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会因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工程师而有这么大的转变,索性只有三千万,我便直接把消息压下来,没有跟合作公司说。
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会很大程度的影响公司的声誉,一旦公司工程质量有问题被传出去,外界只会永远的记得公司的污点,那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脑子里思绪一过,我便立马拨通了呼叫键,“小宋,你进来一下。”
小宋急匆匆的赶来过来,一脸忐忑的站在我的面前等待吩咐。
我轻笑一声缓和她的紧张,考虑到她并不知道公司危机的解除,简单的说了一下,便立即吩咐道,“你待会吩咐下去,叫下面的员工闭紧嘴巴,千万不要把消息传出去,进肯能的让事情冷却下去,然后通知一下王林丽,对那几个人渣照常控诉,不过也要把控案件的私密性,不能把这件事传出去。”
小宋得知消息之后就一直养着脸笑,听到我的话以后立马精神抖擞的答道,“是!”
我顿了顿,眼里闪过一道厉色,“跟王林丽说一声,赃款追回,并且要他们付出该有的赔偿,我们亏空的钱就让他们给我们还回去!如果他们不合作的话,就直接送他们去吃牢饭,三千万足够他们蹲好几年大牢了。”
小宋的眼睛一亮,狡黠的像是一个窥得宝藏的小狐狸,“是,我一定跟王经理好好说。”
“对!这群王八犊子!要他们好看!让老王往狠了弄!”贺一航挺着肚子,摩拳擦掌的说到,“也就他们不在我面前,不然,嘿嘿,贺爷我搞死他们!哼,改天我就弄一本他们的自传来传到网上去,让大家伙都好好欣赏一下……”
“行了!”我看着贺一航的耍宝没好气的说到,“你也有事情的,谁说你有这么闲的?还高自传!”
贺一航嘿嘿的笑着,也不反驳。
“这件事情不要让绿洲小区的合作公司知道,这笔亏空就我们自己消化了。本来就是我们公司内部出的差错,被他们知道了,一说来闹事还好,就怕他们会借机质疑我们公司的主导位置。”
“好。”贺一航一听立马正色道。
事情吩咐下去之后,一切就都进入了正轨,而之前一直在搞事情的陈越民这次却没有一点动静,安静如鸡,仿佛公司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除了一开始为那几个被裁掉的人来抱过不平,公司里的事就好像从来没传进他的耳朵里。
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自律的宛如寺庙里的和尚,可是他越安静却越让我感觉不妙,总感觉他憋着什么坏。
可是任凭我密切关注了他多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而绿洲小区的事情也平稳的解决了,没有发生么任何意外。
而我的心里却越发的不自在了,陈越民这个搞事情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呢?难不成他是心疼自己辛苦耕耘多年的公司么?好像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了,我在心里嬷嬷的吐槽着。
渐渐地,我也就相信了自己的这个解释,陈越民虽然不欢迎任何人的到来,处处针对我,可这都是因为他想坐到总经理的位置,他想自己掌权。
但是对于公司,他是有深刻情感的,他也舍不得自己的手里成长起来的公司毁于一旦。
“钟姐?钟姐!”小宋大声的在我耳边喊道。
“啊?”我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小宋搀着我的胳膊好奇的说到,“你想什么呢?大家叫你很多遍了!”
我一脸讪讪的看着一桌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眼里闪着和小宋一样疑惑的光芒,我这才想来了自己是正在聚餐。
我索性拿起桌上倒满的酒杯从位置上站起来,真诚的说到,“这次的事情能够圆满的解决,全靠大家一起彻夜不眠的工作,这里我先敬大家一杯。我刚来公司也没请大家吃过饭,这次趁着机会,大家想吃什么吃什么,千万不要客气,我请客!”
全场的人登时欢呼起来,包间里喧哗声不绝于耳。
这次的危机的确来的突然,所有的人都埋头自己的工作没有敢离开的,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基本都在公司里通宵过,事情的解决,他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就彻底的放下来了。
难得的聚餐他们便彻底的放飞了自我,喝酒划拳,唱歌跳舞的应有尽有,最风骚的要数贺一航了,竟然缠着王林丽非要跟她热舞,身上一圈圈的游泳圈随着他忽强忽弱的节奏,在空气中上下翻飞。
而王林丽则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到一边,动作力度之大差点让贺一航一跟头倒在地上,可喝嗨了的贺一航哪里管这个,就算是王林丽怎么嫌弃他,还是跟个橡皮泥一样贴上去,手里还拉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男人满脸羞涩的看着王林丽。
房间人太混乱,我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才认出他的身份——就是那个被和遗憾刨得连祖坟都要挖出来的老张了,暗恋王林丽好久的老张。
我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一场场的大戏,身侧的小包却突然震动起来。
电话?
我掏出手机一看,里面显示的正是——云轩,我突然有些懵,不知道盖伊什么语气跟他说话,我迟疑的盯着手上的手机呆在原地。
“钟姐,你看他们……”身旁的小宋贴过身子想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却突然发现了我的异样,疑惑的问道,“怎么不接电话啊?”
“啊?恩。”我匆匆的把手机翻过来,朝小宋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包厢。
我像逃难一样的在走廊的急速的跑去,直到来到楼梯间的拐角,手机的荧幕还在发着光,铃声一遍遍的响起,在空荡无人的楼梯间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按住自己不住跳动的心,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钟情,你怎么不接电话?”
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却险些让我的眼泪掉下来,胸腔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酸涩,顺着呼吸从心间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