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媛并不知道昨晚冯远他们经历了什么，瞧了瞧坐在她旁边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冯远，打破沉默。
“冯总，我们的月饼有十二种口味，每款的外观都做得不一样，你看看喜欢哪一款？”
她前天去各大超市推销月饼的时候，将每种月饼都拍了手机照片，现在正好用得上，她拿出手机将相册翻出来，递给冯远。
冯远接过去，看了一张就问：“这月饼，是存手工做的吧？”
他怎么知道？艾媛虽然很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生产环节是纯手工，装盒是用的机器。”
“嗯。”冯远点头，将每款月饼都看了，说，“感觉还不错，一盒可以装进所有口味吗？”
“呃……”艾媛被问住了，为难的说，“我们还从没这样装过。”
“没关系，我可以加钱。”冯远说。
这下艾媛可没什么可拒绝的了，客户即上帝，一切按照顾客爸爸的要求去做才是正道。
她重重地点了头：“可以，没问题。”
冯远站起来从他的办公桌上拿了一张宣纸，递给艾媛：“包装盒需要用这张图，这是我的要求。”
艾媛接过去，看到画上是一个长发飞扬女孩背影，站在繁花盛开的森林里，头顶星空璀璨，一轮明月柔和似水。整张画面色调素雅，唯美清新。
“真好看啊。”艾媛赞叹。
冯远颔首，问她：“没问题吧？”
“可以可以，这张图比我们设计的好太多了。”艾媛很喜欢这张画，用在包装盒上她们的月饼立刻就高了N多少个档次。
冯远想了想，对她说：“等等，我再加几个字。”
“什么字啊？”艾媛将画还给冯远。
冯远没有回答，将画放在茶几上，微微弯下腰，提笔在画的右侧从上至下写了一列小字。
“待以佳期，许以归来。”艾媛倾过身子，跟着念出来，不懂什么意思，笑着问冯远，“冯总，是什么意思啊？”
冯远抬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睛深深盯着艾媛，轻声说：“什么意思，你拿回去慢慢体会。”
说完他把画递给艾媛。
“呃……”艾媛低头看了看，还是没体会出他写的两句话里有什么寓意。
冯远目光炯炯带有期盼地看着她，并没有从她眼里看出什么波澜，她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马屁。
“冯总，这句子真优美，读起来挺舒服的，你真有才啊，还有，你的字写得真好。”
“谢谢。”冯远低下头，眼眸里闪过少许失望。
艾媛收好了画，才想起了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有谈。
“冯总，我们还没有说价格呢？”
冯远显得并不在意，挥了挥手说：“你定就好了。”
“啊？”艾媛有点儿傻眼，“冯总，我定？难道你不担心我宰你啊？”
冯远摇头：“我相信你。”
艾媛一冏，哪有这样谈生意的？她不熟悉销售这一块，只好给销售部主任打了电话，询问月饼的成本价，零售价，最低能买到多少，然后才算了算，给了冯远一个成本价。
艾媛小心地说：“冯总，我刚刚问了，按照你的要求，这样做下来，一盒月饼成本价是60元，我就按照成本价卖给你，怎么样？”
出乎意料，冯远摇了摇头：“不行。”
艾媛本以为他会同意呢，都安成本算了，友情价啊，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啊。
她为难地说：“冯总，真的已经最低了，再低我们就要亏本了，您也知道我们的月饼加工是纯手工制作，成本很高……”
冯远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有些好笑，打断她的话，有些促狭问道：“艾总，按照你这样做生意下去，还怎么养活你公司里那些人？你没打算赚钱吧？”
“啊？”艾媛愣住，不懂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