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陶倾打了个电话,“怎么样?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啊。吃你最喜欢的那家料理。”
陶倾看着手里拿着那个衬衫,陶倾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
可是陶倾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哽咽,“好吧,你下班回来接我吧。”
苏源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苏源还记得自己看到陶倾的第一面,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让苏源忍不住想要去帮助她。
如今看来,自己当年的那一点点勇气,还真的是正确的。
苏源接到陆晨电话的时候,刚刚要出门。
“怎么?我说苏源,你就是有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你兄弟我了,是吧?我才是这个城市里赫赫有名的医生才是!你居然不问我!”
陆晨一边怒气熊熊,一边还是很关切苏源。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很烦了,你能不能不这么大呼小叫的。”苏源揉了揉太阳穴。
“我刚刚给你打听了,也联系好了美国的医生,是我的导师的挚友,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记得到了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陆晨,你家周萍知不知道你现在婆婆妈妈的样子,真的是太烦人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我总是不放心你,还是你太烦人了些!”陆晨头疼的要命,如今自己知道了苏源的病情,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苏源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烦人精,难道不知道自己病的有多重吗?
陆晨在早上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小陈,询问苏源最近的身体情况,小陈说,总裁现在已经不能一天都坐在办公室里开会了,稍微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苏源的咳嗽就越发的严重。
陆晨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陆晨打给苏源的时候,实际上自己想过很多次。但是都知道,很多事情已经要自己亲力亲为,重点是只有自己能够帮助到苏源。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苏源,我发现你真的是太烦人了。你忘了你刚刚来到这个城市,是谁陪你一起喝酒应酬打牌的?你现在有了这么好的理由出国去玩耍,你怎么能够妄想甩掉我呢?”
陆晨嘻嘻哈哈的态度,让苏源心里好过了不少。“行,我待会儿回家告诉你时间,你们医院能够给你这么长时间的假期吗?”
“行,我知道了。”
陆晨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挂了电话。
苏源看了看外面的玻璃,路上的车越来越多了。正好是晚下班高峰,苏源只好等了等,等到路上的车没那么多了,才开回家去接陶倾。
“怎么样?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苏源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嗯,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头你看看行李还有什么需要,给我列个单子。”
苏源看着陶倾蹙眉,心里难受的紧。可是自己还是要装做很开心的样子,不然能怎么样。
苏源叫了陶倾最爱的鱼子酱和三文鱼,可是不知怎的,陶倾胃里难受的厉害。
苏源看着陶倾的样子,忍不住带她去医院看看,“你总要去看看,最近的胃总是不舒服。”
陶倾拗不过他,只好任凭他带着自己去医院。
“您太太怀孕了,您不知道吗?这么重的反应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都怀孕一个月了,你还带她吃什么海鲜?”
医生数落的苏源一声不吭,苏源看着窗外透过来的夕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想要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可是陶倾心里盘算的事情,却远远不止这些。
一个月,似乎,好像,自己和周继和的那一次,也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呢。
陶倾心里慌乱极了,虽然自己那天明明就检查过了保护措施,没有看到什么破绽。可是自己心里的忐忑却总是挥之不去。
“你怎么了?”苏源看着陶倾愣神的样子,“怀孕了你好像不太开心呢?”
陶倾看着苏源的样子,心里不敢把忐忑说出来,只好编了个借口,“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我现在要照顾你,哪里有时间能够照顾他。”
“我有时间,你放心吧。我们一起走,一起去好好生活。”
苏源握住陶倾的手,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力量都传给身边的这个女人。她承载的,如今已经不单单是一个男人的幸福问题了。而是自己的未来和全部希望。
陶倾给了苏源一个回应,心里盘算着,最近还是要在走之前见一面周继和,要搞清楚那天到底自己的保护措施是怎样的。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有可能是周继和的,自己真的可能就不能留。
虽然陶倾心里对孩子的渴望要比苏源更为强烈。
陶倾还记得自己在母亲再嫁的时候,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可是自己却不能下楼去。到了欧阳家,欧阳宛如的风头正猛,自己也懒得和她去争什么风光。可是母亲对自己的忽略,似乎就慢慢地越来越明显了。
从父亲离开她们,母亲的生活状态就开始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于自己的存在好像让母亲很是厌烦。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母亲觉得自己是父亲留下来的累赘。
自己当时就发誓,如果自己将来有了孩子,无论是怎样的生活,都要让孩子的世界里带着五彩斑斓的样子,这样孩子的世界才能够开心。
也算是弥补自己人生中没有过的缺憾吧。
所以自己这么多年对于男人的选择才开始变得挑剔,可是没想到自己还是会和周继和那个家伙有了一丝关系。
虽然,陶倾要承认的是,自己的确当初在周继和去云南的时候动了心。那样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跨国赶到你的身边想要和你有一段回忆,陶倾承认,这是苏源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自己当初出国念了两年的研究生,直到自己回国,苏源去看她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两个人在床上度过的,哪里有什么精神上的交流。而自己当时觉得拿了人家的钱,就要遵守职业规则,虽然自己的职业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