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出去后,言岳泽眼前顿时一亮,立即上前拉住医生的手问道:“怎么样了?”
医生的表情有些闪躲,言岳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你倒是说话啊。”
医生被这么一吓,这才缓缓说道,“言先生,很抱歉,孩子没有保住。”
说完这句话,她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毕竟是骗人,终归是有愧疚感的。
一听到孩子没了,言岳泽脸色瞬间泛白,许久才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
那医生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般快步离开,言岳泽见状,站在原地有些傻愣愣的看着急救室的门。
许久,当阮静汐被带出来时,他这才回过神来想去跟她说些什么,却被医生拉住了。
言岳泽错愕的看着拉住他的医生,不知所以。
那医生听了刚才阮静汐的话,心里也知道这阮静汐怕是不愿意跟言岳泽在一起才这样说的,顿时便对着言岳泽指责了起来道,“自己女朋友怀孕了都不知道,现在她流产了,还在伤心,你这样过去不是徒增伤感吗?”
说完她看了眼言岳泽,见他只是脸色不太好,却没有反驳,立即又道,“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言岳泽闻言,破天荒的没有反驳,而是直接离开了医院。
在别墅里待了几天,想着现在阮静汐的情绪应该会好转一点,他这才带着些东西赶到医院。
一到病房门口,便见到阮静汐坐在病床上,神情有些恍惚。
言岳泽叹了口气,走进病房对着她道,“还可以再有的。”
他这么一说,阮静汐顿时有些激动的道,“再有的和这个不是同一个。”
言岳泽也理亏,没有开口反驳,只拿着粥道,“我喂你吧。”
阮静汐没有开口,低了低眼眸,直接躺了下去。
言岳泽见状,有些无耐,却也不好勉强,没了孩子,阮静汐心情不好也正常。
他不也是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吗。
正想着,阮静汐却突然道,“言岳泽,你放我走吧。”
她的语气幽幽的,带着一股凄凉。
言岳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唇,没有开口,只给她弄了弄被子就出了门。
接下来的几天,阮静汐都显得无比安静。
言岳泽知道,她这是在逼着他做抉择,可他怎么可能放她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也任由阮静汐这么安静下去,不是他不想让阮静汐开口,而是他知道,除非让阮静汐离开,不然不可能。
就算是他一个劲逃避,阮静汐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最后竟然直接不吃东西。
言岳泽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得跟阮静汐说说,可又能怎么说,失去孩子的阮静汐完全没打算跟他在一起,一心要离开,他再说什么都没用。
看着蒙着被子的阮静汐,他叹了口气道,“孩子没了我难道就不会伤心吗?”
他这话一出,蒙着被子的阮静汐立即坐起身来怒道,“那我呢 他在我肚子里硬生生就那么离开了,我难道不伤心吗?”
“是,我知道你伤心,可你总不能这样不吃不喝的吧,难道你还打算去陪孩子吗?”言岳泽说着,手上的粥就打算递给阮静汐。
阮静汐则是直接又睡了下来,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见她这样,言岳泽的脾气算是彻底上来了,猛地站起身便道,“阮静汐,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所以我也不想闹,我只求一点,言岳泽你放我走吧,行吗?”
“不可能。”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言岳泽直接起身离开,心里因为阮静汐的话,难免难受。
难道孩子只是阮静汐一个人的吗?难道他那么渴望那个孩子出生 那么喜欢那个孩子她就没看到吗?
而阮静汐看着言岳泽离开,心里也确实不好受,叹了口气便直接睡了下来。
第二天,言岳泽还是如期而至的照顾她,她看着这样的言岳泽,张了张嘴就又想说让他放过她。
结果还没张口就听言岳泽道,“你现在身体不好,这件事过几天再说吧。”
阮静汐闻言,脸色顿时一沉道,“过几天?过几天你真的愿意跟我谈吗?”
“是,过几天我们再谈吧,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受刺激。”言岳泽点点头,打算缓一缓这件事,现在的阮静汐一心想着离开,又刚流产,对身体肯定不好。
阮静汐一听到他保证,这才听话的点点头,心里却知道言岳泽不可能就这样答应她的,但这件事缓几天就缓几天吧,毕竟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也没用。
就这样,两人关系倒是缓和了一点。
却也没有多么缓和,言岳泽还是会照顾她,而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
这日一早,言岳泽早早的便来了医院。
阮静汐见状,心里也知道其实言岳泽也不容易,可自己毕竟是想离开他的,便装睡觉,打算不理会。
言岳泽也没有说什么,只静静的坐在床头,许久才道,“汐汐快点起来吧,再睡下去,粥要凉了。”
阮静汐心知装不下去了,也没打算再继续,便直接做起身道,“这么多天了……”
她刚起了个头,言岳泽便直接打断我道,“好了,先喝粥吧。”
见他还要逃避 阮静汐眼神闪了闪,只得喝了粥,又想开口,言岳泽立即站起身道,“我去叫医生给你体检。”
阮静汐顿时烦躁的道,“言岳泽,你还打算逃避吗?想拖到什么时候。”
她一说完,言岳泽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抿着唇转身道,“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说这个问题。”
阮静汐闭了闭眼,道,“这个问题迟早要说。”
言岳泽被她这么一说,表情顿时有些难看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才道,“过几天……”
“又是过几天,言岳泽你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
阮静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凌厉,但看着言岳泽的表情,她也知道这件事确实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可不不咄咄逼人,估计永远都无法离开言岳泽,她知道的,她和言岳泽,永远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