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陶倾独自做了一个产检,不知道什么原因,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很着急出来,害得陶倾觉得正常的行走都有困难。不过,她心里仍然还是惦记着苏源。她决定下午在亲自去问问,她需要一个答案,才能让她安心下来。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很重要,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所以,陶倾必须去医院,询问医生一个准确的答案。
考虑到苏源昏迷了好多天,他肯定吃不惯医院里的饭菜,于是,陶倾独自一个人打车跑到了,市里最名的一家广式早茶店里,可是它们家家离苏源的医院极远,于是她又在排队买好了,奶黄包和叉烧包,在拎着一份一人吃的皮蛋瘦肉粥。
坐着公交车返回苏源的医院,就在路上她就因为身体不适,产生了好几次孕吐,公交车上的人,纷纷向苏源投来了忧虑的眼光。
一个身穿灰格一外套的奶奶,亲切的看着陶倾说道。
“小姑娘,快要生了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需要帮忙吗?”老奶奶和蔼可亲的样子让陶倾受宠若惊。
这样一关心让陶倾心里温暖极了,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奶奶抱着自己,讲故事的场景,陶倾突然觉得难过,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都能这么对她坦诚相待,陶倾真的很感动。
“谢谢,奶奶,是啊,小家伙不安分,是快要生了。我现在去医院,听听医生怎么说”
此时的陶倾,哪里顾得上什么闲聊攀谈,一下公交车她就马不停蹄的向医院走去,他心里此刻心心念念的只有苏源。
“叮”电梯门开了,苏源住的病房是这家医院的星级病房,位于医院的最顶层。拥有专属的电梯,因为两个人的喜静,所以不喜欢有其他的人打扰,位置选的有点偏。
不过,里面的摆设都是极好的,除了有正常病房应该有的一切配置以外,还拥有,专门的私人厨房,和家属卧室。
走廊里回荡着陶倾粗粗的喘气声,她一推开房门,她立马就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苏源第一次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那种见到他喜悦心情顿时就被悲伤沾染的一点都不剩。
她委屈的不行,甚至有点埋怨起来,摸着冰冷的床。他应该走了很久了吧。
她又拎着东西,跑下楼。向苏源的家奔去,一路上她在想,两个人走过来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生离死别,她发现自己对苏源的感情出现了,质的变化。她慢慢的已经依赖上他,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一下车就向苏源的房间跑去,拖着一个大大的肚子。她丝毫都没有一点的顾虑,她在夜里跑的是那么的笨重,像一个袋鼠母亲在带着孩子奔跑一样。
他那里顾得上这么多,张嫂把门一打开,她就问:“先生回来了没有”。
“在楼上,一直没有出来过”
陶倾突然迟疑了一秒,她从来都想象不出他对她冷漠的样子。她放好东西就跑上楼,打开门的那一瞬间。
苏源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背对门,房间里没有开灯,迎面吹来烟和酒混合的气味,白皙修长的手指衔着一根烟,在暗黑的房间里微微泛着淡淡的火光,高大俊朗的体格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
这样的背影显得那么的落寞,让人心疼。她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她居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原来准备那些质问他的话她通通都说不出口。
“胃不好,怎么还喝酒,到底怎么了?”尽管是尽力保持微笑,陶倾还是捕捉到苏源眼眸的那一丝悲伤。
苏源努力保持自己音量可以唬住陶倾,这样的苏源,让陶倾心酸。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一点也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已经那么不好了,还要这么对自己。
“关你什么事,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不要管我可以吗?我不需要你管!”苏源一连串说了好多话,陶倾听的目瞪口呆。
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苏源嘴里说出来的,冷冰冰的,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带着一点倔强。这些,陶倾都清楚的听出来了,话语里带着一些愤怒,开始反驳苏源。
我现在就清楚的告诉你,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差我什么。
陶倾第一次在他面前害怕,她除了惊讶于他的话还有他的所有,苏源第一次说话如此的决绝,眼睛里都是冷漠和严厉。她上前踮起脚尖,伸出手轻轻的勾住他,迎上他的目光。
陶倾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边说到:“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苏源用力扯下陶倾的双手,提高音量又说了一句。我说:“你可以走了你听不懂吗?”
随即,他把陶倾推出门外,重重的关上门。
此时陶倾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只有低低的抽泣声。
苏源此刻对墙,狠狠的砸过去。心里又懊恼自己,居然发现割舍是那么的不容易,她心里面都是陶倾,居然平时雷厉风行的自己,对于苏源无法严肃。
“苏源,求求你,你开门好不好,我们在好好谈谈,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度过好吗?”
陶倾的话让苏源的心感觉像针扎一样刺痛,这样的感觉比任何的事情都打击苏源。
“我对你厌恶了,你可以走了你听不懂吗?”苏源有一次说了,没错他狠狠的把她伤了。她肯定指不定多么伤心呢?他恨自己,但是如果自己不能在旁边陪她,照顾她,就让有能力去照顾她的人去陪她,这样的结果是做好的。
苏源不断用这样的话安慰自己,才勉强狠下心不去离理会陶倾。
这样的话,能伤害到的不过是自己,至于对方,她又怎么会信这样的话呢?亲手推开她,难过的不仅是她,最难过的还是自己啊。
此时的他只有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才能勉强麻醉自我的意志,不去看看陶倾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