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佑,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爸!”
王忠佑抿紧了嘴巴,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王百万见状,叹了口气,“你别以为你爸我是疯了,你以后就会知道,你爸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你也别急着觉得我们吃亏,米小姐那边如果肯收下这百分之九的话,还算是好事,要是人家不要,那才是祸端。”
“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自从你开始弄那个房子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王忠佑是真的忍不住了。
“多的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那块地,还有那栋房子里的人,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是不是闵少还是闵局威胁您了?”
王忠佑不得不往这个方向想。不然的话,他什么风浪没见过的父亲,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胆小,他可以清楚的从他眼底看到恐惧和后怕。
这绝不是单单这一次的车祸,造成的才对。
“忠佑,这话是能胡说的吗?谨言慎行!你一向让我满意,希望以后继续让我骄傲,别让我失望才好。”
“你放心,不是闵少闵局,和他们父子没关系,闵局的为人,我观察了几年,还是有信心的,不乱伸手,坐的很正。”
“在此乱际,我们想要靠任何其他人,都有可能被吞得什么都不剩,但是闵局不会。你可千万别因此,对他们有什么猜忌。”
王忠佑神色好看了不少,点头,“爸,我知道了,您放心!”
“股份的事情,你还是暗中去弄好。”
“爸!”
王忠佑见他还在提这件事情,觉得实在难以理解。
“听我的,爸不会害你,更加不会害我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只送百分之九,而不是百分之十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爸爸你这是在规避中小股东变更需要申报的规定。”
“你说的没错,一旦超过百分之十,就必须对所有股东和股民们,进行股权变更公示,这对我们整个集团的股价和稳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因此我只才让你找律师,让渡百分之九,虽然这部分股权变更,到了年底还是要到证-监会去登记,但是等到了那时,我早就好了,我们父子联手,控股权依旧是牢牢的。”
“米小姐若是肯收下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把这部分股份,转让或卖给别人的。”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说了。”
王忠佑见他这样坚持,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皱着眉头勉强的点了点头。
“好,第三件事,还是关于那栋房子和那块地的事,除了我们父子三人,任何其他人问及,哪怕一点点沾边的情况,你都切记要注意,千万别泄露问题。”
王忠佑彻底黑脸了,“爸,你对我都什么都不说,我还能泄露什么东西给别人?”
“忠佑,有些事情不和你说,是好事!忠凯那边,我也会交代他的,他这么蠢,别被有心人套了话。当然,你做大哥的,更不要去套他的话。”
“您还真是,连我都防备起了!”
王忠佑都被他这个神叨叨的父亲王百万,给气笑了。
要不是他一开口,就说要送一个莫名其妙的、关系都没有的女人,自家集团百分之九的股份的话,他压根对住在那栋房子里的人,一点兴趣和好奇都没有。
现在他倒是的确想知道,那位米有福米小姐,和据说还有另一位神秘的苍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了。
偏偏他老子,还断了他追问下去机会。
“你把这三件事情都牢牢的记在心里,然后加快速度把股份弄好,我会让忠凯约好时间,去米小姐那拜访的。”
“好吧!但愿您没有做错。”
“放心,我从未有此刻这般深信,我自己的正确。这一次,我纯粹是被黄雅丽那个女人给连带坑了。”
王百万说着,就叹了口气,“总归也是我眼瞎,找了她。这次她要是还有运气捡回一条命,就让她治着,直到她出院。”
“要是不幸死了,就把保险金给她老家送过去就算了。”
“嗯!”王忠佑点了点头,这是小事情,只要交代下面的人,他甚至面都不用出。
“把我那些女人都遣散了吧!”
经过这一次事情后,王百万对外面包-养的这些女人,都有了恐惧心理了。
害怕万一再来一个黄雅丽第二,以为跟了自己一年半载的,就能以正室自居。
居然还离谱的跑到别人的门前,去抓小四。
她要真是到他的小四那去闹也就算了,蠢笨的女人,还闹错了对象。
米有福和苍先生的门口,是能闹的地方吗?
不是规定的时间,甚至连去都不能去的地盘啊!
听米小姐说,黄雅丽那蠢货不但试图想要打米小姐未果,还用包砸了苍先生家大门,他当时听了后,心里就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只是那个时候,太乱了,没法说。
就想着早一点离开那,然后把黄雅丽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再上门去负荆请罪的。
结果,愣是没让他等到去请罪道歉,车子就撞了。
他庆幸他一直以来对苍先生和米小姐,尊重有余,敬畏有加,所以这次才逃了一命,就断了几根骨头。
黄雅丽那个女人,显然没这个运了。
伤得都快去了九成小命了。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奔驰车可能是有安全隐患的劣质车辆,但是王百万却不这么觉得。
恰恰是因为他这边气囊弹出来了,黄雅丽那边没弹出来,他才更加确信苍先生和米小姐,真的是得罪不了的高人和奇人。
这也是他急于拿股份去赔罪,去维系关系的原因。
*
米有福可不知道,这短短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
更不知道因为这一场,几乎可以算是天降横祸的车祸,反而收拢了王百万的信念。
令得他对他们俩,达到了近乎盲目崇拜的地步。
她现在心情还是不太好。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窝在床上,宛如回到了没认识苍之前的,无数个自己孤单的日子里。
手里的无字天书,都快要被她翻烂了,也没翻出除了她所写的日记之外的任何一个字。
当然也没忘记,每隔一个小时就对着天书,喊上好几分钟苍青也的名字,只可惜,再也没有出现过,如同早上那样用手机打字的回应。
晚饭后,又到了给大米爸爸打电话报平安,同时也关心他生活的如何的时候了。
米有福调整了下心情后,就窝到了被子里,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开始拨打大米爸爸的电话。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接。
看看时间,这个点大米爸爸应该也已经吃过饭了才对。
难道是来了客人,在做生意?
想着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镇子上都是街坊邻居的,有的时候的确会有晚上来敲门,要买东西的。
米有福想着过几分钟,要是大米爸爸不回拨过来,她就再打一次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