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宫内,公子启突然毒发,危在旦夕,苗菲菲此刻正忙得不可开交,她的眼睛熬得通红,苗菲菲自从启突然毒发开始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种毒和之前潜伏在他体内的毒并非一种,这也就意味着,不是同一伙人下的毒。
“菲菲,我皇兄怎么样了。”公子小白跟在苗菲菲身后,焦急的问道,现在只有他和柳寒嫣还有苗菲菲知道,根据公子启的吩咐,已经将他毒发的消息封锁了,所以现在也只能靠苗菲菲和柳寒嫣了。
“小白,你安静些,菲菲现在已经很烦了,你别在旁边添乱,去门口守着去。”柳寒嫣拉住齐小白,轻声说道。
“寒嫣,我,皇兄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安静。”齐小白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已经好多了,他紧锁的眉头,似乎蕴含着巨大的怒火。
“小白。”一声非常微弱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
“皇兄,你感觉怎么样,到底是谁要这样害你。”齐小白愤恨的说道,手紧紧的抓住床沿,那暖玉做的龙床被抓出了一道道指痕。
“小白,你听好了,皇兄我本就没几日可活,只是有幸遇到菲菲和你们一直保着我这条残命,不过现在恐怕到头了吧,小白,皇兄这辈子什么都没做成,为兄愧对齐国列祖列宗,亦愧对我齐国的百姓。”启虚弱着说道,眼中留下了泪水。
身在皇位谁不想有一番大作为,做一个好皇帝,留下千古传世的美名,而不是如众多碌碌无为之辈,泯灭在岁月的长河中。为皇者,哪一个不想开辟一方盛世,只是每个人手段不同,思想不同,结果有的被人千古传颂,有的遗臭了千年。
“皇兄,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接老头了,等他来了,你就会好起来的,你要挺住。”齐小白像个孩子般抓着启的手,说道。
“小白,这些年,我对你也算严苛,我们父皇去世的早,兄弟几个中,唯有你是真正的天生的王者,小弟,你知道吗,你和父亲,真的好像,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你才是齐国真正的未来,我要做的便是替你守住通往未来的路,不过现在我已经守不住了,还好,你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了,为兄放心了。”启拉着小白的手,放在胸口,说道,而一旁的苗菲菲早已哭成了泪人,柳寒嫣转过头去,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
“不,皇兄,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小白还有血,有肉,武宗的血肉精华,一定可以救你的。菲菲,你快割我的肉,放我的血,你一定有办法救皇兄的对吧,你快救他啊,快啊!”齐小白像疯了一样抓着苗菲菲的手,不停的说道,状若癫狂。
“不,不,我救不了,我也没办法,不……”苗菲菲痛哭着,大喊着,她的内心被一点点的撕裂。
“小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菲菲已经尽力了,你以为她不想救皇上吗?你以为就你最着急吗?我告诉你,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好受,尤其是菲菲,你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去,是什么感受吗?小白,醒醒吧。”柳寒嫣一把抓住齐小白,想让他清醒些。
“小白,我走后,照顾好母后,当心玖,自古天家无情,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为兄为做到的,希望你能替为兄去完成,小白,我是个不合格的哥哥,我也想一统这天下,我也想驰骋疆场为你开辟一片净土,那样你就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了,是为兄没能保护好你,我无言见地下的父皇。”启闭上双眼,一滴滴泪翻滚着落下。
“皇兄,你已经做的足够了,小白从没怪过你,一直以来都是小白太任性,却不懂皇兄的苦心,皇兄放心,小白今后,一定,一统天下,为齐国带来一片净土。”齐小白擦了擦脸上还未风干的泪,眼神中的那种认真,就像一位真正的君王,做出的誓言。
“好好好,小白,这一生我不能好好保护你,我这个不合格的哥哥,来生,你做兄,换你来保护我。”
“菲菲,来生,我再娶你,一定。”启看着苗菲菲,他虽有很多话想讲,但是,他感受到自己的大限将至,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承诺,却在没有什么能比过这么一个誓言。
“妾,等君来生,此生为君,守此残生,待君还。”苗菲菲跪在启的床头,看着启,一点点的失去了气息。
