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月光明亮,好像可以有乌云遮住月亮,这样,就可以黑到没有人可以看见我们。
他走了进去,看上去应该是洗澡去了,我进屋后,诺大的房间里面就有我一个人。
我缓缓地走到了床边,坐了下去边休息边穿好衣服。
顾邵宇出来后,我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而上半身的马甲、胸腹肌让我一览无遗。
他从茶几上面放着的黑包里面拿出了几叠钱扔给了我。我握着那些钱,每一张都很新,但却觉得每一张都是那么的肮脏。
他说道:“拿好钱,离开。”
他的脸上很平静,就好似刚才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我把钱放到了手提包里面,踏着高跟鞋就往外走去。
出了酒店,我沿着道路走了很久很久,城市的繁华并没有停止过,道路两旁的小吃摊很是受欢迎,男男女女都是大口畅饮畅食,树上不时的发出些蝉鸣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了,夏天已经到来。
……
阿琪很想从学校宿舍里面搬出来住,但是学校规定,学生要想走读是需要家长来办理手续的。阿琪接连几天都在求着我,让我去冒充一下她的姐姐,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可靠,一直地回答道:“阿琪,你看看我们两个,除了都是女的,其他的地方还真都不太像,老师没有那么傻,怎么可能不会看出来呢。”
阿琪还是硬让我去试试看,还说一切责任都归她扛。我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便去试了试。
没想到那个老师那么好糊弄,随便说上几句就把阿琪走读的手续给办好了。
这么下来,阿琪便搬进了我的小出租屋里面了,房租一人出一半,白天她走读上学,晚上放学后和我去会所上班,这样的日子可还算过得很顺利。
当然,很大的原因就是我最近没有看见过顾邵宇。
一个月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阿琪已经放暑假了,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变得非常的热了,外面几乎可以将人给烤熟了,我们两个白天就是在家里面睡觉。原本过的很滋润,但是没有想到家里的空调突然出问题了,不制冷了。我只好顶着阳光拎着包出去找人修一下,而阿琪则在家里面做饭。
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破旧的楼下居然停着一辆闪亮的宝马。
历南川就站在车前面,身着一身西服,正和阿琪说着话。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靠的很近,几乎快要交融,说完话后,他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便坐进了车里面。
站在阿琪旁边的司机也立刻坐了进去,而后开车离去。
我正站在小巷转弯口处,车子经过我身边时,历南川看了我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整个人全身变得僵硬。
历南川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住的呢?他找阿琪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我走到家门口时,阿琪还是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离开很远的车子。
我不是没见过含着类似于阿琪这种眼神的女人,但回想起历南川临走之前投过来的那一眼,仍是乱了心神。
显然,阿琪也未回过神来,连我走到了身边也毫无发觉。
天气闷热,我的脸上也沁出了点点的汗珠,要是让阿琪就这么站下去望下去也无用,于是,我开了口:“人都走了好远了,怎么还在这站着?”
阿琪这时才发现了我的存在,也听出我已知晓她与历南川见面的事了,小脸立马就红了起来:“水儿姐,你……你都看见啦?”
我虽是愁肠满腹,但看着阿琪这样期盼兴奋的眼神,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好点了点头。
见我脸色不是太好,阿琪也有些了悟,低着头嗫嚅道:“水儿姐……你是……你是在为我担心吧……我知道,历南川的圈子地位都是我一个服务生高攀不上的,但是,我想,起码他现在对我是好的啊,我就想享受这么短短几天。”说着说着,话音里也带了哭腔:“哪怕……就短短几天。”
听阿琪快哭起来了,我一时间也慌了神,只得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想太多。但……”思绪一转,还是狠了狠心,说了出口:“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
阿琪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的,水儿姐。”
这倒挺让我庆幸的,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我都是不希望阿琪陷在历南川这个人的陷阱当中的,出于姐妹情,亦或是我自己的私情,都是如此。
会所的晚上都是酒醉金迷的味道,这个我早就有所体会,但是当点我的这位传媒界的大佬宋志文将一瓶红酒尽数浇在我身上时,我却更加悲哀的低下了头。
我的下半生,就像是只在泥沼中被绑起来了双翅的金丝雀,供着别人践踏玩弄,甚至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那宋志文将一沓人民币甩在我脸上,已是怒到了极点,吼道:“怎么,当个小姐都不合格?连个酒杯都拿不住,我要你有何用?”可能是因为这还不解气,他又抓着我的胳膊,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咒骂着:“老子来你们这是寻欢作乐的,可不是让你摆个死人脸给老子看的!”
听他此话。我急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红酒,也把头发稍微拢了拢,换成一副很是开心的嘴脸:“宋老板,您消消气,实在是我手脚太笨,饶了您的兴致,您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补偿吗?”
宋志文听了我这句话,像是提起了兴趣一般的抬起眼来,在我身上打量了几圈,随手搂过一个坐在他身旁的小姐妹,挑着她的下巴,笑问道:“美人,你说,让这小贱人去做些什么呢?”
那姑娘也未曾想到宋志文竟把这棘手的问题扔给了她,碍着宋志文的身份,她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还是开了口:“那……宋老板,既然她端不住酒,就罚她喝酒好了?”
我心中长吁了一口气,能在这会所混饭吃的,必然是酒量出众之人,我也不例外,这姑娘说的这个惩罚措施,实在是比较轻的了。
可宋志文也不是傻子,明显看出我们之间的互相庇护,遂扯了个笑,但眼神里却添了几分凶狠,凝着我开了口:“喝酒是吧?好。”说罢,看向了身旁的那姑娘:“去外面,要上十箱啤酒,送过来。”
“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