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个男人猴急的样子,我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那我一定会被他吃了吧!对了,我想起来,在这会所,似乎有一个放有木材的小后院,那儿的墙比较低矮,或许,我可以试试从那儿逃走。因为我要是真的一直留在这儿的话,难保不会出现什么自杀的举动。
我一把推开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别急嘛!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我魅惑似的一笑。
“还玩游戏?”男人似乎有些不悦,不过当他看见我的魅惑的笑容时,男人的整个心神仿佛都被我勾了过来。
“你们这边的女人果然既有趣又会玩,不像我那个死去的女人。怪不得我们村的男人都过来呢!”男人说着,丝毫不把这种当做羞愧。看吧,这就是男人,不管表面上表现的多么正派,但内心的思想更多的还是龌龊的。
“那我们走吧!”我把他带到了那个早已经想好的地方,看见那个低矮的围墙时,我笑了。
“老板,你知道野战吗?”我忍着他身上的怪异的味道,走到他身边,笑笑说着。
男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这种事情,既然他都有胆量过来,现在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可笑。我看着男人的目光不断的转向四周,似乎是在看着这里有没有人,是否足够安全。
当然,因为这儿是安放木材的后院,所以在整个会所中,只有这儿的防守最为松懈。
“老板,你坐在这儿,别紧张,我们先放松放松。”我说着。在引诱得面前的男人完全放松下来时,我一边对着他媚笑,一边抓起了附近的一块砖头。砰的一声,我直接敲到了他的头上。
三三两两的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我心里非常害怕,但是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我扔掉手里的砖,然后一步一挪的走了过去。我用手指放在了那个人的鼻子下试了试,没事的,我对自己说道,这个人还有呼吸。我的计策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所以对于这个男人,到时候会所里自然会有人去救他。而同样的,如果我跑的不及时的话,那么会所里的人也同样会把我抓回去。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千万不能放弃。不然等被他们抓住,那我可就是死路一条。
我这么想着,身上也来了力气,摸了摸这个男人的裤兜钱包,里面零零散散,总共只有一百元。这个男人,没钱还出来学人玩女人。真是恶心。
我拿好那一百元,翻过围墙,便开始没命的跑起来,我不知道我跑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反正就是在这个地方的周围。这时,我已经感觉到了口干舌燥,全身都没有半点力气。
我躲进了一个树丛,打算先休息一会儿,树丛里什么都有,虫子,藤蔓,还有那些令人恶心的排泄物。我忍着胃里的不适,在这儿休息了大约二十分钟,然后想继续跑。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呼喊的声音,很粗犷,也很大。
我立马又躲了进去,直到听见那个声音越来越远,我这才向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不过,我终于感觉出了不对劲,怎么这边的树丛越走越多?怎么这儿的小路越走越崎岖?我身上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源,我只听见了北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也听见了野狗的狂吠声。
我再继续走,直到我意识到,前面一米不到的地方,正是悬崖峭壁。天哪,怪不得我感觉那么不对劲,原来我走到了悬崖,来到了山上。怪不得感觉越走这道路越狭窄呢!
谁能来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我在心里想到,并不敢喊“救命”,因为现在这个时间,一切变数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必须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我把双腿蜷缩在一起,我用双臂环绕着我自己,等天亮了我就离开吧!我心里想到。
寒冷的天气,阴森的树林,我丝毫不敢松懈,更是因为害怕,我一夜都没有合眼。
顾邵宇,现在这个时刻,我反而想起了顾邵宇,这算不算天大的讽刺呢?我想。
我多么期望自己一转身,身后站着的就是他。但是没有,我也不想去回头,就让自己继续沉沦在这个不切实际的梦中吧!
终于,天亮了。袅袅的炊烟升起,应该是有人在做饭。真是安详平和的一个村子,真是和谐静谧的一个地方。就在这荒山野岭中,就在这大山的深处。
但是,这只是别人的平和,与我无关。我慢慢的从另一条小路下了山。在半山腰上,有一位农妇正在喂鸡。我很想过去向她要点食物吃,但是走到近处,我看见了她那对我很是鄙夷的神色。
“走开走开,狐狸精。”那个农妇丝毫不顾我感受的在那儿骂道。
我并没有反驳,甚至都没有与那人说话,而是绕过了农妇径直向前走去。
我感到好委屈,不过没有人会在乎。在我经过并且远离了那个农妇之后,我仍然听着她对我在背后的指手画脚,“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招惹她了吗?凭什么这么说我?尽管我的衣服妆容看起来并不算得什么良家妇女,但是这也不是我自愿的啊!凭什么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我一个人身上?但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跟那个农妇争吵了,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哎!我全当自己听不见就是了。
又是一段荒无人烟的路程。尽管我平时是个很爱干净的女人,但是到了现如今这种地步,我只希望自己可以找个农家,填饱肚子,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是重复着走路的过程。现在的我丝毫没有时间观念。这次,我终于又找到了一户人家。屋主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面容上和蔼可亲。我直觉,这位老奶奶,或许可以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