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种解释,新郎和新娘从此结合为一体,永远不会分离了。这又是一种对于婚姻的美好祝愿。两种说法都是讲得通的。”金漪娓娓道出他听过的版本,说到第二种时,似乎眼睛里还带了几分憧憬。
“虽然第二个版本非常美好,我也很喜欢,可是,没有人见过家主夫人又怎么解释呢?”梦瑶回看金漪,他的眼睛仍停在壁画上。
“答案只能等到三天以后揭晓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叫你有事的!请你相信我!”
梦瑶点头,微笑起来,说:“我信你,不过现在还得麻烦你一件事,你得送我回新娘住的古楼去,还要跟你妹妹说不要再让我背书,否则我还是会逃走的!”
金漪闻言也笑起来,答应着:“好。”说着金漪忽地将梦瑶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着说:“梦瑶,你乖乖的等我来娶你,不要再靠近叔父的院子,别再让我担心……”
梦瑶想要挣脱开,却被金漪抱得更紧,他说:“别动,就一会儿,乖,就抱一会儿……”
巫梦瑶离开了几个小时后,跟随着金漪又回到先前的金菲菲安排她入住的古楼,对于梦瑶的去而复返,金渊没有过多追问,倒是一旁的金菲菲似笑非笑地打趣梦瑶道:“别告诉我你跳窗户离开,是因为想念金漪,难耐相思之苦。”
“怎么会呢,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是被迫的。不过我是一个言出必践的人,绝不食言,所以我又回来了。你们也应该按照约定,放林森离开,不要再为难他才对。”梦瑶虽然是回答金菲菲的问题,但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看着金渊,她很清楚金渊的话在金家的分量,有时候甚至超过那个几乎不会露面的家主。
“好,那就请巫小姐早点休息吧。”金渊起身,正欲离开,梦瑶却叫住他:“金渊先生,婚礼之前的这段时间,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度过,您也别麻烦其他人来照看我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没那么多虚礼需要讲。还有背记这些书籍之类的繁琐程序,能免就免了吧,也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说得悲观一些,这可能就是我人生最后的几天,不如给我放个轻松的假期,如何?你懂我的意思……”梦瑶说话时的语气十分轻松,似乎还带了自嘲,但金渊自然明白她话中深意,从她答应嫁给金漪,助其获得神力的那一刻起,她是带了必死的决然和勇气的。
可金漪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听到梦瑶这话,还以为她是因为背书辛苦,故意找借口偷懒,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但面上还得保持严肃,心想这小妮子是真的不喜欢背书啊,便替梦瑶说话:“叔父,我看就尊重梦瑶的意见吧,我们来日方长……”
金渊抬眸看了看金漪,点点头,然后说:“祖宗的规矩有些还是要尊重的,你这几天也不要见巫小姐了,我正有事找你,跟我来吧。”
金漪只好给梦瑶递了个眼色,跟着金渊出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梦瑶一人,她才长长舒了口气,才敢想林森此时是否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的伤如何了,有没有危险?
金漪跟着金渊离开梦瑶的住处,一路穿过几重院落,越走金漪越觉得不对劲儿,心中忽然有了些猜测,“既来之,则安之”,金漪也不多言,只管跟着金渊身后走,一直走到金渊所住的那个小院子,前面的金渊才停下来,回看金漪,忽而笑笑,道:“这地方你来了好几次了,可有收获?”
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金漪被抓了现型一样直截了当地问话,倒也没有很慌张,只是仍要很诚恳地道歉,说:“对不起,叔父,我只是好奇……”
金渊笑笑,没说话,直接穿过了院子,推门进屋。金漪不敢贸然跟进去,站在门口未动,却听到屋里金渊叫他:“进来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倒客气了!”
金漪应了声“是”,这才走进屋里。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屋内只亮着两盏烛火,金漪几次来都发现,叔父的房间几乎没有亮过电灯,而且即便是烛火,也只点一两支,基本上不算摸黑的程度。
金渊示意金漪落座,金漪忙谢过,却仍是立在一侧等待金渊说话。
金渊笑笑,道:“你们这一代的几个后生里,的确就数你的能力最强,术法也高,而且关键的胆识过人,却有勇有谋……”
金漪忙道:“叔父这么说,着实让小漪惶恐了……”
金渊仍是笑说:“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巫小姐说的。”
“梦瑶说的?”金漪不解。
金渊道:“当日家主与巫小姐达成结盟的约定,便问那巫小姐,若要联姻,可有选定的对象。巫小姐便说,自然是选金漪,能力最强,术法也高,且胆识过人,又并非有勇无谋之人,能胜任传承神力者,非他莫属。”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我倒不曾听梦瑶提起……”
金渊点头,继续说:“不过巫小姐看得很准,否则你也不会成为第一继承人。”
“那今日叔父找我来……”
“闲话说完了,我们来说正事。”金渊起身对金漪道:“接下来,你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只能你自己知晓。”见到金漪郑重地答应,金渊才闪身躲开,先前他坐着的位置,不知何时竟然露出一个密道的入口,金渊道:“你进去吧,还有什么疑问,等你出来以后我都会为你解答。”
金漪从密道的入口下来,发现下面的空间很开阔,密道里没有光,他随手燃起一团白色的火焰,密道内便骤然明亮起来。密道有十几米长,因为光线太暗,从他的位置还看不到尽头处有些什么,但密道两侧的墙壁上都有壁画,从那画风来看,倒是与藏宝阁的那个壁画有几分神似。
很快,金漪就发现,藏宝阁的壁画应该是从这里临摹的,因为他从密道两侧的壁画中发现了非常相似的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