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苏和李宝根只是觉得有些感慨,并没有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李府早已经张灯结彩,一片通红,简直比当时李宝根大婚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
李财主听说二人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接两人,他笑的啊,嘴巴都合不拢了,“回来了啊,回来好啊,回来好!你们先去休息,这宴会啊,马上就要开始了。”
安苏苏和李宝根与那李财主客套了几句,就要回房了。
但那李财主忽然叫住安苏苏,“苏苏啊,你随爹来一下,爹有话与你说。”
安苏苏没有动,“爹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的吗?”
李宝根也紧盯着李财主,颇有些警惕,不是他们不信任李财主,而是他们被算计怕了。
李财主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笑道:“爹又不会吃了你,宝根若是愿意的话,也是可以跟来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才跟着李财主去。
去的是书房,感觉古代人谈事情,都在书房似的,不过这李财主的书房根本就是摆设了。
进了书房之后,李财主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安苏苏。
安苏苏没有立即伸手去接,而是等着李财主的下文。
李财主见安苏苏没接,叹了口气,将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花纹繁复的玉佩,色泽很好,应该不是凡品。
李财主看着玉佩有些感慨的道:“这玉佩是我李家的传家宝,今日里就给苏苏吧,李家的家业,以后都是给你们的。”
安苏苏有些惊讶,感觉这李财主怎么突然就这么急的给出了传家宝,不过,“爹,这传家宝您给错人人吧,既然家业要给宝根,那传家宝怕是也应该给他。”
李财主摇了摇头,“爹哪有那么老糊涂,这东西,就是给你。毕竟是你救了我儿,再说了,给你也就是给宝根,一样的,毕竟你们是夫妻。”其实李财主是有私心的,将传家宝给了安苏苏,她与李家的联系就更深了,以后也更容易帮衬李家。
他虽然有时候耳根子软,分不清轻重,但能支撑这么大的家业的人,怎么都是有点脑子的。
李宝根也开了口,“苏苏,爹给你你就拿着吧。”
安苏苏迟疑了一下,没有再推辞,听过了玉佩,大不了私下里给宝根就是了。
见安苏苏接下玉佩,李财主笑的脸上褶子都堆起来了,“好,好!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宴会开始的时候,我再差人叫你们。”
安苏苏和李宝根回房休息的时候,遇上了大夫人。
她拖着臃肿的身体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笑着道:“宝根啊,听说你病好了?诶呀,真是我们老李家祖坟冒青烟啊!”
说着还要去拉李宝根的手,结果被李宝根避过去了,他有些冷淡的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与苏苏先回房休息了。”
大夫人的手僵住了,没人陪她演母慈子孝,她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听说宝根的病是苏苏治好的啊?看来我们家宝根是娶了个好媳妇!”
听着这话,李宝根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许,真的,他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给他娶回了苏苏。
李夫人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试图想从李宝根身上看出什么,“只是苏苏,不会复发了吧?”约摸是没有看出自己想看的,大夫人有些失望。
安苏苏自然也看在眼里,想着这大夫人好像也不怎么想让李宝根恢复正常啊,于是她故意道:“娘放心,宝根的病我已经彻底治好了,不会复发的,以后啊,娘就不用为宝根的病烦心了。”
大夫人瞳孔微缩,一点儿也不像是自家儿子不傻了饿激动表情,更像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大夫人又装模作样的寒暄了几句,才让安苏苏和李宝根回房休息去了。
回房之后,安苏苏一边倒水一边问李宝根,“你看到没有,大夫人对你不傻恢复正常的表情?”
李宝根点头,显然也是对大夫人的反应有些不理解,“她也不希望我恢复正常?”
安苏苏瞥了李宝根一眼,想着他真惨,个个都在算计他,却不知道在算计什么,“这么看来,下毒的人也有可能是大夫人啊。”
之前赵姨娘的表现太过明显,所以他们才会将怀疑全部放在赵姨娘身上,现在想来,大夫人的嫌疑也很大啊。
李宝根接过安苏苏倒的茶,“先将这些事放一放啊,今日里是宴会,我们也就此放松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些。”
安苏苏点了点头,确实,这几日为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弄的都有些累了。
宴会很快就到了,实在热闹的很,李财主还真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来。
这些人对于一个众所周知的傻子居然恢复正常了,都感到颇为神奇。
李财主在介绍自己恢复正常的儿子时,更是一脸的骄傲。
不仅如此,他还大肆夸奖了安苏苏,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她是怎么对李宝根不离不弃还帮他治好了傻病的。
听的大家目瞪口呆,顿时对安苏苏的医术有了更深的认识,纷纷认为神医这个名号安在她身上,那是正合适了。
坐在主位上的大夫人虽然面上一片笑意,实则眼底冷的很,越看那李宝根她就越来气儿。
原先李宝根是个傻子,她想得到李财主的家产,只要控制李宝根与安苏苏生个儿子,她就可以以孙子的名义得到家产。
现在李宝根居然不傻了,怎么可能还任由她控制,那么也就意味着,家产她一分都得不到了,全都得进李宝根的手。
这让她怎么甘心,谋划了这么久,就因为安苏苏那个小贱蹄子,功亏一篑!
早知道就不买安苏苏这个不安分的,说到底还是自己看走了眼。
只是现在该怎么处理这个事,她可还没善良到愿意放弃李财主的家产。
“大夫人,您在这儿啊?”赵姨娘特有的声音穿透耳膜,让大夫人面色骤沉。
眼前一晃,赵姨娘已经脆生生的站在了自己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