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苏源紧紧的拥着陶倾,心里想着那件不敢告诉陶倾的事,他将头埋进陶倾的头发里,她的发香总能让他心里沉淀下来。
陶倾也在想着自己的事,等她回过神,她感觉到了苏源拥她拥她那么紧,似乎怕她不见了,陶倾被拥的有些难受,便开口道。
“苏源,你怎么了?”
苏源听到陶倾的话显然一愣,随即又问道:“陶倾,是不是我搂的你不舒服了?”
陶倾点了点头,苏源松开了她,似乎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安静了许久,他才说道:“陶倾,你饿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陶倾摇了摇头,坐起了身看了苏源许久,苏源见陶倾的样子,玩笑的说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苏源难得这么和陶倾开一次玩笑,看着脸上挂着优雅的淡笑的苏源,陶倾也已玩笑回应:“是啊,越看你,越发觉得离不开你了。”
苏源听到陶倾的话,眼睛里一抹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而陶倾并没有扑捉到,因为在那个瞬间,她出了神,脑子里闪过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陶倾,我去给你买些吃的,你休息会。”
“你这么喂,我会变成猪的。”
“放心,就算你变成猪我也养你。”
苏源是一个对她很好的人,好到陶倾的心里总会是不是泛起愧疚,苏源对她这么好,可是她却总是时不时会想起另一个人。
苏源走出了病房,陶倾躺好在床上正打算休息一会,陆晨走了进来。
“陶倾,其实有些事不需要太明白,你真的要看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吗?”
“陆晨,我不想做一个糊涂人,我想什么事都明明白白的,你放心,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
陆晨走出了病房,正好就看到站在外面的苏源,苏源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即把他拉到了一边。
“她既然要做就让她做吧,或许这件事还能对她有好处。”
陆晨没有说话,苏源也没有听他说话,望着苏源离去的背影,他莫名的有些可怜苏源,明明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却偏偏对一个女人如此……
病房里的陶倾正浅浅的睡着,苏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将粥放在了一旁,擦了擦陶倾额头上薄薄的细汗。
陶倾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面色也比从前好了许久,这让苏源放心了一些。
陶倾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一笑,苏源拿过了一旁的粥盛了一碗说道:“陶倾,喝点粥吧。”
陶倾点了点头,在苏源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喝着苏源喂的每一口粥,陶倾含着笑意的说:“苏源,我发现,能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
苏源听着陶倾的话,忍不住的抱住了她:“遇见你,我也很幸运。”
如果这种幸运能延续一辈子就更好了,最后这一句话,苏源没有说出口,他也不敢说出口,他不能让苏源担心。
“苏源,等我生完孩子,养好身子,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苏源没有回答陶倾,而是继续喂陶倾喝起了粥,陶倾觉得不对劲,便转移了话题问道:“苏源,你的病好转了吗?”
苏源原本喂粥的手定了好久,陶倾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苏源又继续起喂粥的动作,没有回答陶倾的问题。
苏源这个样子,让陶倾更加的担心了,她又接着逼问着,实在没办法,苏源只好告诉她,病已经好多了。
苏源一直搪塞着这个话题,反而让陶倾放心不下,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苏源已经提起了信心,这个时候却又这样消极。
陶倾还想逼问,可是苏源却以打热水为由离开了病房,只留给陶倾一个担心的背影,陶倾一直都明白,苏源是个善于隐藏的人,他不愿让她担心。
可是正是这份不愿,让陶倾更加没有办法放下,苏源的病一定有问题,否则苏源不会如此躲闪,可是问题究竟是什么,陶倾也说不上来。
这天晚上,苏源一直没回来,陶倾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只能一直担心的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门,看着看着,她就睡觉了。
而苏源一直站在医院下面的座椅旁,满脸的忧愁都隐藏不住,陆晨走到了他的身边,见他的样子调笑道:“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天灾人祸了。”
“不算吗?陆晨,你说,我又没有陪陶倾走到最后,要是我被迫半路退出了,陶倾会不会恨我,没有我陶倾又应该怎么办。
苏源的每一句都离不开陶倾,陆晨觉得,他简直就是疯了,明明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可是他却一直在意着别人。
“苏源,你不是答应陶倾要乐观一点吗?怎么了?现在就觉得熬不下去了,像你这样你怎么照顾陶倾,你要是照顾不好她,还不如提前退出。”
陆晨的一番话让苏源陷入了沉思,提前退出……,或许他真的可以这样,这样的话,陶倾以后也不用为自己伤心,陶倾的心里或许还会好受些,他不想陶倾为了自己伤心,更加不想伤害她,假如陶倾知道了,后果是更加不堪。
陆晨最害怕的就是苏源这样的沉思,没当苏源这样沉思,他的心里就总是酝酿着一件重要的事。
“苏源,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我也不用知道,我只需要知道,你什么事都不会瞒我,我是你的兄弟,你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埋在心里,知道你自己为什么会得病吗?就是憋出来的。”
苏源撇了陆晨一眼,冷漠的开口道:“或许不是因为憋出来的,而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什么时候给我气出来的。”
陆晨与苏源开了一会玩笑,苏源便回了病房,陆晨站在下面还站了好一会,有时候,连他都不知道苏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有心事也藏的深了,所以久而久之就没有人能读出他的心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