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苏摸了摸那冰凉的质感和丝滑的质地,这却是一块好玉没错,看来赵姨娘倒真是花了几分心思了。安苏苏也懒得跟她客套,反正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捞点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宝根不太高兴地闷哼一声,他觉得安苏苏收下了这礼就是原谅了赵姨娘了,可赵姨娘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哪里能这么轻易地就原谅。
“别生气了,”安苏苏摸了摸他的大腿,而后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不过是收下这礼物罢了,要我原谅她哪有这么简单,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欢钱吧。”
李宝根这才重新笑了起来,他顺带没正经地揉了揉安苏苏的手指,调笑道:“娘子真是聪明。”
赵姨娘朝李中花招了招手,她便抬着一幅画上来了。赵姨娘介绍道:“这是我前些日子里得到的一副画,心想着也许你会喜欢,便带了过来。”
那画是一个女子在一堆乱石中颇为绝望的景象,但安苏苏几乎是第一眼看这画就被吸引住了,倒不是因为这画有多么经验,而是这画的画法在这个时代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
整体画法都透着欧式的风格,特别是那一颗颗乱石,让安苏苏不自觉怀疑这是现代的一副优良画作了。想不到能在这地方见到如此画作,安苏苏一时自然觉得新奇。
见安苏苏几乎挪不开眼睛,赵姨娘也有些意外,本想着安苏苏这人品味奇特,便带来了这副有些奇怪的画,谁知竟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刚好合了她的胃口。
赵姨娘心中大喜,这可真是天助她也,赵姨娘笑了笑,道:“既然苏苏喜欢,这副画就送给你了。”
赵姨娘将这画作递给安苏苏,安苏苏接了过来,刚想要好好观赏一番时,却见赵姨娘掏出手帕来擦了擦刚刚抓着画的手,动作虽然微小而隐蔽,但却仍然没逃过安苏苏的眼睛。
难不成这赵姨娘为画作四周都涂了图不成?于是安苏苏连忙将画放在了一边,此时赵姨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还望苏苏能够考虑考虑姨娘方才说得话,这会天色已晚,姨娘得先回家去了。”
安苏苏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过身子来端详着那幅画。这副画实在是太好看了,若真被赵姨娘那女人在四周给涂了毒的话,那可就太可惜了,毕竟安苏苏好不容易遇到一副喜欢的作品,可不想就这么被浪费了。
不知为何,这画仿佛有魔力一般,安苏苏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想要接近这副画,就仿佛指尖闻到了美味的气味,忍不住要靠近一般。
安苏苏缓缓地抬起手,想要摸了摸这画的纹路。
李宝根皱起了眉,只见安苏苏神色恍惚,目光也有些空洞,整个人哪只一句奇怪可言,这会居然又抬起手来想要摸那幅画,于是李宝根连忙拉住了安苏苏制止了她。
这画李宝根怎么看都不太对劲,于是他拿出一罐吸引小虫的药粉洒在了画像之上,几乎是在同时,那画中竟忽然爬出一只蜘蛛来,那蜘蛛抬了抬脚,竟直勾勾地就要往安苏苏身上爬去。如此还了得,李宝根一怒,抬起一根银针眼疾手快地扎了下去,那蜘蛛当场就丧了命。
李宝根拔出了银针,看了一眼上面的乌黑,而后不屑地将它扔了出去,他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我就知道这赵姨娘没安好心,这蜘蛛身带剧毒,若你碰到这画被这毒蜘蛛咬了,恐怕半条命都得没了。”
安苏苏这才清醒过来,她后怕地盯着自己的双手,难以想象若是李宝根不在自己身边,自己会怎么样。安苏苏万分感激地抱住了他:“宝根,多亏你了,否则我就真被那赵姨娘给算计了。”
李宝根面色一红,笑着说:“娘子不必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
这个赵姨娘,未免也恶毒了,安苏苏早该料到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赵姨娘这样的心机婊,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白莲来求原谅啊。
真是可惜了,居然连这样一副好画都做了手脚,这副画也算是这么毁了。安苏苏看了一眼那画布上的洞,十分惋惜地伸手碰了碰,说起来这还是她在这个时代喜欢上的第一副画呢。
看出安苏苏的惋惜之意,李宝根连忙安慰道:“别难过了,不就是一副画嘛,改日我多给你买几副回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尽管说……”
就在此时,那小洞之中竟走爬出一只剧毒蜘蛛来,因为刚打死了一只蜘蛛,谁也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只,饶是安苏苏急急地缩了了手,也还是被那蜘蛛给咬了。
李宝根惊呼一声,连忙抬起那画将蜘蛛拍成了稀巴烂,他连忙抓住安苏苏被咬住的手,只见那指尖上破溃流出了血,这才刚被咬,这手指尖竟已有些发黑了。
这剧毒传遍全身几乎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会安苏苏的脑袋便有些发昏了,她连忙在旁边坐了下来,可这脑袋昏沉沉的,几乎重得像是快要垂到了地面一般。
“别睡,千万别睡,你一定要坚持住。”李宝根焦急地说,他脸色也因为急而苍白得很。如此可不妙,他才刚出狱没多久,他可不想这么快就与安苏苏阴阳两隔了。
李宝根让店小二在二楼房间中的浴桶里装满了凉水,而后一路跑了回来,他几乎是二话不说地就开始脱起了安苏苏的衣裳。安苏苏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他,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却连互相坦诚相见都没有过。
而此时李宝根倒不是因为那个,安苏苏中了这剧毒,很快就会全身发热,血管爆裂而亡,现在只有脱了衣服泡进冷水里能够稍微缓解症状了。
李宝根的脸贴着她的脸,当下便感受到了他浑身如着了火一般的炙热,李宝根连忙说:“我现在得帮你脱了衣裳泡进冷水里,好不好?”
安苏苏意识模糊得很,她浑身几乎都失了力气,但她知道李宝根会医术,一切只要听他的就好,于是安苏苏点了点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好。”