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太过羞耻，艾媛觉得脸都红到脖子了，与他毫无保留的肌肤相触，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听到有力的心跳，让她更加脸红心跳。
冯远将脸埋进她的头顶，嗅了嗅她的头发，然后一手抬起来，轻轻帮她将脸前散乱的发丝理到肩后，手指插到她长长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地缠绕把玩。艾媛头皮被扯得痒痒的，想阻止他却羞耻得不知怎么开口，只好硬绷着，从头到脚都僵得直直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艾媛终于觉得有些累了，她放松了一下全身骨骼肌肉，轻轻地动了动，移开一小段距离，冯远停下缠绕着她发丝的手，一用力，重新紧紧地挨到了一起。
“媛媛……”他轻喊，呼吸有些加重，一只手缓缓游走在她的光裸后背，刺激得她酥麻难忍，轻轻扭动着身子躲避他那只手，浑身快要起鸡皮疙瘩了。
“痒。”她受不了地抗议。
冯远笑起来：“好些了吗？”
艾媛眨了眨眼睛：什么好些了？
冯远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补充一句：“身体还疼不疼？”
艾媛脸火烧火燎起来，拒绝回答这个羞耻的问题，手脚并用想挣脱出他的怀里，哪知她还没有动几下，冯远就死死地制住了她，明明看上去他没有怎么用力，可是她偏偏动弹不得。
他喉咙有些紧，干干的说：“媛媛，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艾媛不敢再动了，被浑身发烫的冯远紧紧裹在怀里，渐渐地跟着也发热起来。
冯远将头靠在她的颈窝，暗沉低哑的声音传出来：“每天都抱着你入睡，看着你醒过来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媛媛，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听到这里，艾媛浑身一颤，内心一阵地动山摇，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慌乱地推开他，捞过床上唯一的薄毯紧紧裹住身子，牙关轻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她声音微微发抖：“冯总，我昨晚喝多了……那是一个意外……”
冯远跟着坐起来，拉过一截毯子遮住自己下半身，似笑非笑点头：“我知道，所以，昨晚的事情由你决定开始，后面的事情……应该换我来做主。”
艾媛目瞪口呆，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赖，昨晚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她还清楚记得，明明是他趁着她喝醉了，招呼不打就吻她，还逼着她回答，让她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前，就迷迷糊糊同意了。
然而，在后来她明白了怎么回事时，他又霸道地不允许反悔，所以整件事情都是他一直操纵的，现在他尽然反过来咬她一口，将全部责任推卸到她的身上，也太无耻了。
冯远突然朝她压过来，弯起嘴角问：“媛媛，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应该能记得，昨天晚上是你答应后，我才做的，我没有强迫你。”
艾媛被他突然冲过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紧了紧身上的毯子，露出两只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慌忙地点头：“我记得，但是你也不能全怪我一个人，昨天晚上我喝多了，脑子反应有点儿慢，没有明白你的意思……冯总，昨晚就是个误会，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忘了那些好吗？”
冯远眸子转冷，又靠近几分，咄咄逼人一般，问她：“媛媛，你的意思是，就当昨我们昨晚约了一炮？”
这个形容词，艾媛听后有些难堪，但是认真想想，这么形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所以点了点头：“对。”
“不行！”冯远断然拒绝，冷冷的说，“媛媛，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昨天晚上我们都很快乐，彼此都非常和谐，既然咱们这么合拍，我也是成年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我要维持下去。”
艾媛非常震惊，他什么意思，是要打算跟自己长期保持性伴侣，抑或是情人关系吗？
她马上就拒绝了：“不行，我不想这样。”
冯远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态度强硬说：“媛媛，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搬到我那里去，跟我一起住，什么时候我不想维持这段关系了，才可以结束；二、跟我交往，搬到我那里去，跟我同居。”
有区别吗？艾媛难以置信，突然觉得跟他沟通有些困难。
她埋着头：“我都不想选。”
话音刚落，冯远就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脸抬起来，两人隔得很近，呼吸相闻。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媛媛，你选择了开始，就该由我来选择结束，很公平。”
公平？艾媛感受不到公平，她喉咙阵阵发干，紧了紧手臂，看着他的眼睛里冒着她看不懂的火气，头皮一紧，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是在生气了，浑身充满这危险的气息，心中不由猛跳起来，不敢再老虎头上拔胡须，惹他生气了，经过昨晚和刚刚一早发生的事情，她聪明地认识到冯远是她招惹不起，又拒绝不了的人。
想到这里她一阵灰心，从他手里移出下巴，不敢继续跟他唱反调了，想跟他打拖延战，能拖则拖。
她用商量似的口吻说：“等我回去想想行吗？”
没想到冯远却拒绝了：“不行，你没有时间回去想，现在就告诉我，你是选一，还是选二？”
现在他哪里还敢给她时间回去细想，上一次求婚就不该给她回去思考的机会。
艾媛看着他不近人情的冷脸，心里发堵，难过得喉咙发涩，她避开问题，扭开头说：“冯总，有水吗，我口渴了。”
“我去给你倒水，等我回来，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说完，他赤身下了床，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一件灰色浴袍穿上，走了出去。
看到他消失在视野里，艾媛裹着毛毯跳下床，跳到门口飞快地反锁上卧室门，找了一圈，从地上和床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然后就听到几下敲门声，冯远返回来了。
他在外面敲了敲，然后开口叫她：“媛媛，开门。”
艾媛整理好衣服，才故作镇定地去开门，冯远看到她这么快就穿戴整齐，有些意外，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是温水，喝吧。”
待她喝完一杯水，冯远定定看着她，又开始问：“你打算怎么选？”
艾媛擦了擦嘴角，淡淡说：“冯总，是不是非得是我？”
“是。”他承认得很干脆。
“那……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你会……会……”艾媛有些难以启齿，她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小道消息，有钱人玩法千奇百怪，她害怕冯远会有特殊癖好，让她难以接受。
冯远低头看她，问：“你想问什么？”
艾媛脸红起来，声音越来越小：“你会不会虐待我？”
冯远惊讶她会有这样的担忧，我看上去就那么像变态？
他忍了忍，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了她：“不会。”
“那好吧。”艾媛松了一口气，“我选第一条。”
冯远一点儿也不意外，点头：“好，记得，是你自己选的，我不结束，你就不能离开我。”
艾媛不吭声，有些晃神，他们的关系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何文颂以前告诫过她，冯远就是冲着她来的，说不定很快就要提出什么要求，当时她没有当回事，现在看来，真被他说中了，真后悔当时没有引起重视，现在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