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着我们回家看看吗?”吴越转身对我道。
我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决定跟他们过去。
我跟着吴越,去了小月的家。我从来不知道小月的家是这样子的,她也没有跟我说过,我当初就只是以为,小月姐是跟我一样的人,我们都是为了金钱所沦落的人。
我经过那条熟悉的路径,我记得自己前几次走过这儿,只是为了探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后来我也知道是我误会了他,不过我对这个特殊的地方却是留下了印象。对于吴越突然消失这件事,我也一直在怀疑着。
“我知道你跟踪过我,你是不是对我突然消失一事很好奇?”吴越转过头来看着我。他这么一问,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想到这么摇头也不可能,所以,还是把话都坦白了说吧!
“对,不知道你……”我试探着问。
但是吴越并没有回答我,反而带着我进了那个似乎是八十年代的房子住处。
我捂住口鼻,刚一进去,里面就传出一股难闻的发霉的味道。我想着这是小月的家,小月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心里更加的好奇。
但是,越往里走我越是觉得有种莫名的惊悚之意。这里的一切布局,都如同恐怖电影里的取景一样。甚至,我见过的鬼屋都要比这儿好上不少。
楼道已经很破旧了,而且楼道旁边的都是掉粉的墙壁,我穿着高跟鞋,在与吴越走到四楼时,已经累的脚都疼了,但是吴越和明明似乎并不觉得劳累辛苦。难道这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吗?我心里想着。
“这里……挺危险的。如果你们经济上有问题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来帮助你们的。”我对他们说。其实要说危险,我只是担心这栋破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坍塌之类的。因为要说有人过来盗窃,那除非是没有眼光的盗贼。这个环境也太……危险了。
“这是小月老家的房子。自从小月与她丈夫离婚后,她的奶奶与儿子就住在这儿。我也想过让他们搬过来与我住,但是老人家不愿意,而且孩子也想陪着他曾祖母。所以我就没有再提。不过你放心,我经常来这儿照顾他们祖孙两人,所以他们不会有问题的。”吴越向我解释道,并且与我说他很高兴我对小月奶奶以及儿子的关心。
我听了他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的思想太鄙陋了,于是把他也想的这么鄙陋。我一直麻木的以为,钱可以改变一切。但是亲情呢?钱永远也买不来亲情。而且只看吴越他的服饰,我就应该猜出来他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低,所以他宁肯多花些时间来陪这对老人孩子,也算他尽心尽力了。
吴越打开门,我很惊奇,难道这边开门都不用钥匙吗?也难怪,这儿这么破落,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看上这儿。
我跟随着吴越进了小月老家,这时,我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正在晒阳光,旁边是播着的收音机,不断传出沙沙的声音。这让我觉得就像是这个年代的恐怖片一样。
“是吴越吗?你回来了?”老人说道。她一直紧闭着眼睛,难道这是个盲人?
“曾奶奶,我们回来了,我买了好吃的给你。”明明跑上前去,与老人黏在一块。
“小月因为丈夫出轨,所以想与她丈夫离婚,但是他们家里人比较传统。觉得离婚的女人不吉利,所以不同意小月离婚。叔叔和婶婶因为这件事情而气结致死,奶奶也哭瞎了眼睛。”吴越小声的向我解释着。他觉得,这些事情让老人听见,再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这也不是他们想见到的。
原来小月还有这么一段过去。我很羞愧,作为小月的好朋友,居然这个时候才了解关于小月的事情。
“然后小月开始喝酒买醉,后来……后来你都知道的。”吴越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是啊!这些事情不用说的,我都知道。
我原本以为小月是为了钱才到这一步,却没有想到,原来,她竟然还是因为情。情这个字眼,可当真是害人不浅啊!
“奶奶,你好,我是小月的朋友。”我走上前,握住奶奶的干巴巴的手。
奶奶摸了摸我的手,似乎是在确定什么东西。她牙齿都有些掉了,所以吐字并不清楚。
“你来啦!自己找个地方坐吧!我眼睛不好,招呼不了你。”奶奶说着。我似乎能感觉出来,随着时间的消磨,她对孙女当初的一意孤行也没有多少恨意了,反而想从我身上找出几分她的孙女的影子,对于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来说,她这么做也实在属于无奈之举。
我很同情她,但我也很抱歉,小月再也回不来了。不过以后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一定会多过来陪陪老人的,我心里想着。
我陪着老人聊天,明明去了里面写作业,而吴越在厨房做饭。
老人一直说,说关于小月的过去,关于小月的故事。我也作为一个很称职的观众,听着她说那些过去的故事。
期间,我偶尔插句嘴,一起谈论下小月,就会引得老人开怀大笑。原来,对于老人来说,快乐和满足这么简单。如果小月在天之灵看见了,恐怕也会很欣慰的吧!
我安慰好老人,去了厨房要看看吴越是不是还有需要什么帮助的。不过厨房很小,基本只容得一个人在里面。然后我只好在外面等着他。
他做好饭之后,我们两个去了阳台,这是这间房子从内到外唯一的比较大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认识小月姐的?”我问道。
这个时候,我们再聊起小月,我只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伤。斯人已逝,我们只能怀念。
“我和小月一直是同学,那个时候我就在暗恋她。”我听着吴越侃侃而谈他们之间的故事,不禁回想着我自己的学习生涯。我自己的过去与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