“朕,无憾矣。”启一言尽,抬起的手重重落下,嘴角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更像是解脱了。
“皇兄!”齐小白抱起启,低沉的声音,像一只藏在黑暗中的狮子,随时都会爆起择人而噬。
“寒嫣,求你帮我做一件事今夜除了你我菲菲三人,我要其余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齐小白紧紧的抱着启,手指骨间被握的发白。
“小白,这些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放心吧。”柳寒嫣知道此刻让齐小白一个人静静会好的多,毕竟这种伤痛,需要他自己去稀释,再多的劝解都是没用的。
“菲菲,你代我去接一下你师傅吧,我想和皇兄再呆会儿,暗卫听令,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这一刻的齐小白如帝王般高高在上,让人敬畏。
“诺。”下一刻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齐小白和启。
“皇兄,让小白,再陪你待一会吧。”齐小白将启平放在床上,为他整理了一下被褥,他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从前。
“皇兄,还记得那一年吗?你14岁,我7岁,四哥他们对你害怕,却老是欺负我,我问你为什么,你告诉我,因为你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你说,你会保护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我那时不懂事,吵着嚷着要当太子,被父皇一顿责骂,你却笑着告诉我,等你以后登基了,就让我当太子。”
“小时候,我不懂,直到长大后,才明白那时候自己是那么过分,但你却从没责怪过我,你让我学武,让我精通琴棋书画,文韬武略,对我严格,还记得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我,是我贪玩偷偷跑去了皇家园林,却差点让狼吃了,你气急了,亲手打了我一藤条,但是你不管怎么躲闪我都看到,你眼中流的眼泪,你把园林拆了说是浪费钱,皇兄,你可真傻。”
“八岁那年,你15岁,随父皇出征,一别就是3年,父皇第二年因伤不治去世了,你顶着巨大的压力登基,内忧外患,你一个人都扛了下来,待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认不出你了,你的身上都是战场上留下的伤痕,稍有些平静,你又忙于齐国的内政,为了让齐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你付出了那么多,皇兄,你该休息了。”
“这些年,小白给您添了太多的麻烦,这一次你就好好休息,轮到小白来守护你,守护你用一辈子去守护的这个国家。”齐小白跪在启的床边,三跪九叩罢。就这样靠着床,看着窗外的繁星,似是在想着什么。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这一夜也注定血流成河。
“将军,我想那融血散的药效想来已经发挥了,只怕那齐王如今已经是一具死尸了。”这使得冠军侯府中,慕容媃正躲在端木睿的怀中说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时机,若是此刻举兵攻打齐国,再加上公子玖的牵制,哼,齐国必灭。”端木睿起身,立马穿上盔甲。
“睿,你去哪?”慕容媃问道。
“进宫面圣,这个机会,不可失,你自己早点休息,这一次我一定将柳寒嫣的头颅送到你面前。”端木睿带着几个亲兵立刻离开了。
“柳寒嫣,我看你这次,往哪逃。”慕容媃阴险的笑声在侯府中回荡。
皇宫中。
“陛下,冠军侯端木睿求见。”一太监忙跑到尚书房,向正在批阅奏折的慕容龙飞报告说。
“让他进来吧。”慕容龙飞放下手中的狼毫,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嗻。”不一会便领着端木睿进了尚书房。
“启奏陛下,臣有要事要奏。”慕容龙飞看了眼端木睿。
“什么事。”慕容龙飞起身结果宫女手中递来的丝巾,擦了擦手。
“齐王启,死了。”端木睿郑重的说道。
“死了?你确定,他那个病怏怏的身子,倒是坚持的挺久,你是想现在出兵,攻打齐国?”慕容龙飞看着窗外齐国的方向。
“吾皇英名,此时出兵,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给臣一支精锐之师,臣保证为陛下献上齐国的领土。”端木睿抱拳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朕命你为荡齐大将军,统领十万大军,灭了齐国。”慕容龙飞说罢,便带着离开了。
“诺,臣领旨。”端木睿等慕容龙飞走后,立刻起身,朝着军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