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一落,就感觉到下巴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那种疼痛甚至深入骨髓。
“女人,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呢?”顾迟的身上突然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这个我很少见到的顾迟。
毕竟以前顾迟还是金主,我巴结讨好他还来不及,哪里敢去惹怒他。
现在明显顾迟气得不轻,刚刚的勇气仿佛都被我吃回了肚子里面,我瑟缩着身子,不断地往后退,想要躲开。
但是很快,顾迟高大健硕的身子就倾身向前,遮挡了那一点月光。
本来这张床一张很小的单人床,本来勉强可以睡得下我,面对着顾迟的逼近,我更是退无可退。
直接被他逼到了墙角,头还磕了一下,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你不要过来,你想要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会喊的……”这时我害怕得有些口不择言了。
毕竟这样的顾迟太恐怖了,就像地狱归来的修罗一般。
“苏清绒,你装得还真像!你以为你还是良家妇女吗?不过是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的而已。”
顾迟的双手撑在了苏清绒的头上,他的声音残忍无情。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我想捂着耳朵不去听这些,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如此地冷血残酷。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火,不想再继续和顾迟进行无意义的争论。
“我是什么人不需要顾少爷担心,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要不然你的小女朋友就应该担心了。”
想要推开顾迟,可是这个男人就犹如一堵墙一样压着我,让我无处可逃。
“苏清绒,你以为你有资格在我的面前提子嫣吗?”顾迟的嘴角勾着一抹嘲讽。
我心微微刺痛,还是竭力保持着平静:“既然顾少爷已经有了女朋友,就请不要来打扰我。”
本来以为这样顾迟至少会有些收敛,谁知道他浑然不在意,眼神戏谑地看着我:“有女朋友和情人完全是两码事,这两者完全不冲突。”
这句话像是导火线,点燃了积攒在我的胸腔里面的所有怒火,我瞪着眼睛,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你把子嫣当成什么?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你有钱就了不起,就可以玩弄女人吗?”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过是给钱就可以卖而已。你有资格管这么多吗?”顾迟嘲讽地笑道,狭长的眼眸中满是对她的不屑。
我气得直接举起手,想要给这个混蛋一巴掌,但是手却被顾迟紧紧地扣住,动不了分毫。
“你放开我……”
“女人,有些伎俩用过一次,不要再用第二次。”他牢牢地钳制着她的手,朝着她逼近,眼神炽热而疯狂。
注意到顾迟的视线,我不由得低头看了一下,刚刚挣扎中,我的睡衣不禁有些散乱了,领口有些低垂,露出了里面的美好。
“流氓!”我连忙想要用手捂住领口,却被男人用另外一只手钳制着,不得挣扎。
“你哪里没有被我看过,你这个时候藏什么?”顾迟的气息有些炽热,就连声音都带着沙哑。
很明显,我无意之中又撩起了顾迟的欲望。
想到那天晚上他的粗暴,没有一丝温柔,我的整个身子都不由得颤抖,拼命地挣扎,可是男人却越靠越近……
炽热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梁,我用自由的那一只手在床上胡乱的摸索着,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摸到了那个烟灰缸。
在顾迟的吻落下的那一瞬间,我用力往他的头上一砸,顾迟吃痛,放开了对我的桎梏。
那一瞬间,我匆忙从床上跑了下来,退到了门边,看见顾迟捂着头,浑身散发着冰冷阴森的气息。
就像被魔鬼附身了一般,或者说,这个男人原本就是一个魔鬼。
冷汗顺着我的脸颊直流,透过窗子的月光,我看到了男人的额头处竟然渗出了血,顺着他的线条分明的轮廓往下流着,滴在了地板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失措地摆着手,想要撇清这一切,我刚刚只是想要逃开,不是想要真的伤人……
“苏清绒……”顾迟恶狠狠地看着我,一副吃了我的样子,完全是恶魔的化身。
我害怕地把手伸到身后,想要拧开门把,可是越是紧张,手越是抖,等到好不容易把门给打开了。
顾迟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我被他一只手给扔到了床上,随后他整个人也压了下来,健硕的身子覆盖在我身上,直让我喘不过气。
我能闻到一股血腥味道在他的身上蔓延着,心里更是惧怕,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平开市的太子爷,翻手为云。
而我现在竟然弄伤了他,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惊悚的事情。
“苏清绒,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弄伤我?”
敢对顾迟动手的人恐怕还没有出声,而我竟然还弄伤了他。
感觉男人微凉的手掌在我的脖子处徘徊,他的眼眸处仿佛带着一丝嗜血,莫名地让我联想到了吸血鬼,他该不会是想对我放血吧?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轻轻用力好就会没命的。”
他的掌心真的开始微微施力,我就觉得透不过气来了,瞪大着眼睛,急忙喊道:“顾迟,放过我,我愿意补偿你……”
顾迟的动作因为我的话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似乎在考虑我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那么你是同意让我重新包养你了?”
我听了不禁想要吐血,这个男人脑子里面就只有这个想法而已吗?
“不是……”
顾迟眉头一皱,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深沉,也松开了掐在她脖子的手。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趁着顾迟松开的瞬间,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退到一旁。
“苏清绒,要么继续让我包养,要么我就告你故意伤人。”
这分明是威胁,趁火打劫,我心里气愤不平,但是也知道顾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只要我不同意,他一定有的是办法让坐实我故意伤人的罪名。
顾迟也不着急,优雅地站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插在西服的口袋里面,仿佛已经预料我一定会答应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