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媛点头:“真的,冯远,开车走吧。”
“那好,回去。”冯远返回车上,拿出电话,给他的外公打过去。
没一会儿,那边接了:“阿远,到哪儿了?”
“外公,我临时有事,今晚来不了了。你别等我啊。”冯远脸不红心不挑的撒谎。
但是,还是被英明神武的凉山居士拆穿了。
“撒谎吧?我都看到你车了,就停在我院子外面。快进来快进来,我都把藏在地窖里二十年的老酒拿出来了。”凉山居士哈哈笑起来。
冯远看了一眼艾媛,赶紧捂住电话,拉开车门跑到外面去。
“外公,不行,她不敢进来,怕你嫌她长得丑。”冯远信口开河说。
凉山居士:“放你的就狗屁,我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肤浅的东西,你转告小姑娘,别害怕,我是个很开明的老年人,非常尊重你们年轻人的意思,我绝对不会为难她的,放心的进来,就跟见老朋友一样见我,就可以了,知道吗?”
冯远吱吱唔唔几声,还是说:“外公,改天吧,她真的害羞了,以后日子还长,机会多着呢,别吓到她了,行吗?”
“哼!”凉山居士不满意了,“人都到门口了,干嘛还走?我是老虎呀?”
“不是不是。”冯远立马哄他,“你是老顽童,又可爱又顽皮,童心未老。”
凉山居士笑起来:“胡说八道!”
冯远立马打蛇顺棍上:“外公,那,我们就走了啊?”
“哼!”
冯远:“真的走了啊!”
“哼……”
冯远:“拜拜,下次见!”
说完冯远就飞快挂了电话上了车,点火起步溜走,一气呵成。
他没有看到的是,小楼的一扇窗户前,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像双目炯炯低盯了他们好久。
老人不是别人,就是冯远的外公,凉山居士。
他看到冯远的车逃命似的开走后,吹胡子瞪眼骂一句:“臭小子!”
扔不解气,又加一句:“混小子!得了媳妇忘了娘!”
然后他赌气似的拉上窗帘,走到门口对楼下大喝:“把我的酒放回去,藏好!都藏好!这辈子都不许再拿出来,谁也别想喝了!谁都不给!”
下山比上山要快很多,艾媛觉得没多久,他们就返回到山下,再次路过那个小山头,艾媛心里百转千回,她曾很多次在那里满怀期待的等着那个人,但是,也是那个小山,“王子”同学试图猥亵她未遂,然后被救她的那个黑衣男生踢断肋骨,然后她的父母从此被要挟,争吵,直至离婚。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被命运所作弄,她改名换姓,用上了父亲托人找关系废了很大力气伪造而成的另一个名字,让她彻底的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又合情合理的人。
也许,这就是命!
返回市区,他们随意吃了点儿东西,就回了家。
艾媛一脸的疲倦,早早的睡下了。
冯远却睡不着,他关进书房,又给远在千里之外的罗师哲打电话,把下午发生的事情都对罗师哲说了一遍,让这个狗头军师分析一下,自己有没有领会对。
罗师哲那边还是下午,他刚刚玩了一圈回来,心情和精神都很好,仔细听完冯远的叙述,他故作深沉。
“阿远,我觉得,艾媛会不会是吃醋了?”
冯远心里一阵欢喜:“你也这么觉得?”
罗师哲不太确定:“有点儿像啊,不过女人的心思,太复杂了,这块儿我不太擅长。”
冯远:“你不是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吗,每次都说得挺准确的。你再帮我看看,媛媛她是不是喜欢我了?”
“喜欢?”罗师哲啧啧两声,“这个恐怕是你意淫的吧?我觉得艾媛离喜欢你,还隔了一个银河那么远。”
冯远低落下来:“阿哲,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为我吃醋吗?”
“喜欢,跟吃醋有什么关系?”罗师哲挺奇怪的。
没有关系吗?冯远心里有些不确定,难道不是因为在意他周围有女孩子出现,艾媛才会吃醋?
既然已经开始在意,难道不是因为喜欢?
他十分笃定的对罗师哲说:“这次你分析得不对,她一定是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