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天空中无数条金蛇舞动,划破了漆黑无边的天际。
一声炸雷,由远到近的传过来,眼看一场风暴雨即将来临,风力也变得强大起来,耳边到处是狂风卷着树叶的咆哮声。
我走不动了,脚跟被有点不合脚的高跟鞋磨破了皮,感觉一阵阵钻心的痛,比起心痛来根本不算什么。
大街上的店铺超市大多已经歇业关门了,我不知道要去哪,任凭着风吹起自己的裙摆,心里越来越难过。
正在这个时候,一场大雨滂沱而下,我一瞬间的被淋成了落汤鸡,从头到脚都是湿的。
我躲进了一家小杂货店的遮阳棚下,想拿手机看一下时间,却发现出门匆忙中遗留在旅馆了。
一想到穆辰的绝情冷血,我再也忍不住的伤心的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停了会,想到自己身在异国他乡,身边连个最亲近的人都没有。
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突然想到自己的养母有类风湿的后遗症,一到变天就会浑身痛的很厉害,甚至行动不便。
一下子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用,在外面为了生存,为了治好养母的病四处奔波,当初选择金港,真的是迫于一种无奈。
要是做别的工作,一个月只有一二千的收入,根本不够生活的日常开销,养母每个月的医药费对一个贫困如洗的家庭来说犹如天文数字。
想着自己第一次失身于男人,其实内心是无比抗拒的,要是从金港出来的,这辈子就别想给自己洗白了。
说白了,金港表面上是培养模特明星的娱乐场所,实际上却是个能把白变成黑,黑变成白的大染炉。
我在想,我的人生注定会经历过一番曲折,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在脚边激起了一朵朵水花,我看不清远处的雨幕,只依稀见到几个人影在前面缓慢的移动着。
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多久,虽然离旅馆不是太远,倔强的我还是不愿回去,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想必他正在旅馆的房间来回踱步着,万分焦急的等着自己回去,不论如何,就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吧,尝一尝没人在乎的滋味。
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声惊雷,炸的耳边嗡嗡作响,用震耳欲聋这个词来形容也不为过,看着天边吐着信子的金龙,感觉到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或许是淋雨的时间太长,感冒病毒粒子在体内肆无忌惮的蔓延着,我很无力的蹲了下来,靠在了略有些干燥的墙面上。
说时迟那时快,雨渐渐的变小,很快的就停了下来,天空的东边开始慢慢露出了鱼肚白,还有那一抹像大姨妈血一样颜色的云霞。
我慢慢的努力站了起来,晕眩感越来越变得强烈起来,周边的小吃店还没有开门。
此时此刻,真的想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来温暖我冰冷的身体和疼痛的胃。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来了几个喝的酒气熏天的汉子,看年纪像是三四十岁左右,个个长的体肥腰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他们一见到我,不由得被我的美貌给迷住了,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像XO射线一样在身上扫来扫去。
我拼命的放声喊着救命,可周围却空无一人。
我知道,面对那几个无赖,反抗是没有用的。
万一要是稍不留心的激怒了他们,重则会丢了性命,划破脸蛋还算是轻的,要是女人容貌被毁的话,她的人生也就彻底的毁了。
我被他们带到了一个狭小的巷弄里,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洼,浑身已经湿透了,露出了窈窕玲珑的身材。
他们就像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狼一样,随时会对自己发动袭击,我听不懂那几个日本人在说什么。
我害怕又很无助的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着。
我的眼泪不住的流着,嘴里发出了一声声悲鸣。
我看着他们中间的一个人,长的块头很大,满脸的络腮胡子,眼角边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蜈蚣一样的疤痕,想必疤痕在多年前就留下了。
站在他旁边的长的稍微年轻一些,力气也稍微大,目光凶恶,我一想到他们,应该是在附近打工的工人,或者是以拾荒为生的流浪汉。
他们在这一带横行霸道了很久,还不知道有多少个无辜的女子落入了他们的魔掌。
没想到这事在今天却被我给遇上了。
我躺在地上,嘴里喝了不少脏脏的雨水,我真的很想有个人快来救自己,可是我不敢喊,我怕他们会心生歹意,毕竟我还靠着这张脸吃饭。
要是真的被他们伤害到了,我就毫无脸面的活在世上,要是被养母知道的话,她是替自己有多担心,她身上的病还没好。
我要是真的一个人离开了人世间,养母她会怎么办,可是我的脑海中始终出现的是那个男人,百般的折磨我的身心的男人。
要是穆辰知道我被那几个男人给欺负的话,会不会替我找他们拼命,我想应该不会的了,想着晚上被他怒吼着赶出了门,估计他是不会来救自己的了。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反抗,去他妈的爱情,都见鬼去吧,老娘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相信感情了。
要是能活下来,我重新考虑换一份体面的工作,彻底跟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