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被困着,挣扎着扭动了一下身体,结果那个抬头的男人却把手伸向了她的衣服里。
“干什么?臭娘们,够可以的啊,把我们哥儿几个弄进局子里,你说现在我们出来了,打算干什么!”
“别碰我!”陶倾惊慌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这个男人的人直接伸进她的衬衫里接触到她的肌肤,让她一阵恶心反胃,“滚开!”
那男人冷笑:“装清高的臭婊子,女人不都一个样,等着,待会儿看老子搞的你不要不要的。”车内瞬间弥漫出一阵低邪的淫笑。
陶倾心神俱裂,却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她的眼睛被人蒙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带往何处。
失去方向感的黑暗让她越发觉得害怕,手心里冒着冷汗,却也知道越挣扎越反抗只会让自己遭受更多的无妄之灾。
她只能寄希望于苏源没有找到她的时候,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她被人拖着往前走,然后被人用力丢弃在墙角,她扯掉脸上的黑巾,骤然明亮的光线让她难受的用手背遮挡着眼睛,却见那四个男人用力翻扯着她的包,从里面找出了钱包后把她的银行卡悉数拿在手里清点,她心一紧,已经听到为首的一个陌生男人问:“小妞,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陶倾恶狠狠瞪着这个面容白皙的男人:“你做梦。”
紧接着脸上就被人狠扇了一巴掌:“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呵。”那些人又合计了一下,上次试图侵犯陶倾的男人这次主动请缨留守下来看守她。
几个男人点点头,拽着她所有的银行卡出了门。
陶倾心惊,这些人明显是为了她的钱而来,可是她那卡里最多也不过几千块钱——
她顿时庆幸,自己明智的将那一百多万的卡还给了苏源,可电光火石间,又抓住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们莫不是就是冲着那一百万而来?
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屋子里安静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陶倾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单间,这里加起来也不过六十平米,装修已经很陈旧了,客厅的沙发茶几上散落着数不清的酒瓶,还有无数快餐盒剩下来的残羹冷炙,气息浓烈又令人作呕。
她微微蹙了蹙眉,挪动了一下身体,男人低着头,视线落在陶倾因为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原来是她的衬衫扣子在不知不觉中被扯开了。
她下意识用手去收拢,但是更快的,手被用力按住,后背撞到坚硬的墙壁,后脑勺也重重磕碰了下,疼得视线有些漂浮,她的耳边响起男人阴恻恻的声音,“臭婊子,上次没搞你,心里不舒服是吧,这次保证让你爽到死!”
他那张脸,在灯光下更显的狰狞恐怖,尤其当他的手碰到她脸颊肌肤时,陶倾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就像是蛇信子游走在他的身上。
男人因为她光洁细嫩的脸部肌肤而兴奋悸动起来,猛地将陶倾压在墙上,手伸进她的衬衫底部,游走在她的小腹上,并且不断往上攀援。
陶倾吓坏了,余光瞥见放在手边不远处的烟灰缸,伸手一捞,抓过来用力敲在男人的后脑勺上。
男人吃痛,用力将她摔出去,手摸着后脑勺,满手是血,顿时又疯狂的朝她扑过来。
陶倾心惊,急忙往旁边一躲,看到大门就在不远处,强忍着膝盖痛楚朝门口爬去。
可是手还没摸到门把,人又被重重扯了回去,额头磕在茶几边上,顿时血流如注,眼前发黑。
男人猩红了双眼上前来反手就给了陶倾两巴掌,她更是眼冒金星,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男人跨坐在她的身上,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皮带,脱下自己的裤子,又动手来解陶倾的牛仔裤头,她被压的动弹不得,他的动作,更是吓坏了她。
手下意识在地板上乱摸,无意间摸到一个啤酒瓶,眼见着男人压下来,她来不及多想,握紧,使劲朝男人的后脑勺再度挥下。
玻璃瓶爆碎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凄惨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房子,很快他白色的衣领被从后颈留下的鲜红血液彻底染红。
陶倾趁机将身上的男人推开,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阵发黑,但她不敢让自己倒下,摇晃着朝门口走去。
然而,被剧烈疼痛刺激了的男人此刻却疯了一样抓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麻绳,从背后缠住陶倾的脖子,使劲的掰扯,一边用力一边疯狂咒骂。
温热的血液一滴又一滴落在陶倾的脸上,脖颈处,是男人身上的血,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因为缺氧,她的耳膜嗡嗡作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呼吸急促过后,变得十分清浅,原本挣扎的双手双脚,忽然也都停了下来。
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她觉得自己是要死了。头顶白色的灯光在她的瞳孔里呈现放射的状态。
这一刻,她想起了苏源。
果然,人在临死的时候会想起自己最有安全感的人吧。
眼皮无力的耷拉下来,手指最后颤巍了一下,便彻底陷入了无意识的黑暗中。
陶倾明明觉得自己晕过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感受到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莫名的令她鼻子发酸,紧闭着的双眼从眼角滚落一串泪珠,她的嗓子像被拖拉机碾过,只能发出两个无意义的单音节词,但抱着她的人似乎听懂了她想说什么,用力的给予承诺:“别怕,我在……”
陶倾的头往旁边一侧,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然后她觉得自己一直在做梦。
梦中各种脚步声,交谈声,车轮滚过地面的摩擦声,器械发出的清脆碰撞声。
“人还要多久才会清醒?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毫无动静?”
“病人额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迹象,身体也做过全身检查,明天早上应该就会醒了。”
然后交谈声逐渐远去。她感觉有人在床边坐下来,握着她的手,粗粝的手指拂过她的手背,还拂过她受伤的脸颊,微疼,但掌心上带着他的温度,良久,他低头,温热的薄唇印在她受伤的嘴角,她像是心意相通般,从这个吻里感到了绵延的爱意,还有愧疚……
而她从来不知道的是,这场浩劫,正是别人为她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