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岳泽彻底被激怒了,他将阮如初逼到墙角,一只手掐着阮如初的脖子,“你早就知道了静汐怀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如初呼吸顿时有些困难,脸色憋得通红,嘴里憋出几个字:“岳……岳泽,对,对不起,我以为……咳咳……我以为妹妹告诉你了……”阮如初的手企图想将言岳泽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却徒劳无功。
言岳泽的双眼射出两条毒蛇,毒蛇直逼阮如初。外面吹来一阵冷风,将言岳泽的理智吹了出来,他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言岳泽狠狠地将阮如初往墙上甩去,松开了掐着阮如初脖子的手。
阮如初得到了释放,两只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脖子,任然心有余悸。她咳了几声,才发现自己后背和后脑勺痛的出奇。
言岳泽的力气……也真是太大了。
阮如初有些吃痛,眼泪马上就要一涌而出,充满了眼眶,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阮如初无力地抬头,对上言岳泽咄咄逼人的目光。
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使得阮如初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发现无路可退时,才想起自己被言岳泽逼到了墙角。纵然如此,阮如初却还是硬撑着,没有表现出一丝胆怯。
“岳泽……”阮如初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静汐的事,我,我不是故意的……岳泽……你原谅我好不好?”阮如初向前扑了一步,企图扑到言岳泽怀里,不料言岳泽看透了她的伎俩,冷哼一声,身子往旁边侧了侧,躲过了阮如初。
“原谅你?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亲爱的孩子不说,还让静汐受伤!你是她姐姐啊!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言岳泽步步逼近,理智又被怒火覆盖。
阮如初知道现在解释没用,看到一向冷漠无情的言岳泽,竟然还会勃然大怒,他再也不是那个一直板着脸的言岳泽,他变了,脸上还会出现其他的表情,也会为女人生气,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
只是……
阮如初捂住自己的心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痛苦,嫉妒,悲戚……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阮如初不知该如何形容。
阮如初抬头看了眼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对上了那个男人利剑般的眼睛,她再不畏惧。
“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选择阮静汐?她就那么好吗?她不过是个贱人生的女儿,哪里比得上我?!”阮静汐这么好吗?好到,能让你对我生如此大的气。
言岳泽一张俊脸上,写满了对阮如初的恨。
“她不是你。”
四个字,彻底击败了阮如初。
“哈哈哈哈……哈哈哈……”阮如初瘫坐在地上,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对,她不是我,她怎么能比得上我呢,她只不过是贱人的女儿,贱人的女儿,也是个贱人,你怎么能拿我和贱人的女儿相提并论呢?言岳泽,岳泽,我这么爱你,我的心意你难道都没看见吗?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你会爱上那个贱人……为什么!”
言岳泽皱起眉头,眉宇之间净是狠厉。“我警告你,阮如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许动阮静汐。静汐少了一根汗毛,你逃不了。还有,你加在静汐身上的罪,我会一五一十的,还给你。哼!”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阮如初一个人,在地上。
“岳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是如初啊……岳泽,你今天吼我了……”阮如初又哭又笑,那模样,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见了,必定会为阮如初感到同情。只是,若是知情人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阮如初对着空气哭着,笑着,吼着,心里的委屈,不满,嫉妒,仇恨……通通将所有罪过都怪在她妹妹阮静汐身上。就好像,她阮如初才是受害者一般。
阮静汐,你等着,言岳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阮静汐,总有一天你回得到我所有的报复!
阮如初靠着墙站起来,双眼直视言岳泽离开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若观察得仔细的话,他们也许会发现,阮如初的手,早已被鲜血覆盖,那是她的嫉妒与仇恨。
之后的几天,阮如初都是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她很怕言岳泽那天的话是真的。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
这一天,她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看电视,阮父打电话给她,要她去公司上班。
阮如初想了一下也对,自己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情。于是打扮的美美的出门了。
工作了一天,阮如初还是没有发现言岳泽有什么动静,也就开始放松警惕。
这一天,阮如初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转到去了医院,嫉妒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她要去医院看看阮静汐那个臭婊子怎么样了。
到了医院后,阮如初悄悄走到阮静汐的病房外,看到言岳泽正背着着门口,竟然自己亲自动手给阮静汐削苹果吃。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阮静汐明显拒绝了言岳泽的好意,直到言越泽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到她嘴里,她才不情不愿的吃了下去。
阮如初看到这副场景,都要气疯了。
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是我?
言岳泽你真是瞎了狗眼了,我这么好的女人你视而不见,偏偏对那个臭丫头嘘寒问暖。她哪里比的上我,不过就是一个贱货生的贱女人。
愤恨的阮如初咬的后槽牙都疼了,这时言岳泽恍若所觉的回过头来,她马上把身体躲了墙后面。
她知道,言岳泽肯定是不想见到自己的。
不过没关系,她有信心得到这个桀骜不逊的男人,就是得不到,也要毁了他。
她阮如初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败这两个字。
静默了几秒,阮如初离开了医院。心中不忿的她直接去商场,刷了一大堆东西回家,包括最新上市的香奈儿衣服、LV的包包。
现在,她只有这些身外之物来武装自己了。
可是,她忘记了,言岳泽那个男人会是这么容易放过害死自己骨肉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