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话还不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她哦了一声,一把拉下羽绒服拉帘,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睡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加绒打底裤,因为羽绒服长,穿在外面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衣服一脱,就被暴露了,这该如何是好。
紧身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玲珑的身体曲线上,侧面看起来胸部更挺,平坦的小腹以及纤细的腰身。
她回身想把羽绒服穿上,可察觉到他一直没有挪开的眼神,手又硬生生缩了回来。
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开口:“把你的裤子也脱了。”
“什么?”陶倾震惊的抬头看着他,见他眉头紧盯着自己两条腿看,下意识将腿并拢了一些。
苏源瞧她那防备的样子,怒气更盛,校园里学生说的那些话更是如当头棒喝,一遍遍给他敲着警钟,疼的他太阳穴突突跳:“你跟陆深在一起的时候,也知道要把腿夹得这么紧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陶倾心里咯噔一下,可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沉笃的敲门声,陶倾低头瞅了自己一眼,下意识躲到了旁边的洗手间,苏源则低沉问了一句:“谁。”
是小陈去而复返,买了些吃的上来,放在苏源的床头:“苏总,你晚上什么也没吃,医生说你喝了太多酒胃里面空,吃点东西会缓解很多。”
苏源点了点头。
小陈没看到陶倾,但看到了放在柜子边上换下的鞋子,又瞄了眼紧闭的洗手间大门,心里这才放心。要是陶倾不在,恐怕总裁的脾气发起来,今晚是不会在医院住了。如此这般身体不好,自己可承担不起责任。
“出来,走了。”陶倾在洗手间内听到苏源的声音,悄悄拉开一条门缝,确认人真的走了,才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苏源丢了自己的家居服过去给她:“换这个。”
原来他要她脱裤子是这个意思,加绒的打底裤贴在膝盖上,此时房间内温度越来越高,确实是不太舒服,她也十分想换个裤子,所以没多话,接了裤子又往洗手间去,但是苏源却轻撇了撇嘴:“我什么没见过,这里换就行了,这样折腾你自己,你不累吗?”
陶倾被说的抬不起头来,但确实走的很累,于是背过身去,脱下打底裤。
苏源就盯着她的背影瞧,那穿着小裤的挺翘的臀部与修长的双腿自然没逃过他的眼,那一瞬间,他就感受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异样。
裤子很大,可能是为了苏源特意准备的,所以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可以提到胸部以下变成抹胸裙,幸好裤子是抽带的,她勒紧了,也不至于往下掉。
她折过身,看到床头上放着的吃食,又看看苏源打了点滴的右手,走过去打开盖子,发现是两碗粥,还有一些清淡的点心。
想小陈墨说的那句他晚上什么都没吃,光顾着喝酒了,心里极其不情愿的不想搭理他,但此刻也不好发作,只得问他:“要不要吃点?”
“我这样怎么吃。”
自然是,让她喂了。
她坐在床沿上,拿着勺子,吹凉了一勺放到他的嘴边,但他一直紧闭着嘴,她有些焦急:“怎么了,张嘴啊。”
盯着她红嘟嘟的嘴吹过那勺子,他喉咙发紧,身上的衬衫似乎都绷着他的肌肉了,他偏头:“我暂时不想吃,先帮我换个衣服吧。”
“……”
陶倾见他难受肯定是真的,只好放下碗:“那你自己把扣子解开。”
他给她示范了一下,扣子扣眼开的小,一个左手是根本没办法解开的,她低下了头,心里琢磨着,这不是典型的公然流氓管不了?只好横过半个身子帮他去解。
当真是要两手一起用力,才可以解得开。
一路往下,随着最后一个的解开,他那人鱼线也一起暴露在她的眼神,她耳根子又开始发红发烫,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摆,但还是松了一口气:“好了。”
然而就在她起身之际,苏源却拽过她的手搁在西裤的皮带上:“还有。”
陶倾满目震惊:“这个你自己解一下就好了。”
“一个手解不了,快点,我很难受。”他的话语听起来无比诚恳,可是又带着一语双关的暧昧。
她无法,强作镇定,双手按住皮带的金属扣,开始费劲地解,好不容易啪嗒一声解开了,他又下了命令,“帮我把裤子脱了。”
她的脸开始不自然起来,只好打岔:“也不急于这一时了,等你挂完水再脱不行吗,而且这里也没有裤子可以给你穿了。”
“那就不穿,不穿更舒服。”
陶倾竟然语塞,手抚上西裤的拉链已经开始了颤抖,更别说那无意间扫过的某物,她已经隐约察觉到那股力量汹涌的澎湃与觉醒,手就颤抖的更厉害。
“快点帮我脱了。”苏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迟疑的小手。
健硕的腹肌,黑色的短裤,在病房明亮的光线下视觉效果特别好,陶倾的心脏都差点停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同时,又清晰的看到在包裹在短裤下的巨大的轮廓,像一只苏醒的蓄势待发的野兽。
她站起来就想逃,但是下一刻苏源已经紧紧追逐而来,不顾右手上插着针管,就托住了她的后腰,湿热的薄唇包裹住她的双唇,带着灼人的热烫。
陶倾身体虚软无力,趴在他的身上瞪大了双眼,却手抚到他身上的皮管,又不敢乱动。
冰凉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口腔,带着浓厚的朗姆酒味,他应该是真的喝了很多酒气息才会这样重。
她的脸绯红一片,舌头往后缩想要逃避他的追逐,最后却被他牢牢含住。
头上的皮筋被他顺手扯掉,雪白的肌肤在白炽灯下格外动人。激烈的缠绵悱恻让人忘了地点,忘了时间,忘了场合,小陈走时房门只是轻轻虚掩,如今被人一推,立刻就开了。
陶倾一下子就逃了出来,急忙推开苏源,扭头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惨白的阿嗯。
阿嗯扶着门框,血色全无,看苏源的裤头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也全开了,陶倾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便觉得两眼发黑,随时会晕过去。
手腕上是钻心的疼,像电锯似的,从手腕钻疼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