们的手机。说是害怕墨尔菲可能通过卫星定位来探测到金属的存在,那么他也就能够抓到我们了。虽然我要交出手机就意味着不能与姐姐以及顾邵宇聊天,但是我一想到不日就会见到顾邵宇,心中的激动之情更是难以溢于言表。
然后风又发给了我们每个人一张简单的地图。“墨尔菲经常出没的几个重要地点里面已经标出来了。至于其他的嘛!首领也没有探测清楚,总之,我们必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避过墨尔菲那条毒蛇,然后找到顾指挥。”风的话很有一种震慑的穿透力。有一种王者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看着那张实在是简陋的不能称之为地图的地图,看来还真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虽然我不懂什么军事,但是我还是知道,要找到顾邵宇,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过我也坚信,老天爷一定会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