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不可能。
要知道，纸张的制造成本和制造周期，他都是大概有所了解的。
而这种比他的贡品要更好了许多的雪花纸，居然只要半天就能制作不说，成本一刀十几文？
别说一刀了，在这之前，一张纸的成本，都不止十几文了！
同样大小的纸张，甚至要比绢帛都要更贵一些的啊！
“但这是事实。”公孙许并没有介意皇兄的大惊小怪。
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后来也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话，公孙许觉得，自己肯定比皇兄反应更大。
“叶姑娘果然是天师吗？这种仙家手段也能拿出来！”
公孙诺喃喃道。
公孙许补充道：“而且叶姑娘好像只是随手为之，并没有当回事的样子，并且还教给了王府的下人。”
公孙诺一愣：“你说，叶姑娘为什么不愿意接任国师之位呢？”
他的的确确是很有诚意的啊！
要知道，在这个男权的封建社会，他愿意让一个女子成为国师，那就已经是诚意满满了啊！
公孙许脑海中，立刻闪过叶词坚定地表示“我不是神棍”的画面。
他大概知道，叶词可能只是排斥“神棍”这个职业而已。
然而他们却并没有任何办法。
公孙诺也只是这么一感叹而已，人家不愿意当国师，总不能逼着人家当吧。
齐国地位最高的兄弟俩人，凑在一起一边试着用这一叠“雪花笺”，一边商量着这种技术可能会造成的结果，以及可以利用达到的目的。
“最起码，大概是可以大挣一笔的吧。”
公孙许如是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对叶词的手段心惊不已，却还是对这雪花笺爱不释手。
“你府上出产的雪花笺，除了叶姑娘用的之外，分我一半！”公孙诺可是非常不客气的跟自家弟弟要好东西的。
公孙许看了自家皇兄一眼，倒是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毕竟知道了这纸的成本之后，他们自然是就不看在眼里了。
然后公孙许想了想，又拿出来了一些纸张。
这些纸微微泛黄，看上去非常的柔软。
而实际上，也的确是非常的柔软的。
公孙诺接过，奇怪的问道：“这是失败品吗？”
这么软的纸，要怎么写字？
“叶姑娘说，这叫卫生纸，而雪花笺，则是叫做书写纸，是两种不同的纸品。”
跟自家皇兄说话的时候，公孙许是从来不会有什么隐瞒的，直接一口气就将卫生纸的用途什么的，也都告诉了公孙诺。
公孙诺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拿着卫生纸在手背上摩擦了两下之后，顿时就明白这东西在更衣时候的妙用了。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卫生纸也要一半！”
公孙诺更加不客气了。
要知道，如果不是顾忌到这是自己亲弟弟，还是唯一的弟弟的话，皇帝陛下估计会一口气直接拿下九成的！
想想看，公孙许的晋王府上，主子就只有公孙许一个人，现在多了个客居的叶词而已。
而皇宫里呢？
主子那是多的不行啊！
这也就算了，他还有无数的臣民啊！
这么一来，卫生纸这种东西一旦推广开，需求量那是相当大的啊！
再说这东西是消耗品，用起来也是很快的，这就更是要量很大了呢！
公孙许想了想，道：“卫生纸的制造工艺，让人来学了，然后皇兄你自己随便想要制作多少都行，我要其中的一成，我和叶姑娘分。”
皇帝陛下拍板：“成交！”
然后又追问道：“这卫生纸成本如何？”
公孙许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一刀几文钱吧。”
皇帝陛下满意的点头。
果然是亲弟弟，就是知道心疼自己啊！
然后两个人讨论了一下这种雪花笺里面添加的那种叫做“明胶”的，由牛骨猪骨熬出来的东西之后，就散了。
公孙诺很快就会让人去晋王府上学这做卫生纸的手艺。
至于雪花笺，干脆暂时先不推广了，就在晋王府小批量的先做着。
毕竟这东西一旦出现，对市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而现有的造纸产业链，关系纵横交错，实在涉及了太多的东西，他们还是需要徐徐图之的啊。
公孙许回到王府的时候，叶词才刚刚吃了早饭。
要知道，公孙许已经起床，等纸，进宫，吃饭，商谈，出宫了。
这么久之后，叶词居然才起来吃了饭。
然而对于叶词来说，她还觉得自己起的真的太早了呢！
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不到午饭绝不起床的啊！
如果不是这里晚上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甚至就连照明都差的基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的话，叶词也不会早早的睡了，还能在早上起床了。
和习惯了三四点早起的古代人，当然是没法比的了！
公孙许想了想，虽然这是自己和皇兄的合作，但是东西毕竟是叶词提出来的，还是要和她说的。
即使最开始叶词就已经说了，她只是要一些够自己用的就行了。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吃完饭正在溜达的叶词，就看到大步而来的帅比晋王。
“殿下是有什么事吗？”叶词看了一眼公孙许的帅脸，就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
说白了，人是一种视觉动物，颜控绝对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或者明显或者隐藏的特性，所以在看到好看的脸的时候，心情会好那是很正常的。
公孙许点点头：“是这样的，本王想要将卫生纸的制作交给皇兄，皇兄会安排人大批量的制作，到时候成品你我可以分得一成，如何？”
叶词眨眨眼。
所以说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多得数不清的卫生纸了？
没错，要知道，一个帝王要大批量的制作，那肯定是非常非常多的了。
那么一成，自然也是非常非常多的了。
可是她要这么多卫生纸做什么？
“嗯，叶词只要够自己和身边人用就可以了，剩下的王爷随意。”
她对皇帝这兄弟俩的合作，没有任何反应。
或者说，她对这个本来就不在乎的。
“当然没问题。”公孙许露出了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
叶词……
叶词不小心被煞到了。
好帅啊！
就说嘛！要不是公孙许辣么帅，她就算穿越过来是出现在公孙许面前，也肯定早就溜之大吉了啊！
颜控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